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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卫卓看着他啧啧道:“你是不是学武功学傻了?丞相又不知道咱们找到那丫头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就行了。好了,回去吧。”
    他说着,转身往街那头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边厢,沐轻轻刚踏进苏府偏院,便瞧见沈长里正坐在院中树下的石桌上喝茶。
    被逮了个正着!
    沐轻轻顿时心虚。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乖。”远远地就听到脚步声渐近,到了院门口却又突然停下了,沈长里小啜一口清茶,缓缓说道。
    沐轻轻嘿嘿一笑,赶紧跑进去,往石桌边一坐,手上动作也没停下,提起桌上茶壶便要给沈长里倒茶。
    沈长里倒也配合,放下茶杯让她倒,等她倒好了茶,这才问道:“你溜出去,可是有什么收获了?”
    沐轻轻闻言一惊,脱口而出感叹道:“师父,你真厉害,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沈长里笑笑,道:“你眉角上扬,并且理直气壮,即使瞒着我偷溜出去,回来被我逮到,也不觉得心虚,一看便是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嘿嘿。”沐轻轻神秘一笑,随后,将自己所听到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沈长里,连一丝半点儿都没漏下。
    沐轻轻说完之后,才发现沈长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想起那支没买到的簪子,突然觉得有些遗憾。
    “轻轻,渡魂除妖之术你可想学?”
    正想着,突然听得沈长里如此一问,她连忙回神儿,点点头,应道:“自然是愿意的,师父肯教我?”
    “我既说过要教你学些术法,便不会他食言,你若真想学,今晚我便教你。”
    “好啊好啊。”沐轻轻叠声应道,但片刻后想了想,似乎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追问道,“为什么要晚上教啊?”
    “因为晚上,那怨妖才会来。”沈长里说着,嘴角一挑,露出一抹神神秘秘的笑来。
    一看到那笑容,沐轻轻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看来沈长里是真的打算去找那个怨妖,也就是那个季如蓝季姑娘。
    只是,那个季如蓝为啥想要她的血啊?
    沐轻轻想到之前被已经快要完全魔化的季如蓝尸骨追着要血的画面,就不由得不寒而栗。
    21 ? 第二十一章
    是夜,丑时许。
    苏府上下都已经入睡,唯独偏院里的沈长里没有阖眼。
    拿上了拾骨袋,沈长里看向坐在八仙桌旁的沐轻轻,她托腮昏昏欲睡,已经在和睡神作斗争了,明明困得不行,却仍旧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虽然白天说过要带她去的,但现在看她这副样子,估计到时候念个法诀都难,还是,算了吧……
    想着,沈长里决定不叫醒她,自己一个人背着拾骨袋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等沐轻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沈长里的人影儿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烛火在轻轻摇曳着,睡意朦胧下看什么都像妖魔鬼怪。
    她一个激灵,忙站起来跑出房间四下寻起沈长里来。
    院里找遍了也不见人影后,她便确定沈长里是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
    明明白天还说好了要带上她的,这才多久啊,就变卦了。
    沐轻轻越想越觉得有些委屈,可究竟委屈些什么呢,她也一时说不上来。
    不过,沈长里不喊上她一起,就以为她找不到她了吗?
    沐轻轻脑海里灵光一闪,然后有了主意。
    安州县外,竹林中。
    夜色浓郁,微风带过,整片竹林轻摇出声,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像极了诡异的哭泣声,哗啦啦的,令人毛骨悚然。
    可待人细细听来,却发现那并非是竹林被风吹动所发出的声音,竟是真的有女子在低低啜泣。
    除了低声的啜泣外,还有踩在落叶上所发出的沙沙脚步声缓缓从远处传来。
    是沈长里。
    她背着拾骨袋,顺着落满了竹叶的小石径往林深处啜泣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那一身的黑色劲装让她完美地隐于这诡秘的夜色当中。
    “明明害怕,为何还不出来?”
    停下脚步,她微微侧首,似是用眼角余光在注意身后的情况。
    片刻后,便瞧见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娇小身影从树丛后面钻了出来,月光恰好在此时穿透乌云洒落下来,笼罩在她身上,仿佛一层盈盈轻纱。
    那张俏皮的小脸上,先是一副被发现了后吐了吐舌尖的俏皮,转瞬后便又恢复成一脸的严肃。
    沐轻轻一上前来就质问沈长里道:“师父,说好了带上我的,为何又将我独自留下?”
    沈长里连想也没想便从容应道:“你睡着了。”
    “真的只是因为我睡着了,你才不带上我的?”
    沈长里将头点得无比自然且毫无心虚,看来是真的。
    沐轻轻有些窃喜,想到她不忍心叫醒睡着的自己,还觉得有些感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还真好哄,这样好像显得她一点儿也不矜持似的,于是脸一板,又质问起沈长里来:“可白天不是说好了要带上我的嘛,就算我睡着了,师父将我喊醒,我也不会生气的。”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沈长里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事怕是过不去了。
    果然,被沈长里如此一问,沐轻轻先是一怔,随后便眼神闪烁,并将脸撇向一边,避开她的视线,断断续续道:“当,当然是因,因为徒儿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