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20章
    是很碎,最小的碎片有他指甲盖那么小,他眼睛要是没问题,估计也难修理。
    周鸣耀一直都知道江老师和女儿关系紧张,但之前的几次相处,母女俩除了会多怼几句,与正常母女看起来并没有太大不同。
    没想到矛盾都深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周鸣耀心口隐隐作痛,不知是为沈姜,还是为了这二十万的小提琴。
    放下布袋,他摸索着上了楼。
    这边,二楼卧室。
    “别哭了,刚才在下面不是很狂吗,二十万。”陈柏焰嗤笑,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说砸就砸。”
    沈姜蹭得站起来,指着房间门:“关你屁事!滚开!”
    陈柏焰本来想进来哄哄人,他虽然经常跟沈姜不对付,但都是兄妹之间的玩闹,还不至于趁人之危来嘲笑她。
    但一看见沈姜,这嘴就不由自主想说点犯贱的话……他不是故意的。
    “哎呀。”陈柏焰苦恼地搔搔后脑勺,在她房间里晃悠了一圈。
    沈姜哭得伤心,声音没有压低,情绪统统释放出来,哭得好像妈死了一样。
    哦,她现在的心情估计是很想让江荟珠去死……
    陈柏焰有事没事经常来沈姜的房间转悠,她的房间哪个角落放了什么娃娃他都清楚,这次却在窗帘后面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没见过的东西。
    是一堆,还不只是一幅,全他妈抽象的黑暗色调水粉画,颜色全都是灰不垃圾,又黑又蓝又红,还有抽象的小人。
    小人什么动作形象都有,最打眼的,是一幅心脏插着一把水果刀的长发女孩。
    这是……
    陈柏焰看向沈姜,她背对着他哭得正起劲,没发现身后的动静。
    “沈姜,你他妈心理阴暗啊,画的都是什么?”
    沈姜猛然扭头,一个抱枕砸过去:“滚!关你什么事啊!”
    说着要来抢他手里的画,陈柏焰烫手山芋一样扔掉。
    “走走走,哥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拉住她的手腕就要把人往房间外带。
    “走开!我不需要!陈柏焰,你走啊!”沈姜疯狂挣脱,气得胸腔冒火。
    他凭什么乱翻她的东西!就算她心里有问题,也不该他来管!
    两个人僵持住了,一个拉一个推。
    陈柏焰拉出一身热汗,停下来喘了两口:“所以呢,你这种随时随地爆发的脾气,就由它跟你相处一辈子?”
    “不关你的事,死了也不需要你收尸。”
    陈柏焰瞪大眼睛:“你他妈的……”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沈姜,我可以进来吗?”是周鸣耀。
    陈柏焰冷笑,目光转向她水迹斑斑的脸:“你的小老师来了。”
    沈姜瞪他,胡乱擦了两把泪:“不能,你走吧。”
    被扇了一巴掌丢脸死了,才不要被他看见。
    不对,他压根看不见,但他听见了,他的感知力那么强,他一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丢死人了。
    “沈姜,我想看看你。”少年卑微乞求,语气带着些许讨好,柔和得不像样。
    陈柏焰双臂环胸玩味看向自家妹子,沈姜回瞪,谁也不让谁。
    周鸣耀不知道陈柏焰在房间里,一下又一下敲着门。
    “沈姜……姜姜,开开门。”
    艹!
    姜姜?!
    姜你个头啊周鸣耀!
    第60章 提六十个灯
    陈柏焰挑眉, 探究的目光落在某女身上。
    沈姜被盯得满脸燥红,使力把人推出门。
    再不让周鸣耀进来,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危险的话!
    万一要是叫她宝贝就完蛋了!
    ——虽然他不可能叫这个肉麻的字眼。
    沈姜把陈柏焰推出了房间, 反手又把周鸣耀扯了进来。
    她扯住他的领子把人放倒在门板上,咬牙切齿:“你刚才叫我什么?”
    听见沈姜脱口而出的脏话, 周鸣耀顿了半秒:“沈, 沈姜。”
    沈姜用力掐他脸:“呸!你敢不敢再叫一次?”
    少年嘴唇开合,良久后放低了声音:“姜姜。”
    艹!
    沈姜此时此刻只想骂娘, 但当理智回笼,在他面前的时候,脏话像被一层屏障束缚,无法挣脱。
    她不再说话, 扯下他的脖子对准那双薄唇吻了上去。
    他刻意不被拉下来,沈姜垫脚也只亲到他的下巴。
    周鸣耀难得孩子气皮了一回, 弯唇笑起来,沈姜踹他:“下来, 干什么你。”
    还笑!
    周鸣耀很快弯下腰,一手搂住她的腰,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二人就在这狭小的角落,深情拥吻。
    刚才在客厅里气上头的一瞬间, 沈姜脑海里居然闪出自杀的念头。
    这会儿与周鸣耀纠缠, 她发现自己舍不得, 就算有一百条命也舍不得去死。
    凭什么, 为了那个女人去死?
    呵, 不可能。
    沈姜无比庆幸自己是个“胆小”且怕疼的人, 所以小时候每次在江荟珠这里受了委屈, 自杀的念头也只轻飘飘滑过脑海,再没了下文。
    他们拥吻到了小沙发上,她肩膀的衣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迷糊的他扯了下来。
    而她也默认,甚至拢住他的手往其他地方带。
    像摸到烫手山芋,周鸣耀赶紧挪开了手,抬头起来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