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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后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西弗勒斯的生活很规律也很平淡,我原本以为我无法接受,而且一开始他只接受我用阿尼马格斯的形态出现,直到那天薇尔找到我们,把她的预知梦以一个故事的形式告诉了我和西弗勒斯——”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尽管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但是时间倒流的遗迹从那时起就在我们身上出现了,我试探过叉子和月亮脸他们,他们都没有那种类似的感受,那种为了似乎没有发生的未来而愧疚的感受,只有对我们来说,那才是过去。”
    “显然这种特殊性让你们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这是我的评价,没说出口的话是,原来这种特殊性,是建立在我们都经历过的那些悲剧之上的。
    他点了点头,“而且,我不确定你接不接受这样的观点,在我们原本的命运里,就是你所在的世界真实发生的悲剧中,我和他分享着最相似的命运——我们都是间接导致了詹姆和莉莉死亡的人,并为此懊悔终身。”
    我沉默了,我十分抗拒把自己和鼻涕精联系在一起,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事实。
    我无法否认,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之后,我面对斯内普时的愤怒,有一部分也含着对自己的怨恨,我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再后来,我们一起阻止了雷尔加入食死徒,在我提出由我代替雷尔的时候,他没有拦着我,我想他大概是明白我的,他只是给了我一枚普林斯家藏品中的徽章,用来确保我的安全……后来是我从霍格沃茨退学,他一直帮我准备复方汤剂……
    “彼得背叛之后,因为我们两个是为数不多通过预知梦知道的人,自然也少不了合作,其实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在我看来就算得上亲密了,壁炉随时联通,通讯笔记本上的消息也日渐密集……我劝他加入凤凰社,毕竟他做的事已经完全够格了,但他总是拒绝。
    “不过在最后围剿食死徒的决战里,也多亏他一开始没和我们在一起,才能在当时抓住贝拉,虽然还是不小心留下了这个诅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西弗勒斯当时急坏了……不过最后去面对伏地魔的时候,我不想他涉险,就把他打昏了……”
    我沉默着听了很久,这时候终于笑了出来,“以他的性格,大概很愤怒。”
    “可不是嘛,在那之后将近一个月没搭理我,如果不是刚好碰到朔月我诅咒发作,他大概能狠心地不让我进他家门——”
    “你还挺骄傲?”这时候贝拉的诅咒反倒变成他的优势了,我摇了摇头。
    他的笑容有些过于灿烂了,不过很快又面带愁容地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我怎么会忘记告白这样的重要环节呢?现在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成亲密的朋友似乎也可以,难怪西弗勒斯总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闭上了嘴巴,直觉告诉我那大概不是什么我愿意知道的东西,于是我有些敷衍地安抚了一句:“没关系,等你醒过来之后,还有很多机会。”
    他倒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反倒是像被激励了一样,硬是要拉着我讨论该怎么告白——梅林编成小辫的白胡子,饶了我吧,我可真不想掺和另一个自己对另一个鼻涕精的表白!
    不知道是不是梅林感觉到了我的怨念,这场精神世界的交流很快迎来了尾声,在东方的天际出现鱼肚白的时候,难得精力旺盛的西里斯的灵魂终于感觉到了疲惫,沉沉睡去了。
    看来我还要代替他一段时间,但是听完他和斯内普的故事之后,总觉得要面对和我印象里相差很大的另一个斯内普这件事变得更加诡异了。
    我的脑海中刚刚闪过一丝抗拒,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可以睁开了——很好,这次身下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于是我立刻睁开了眼。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斯内普似乎一夜没睡,一直盯着我,或者说盯着西里斯。
    在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又一次对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眼睛。
    可惜啊,又让你失望了。
    【??作者有话说】
    几乎一整章两个大脚板的相声。
    三十七岁的小天狼星: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第152章 152犬蝠番外
    ·going to heaven (7)
    出乎我意料的是,斯内普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不确定西里斯那句“我一直都在”有没有这么大的作用,又或者斯内普对他自己的魔药水平过于自信——好吧,鼻涕精在魔药学上的确很有天赋。
    不过我确信他认出了现在控制身体的人依然是我,因为他又一次沉默地别开了脸,似乎要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虽然……我和二十岁的西里斯的区别有那么明显吗?
    出于这样的想法,我再一次拦住了他。
    “你想不想知道,我跟二十岁的西里斯聊了什么?”
    他没有回头,不过脚步却顿住了,似乎有些被我说动了,不过嘴上却依然回复道:“不想,和我无关。”
    “他希望我看着你——”我说过,我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因子活跃在血液中的,“你现在这副模样倒是很像我认识的那个阴沉的家伙,显然比起之前更不讨人喜欢。”
    “我并不需要那种多余的东西。”他的语气也变得熟悉起来,不过还不够,“如果阿兹卡班的十二年让你变成了一个忍受不了片刻被忽视的家伙——我假设你知道你已经可以离开了,我没有义务照顾你的情绪,尤其在你刻意激怒我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