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5章
    但是他又不能理解不爽来自何处,难道是“可怜的丈夫看见妻子和小三偷情,却站在外面帮他们守门”???不不不不,裴望打了个激灵,把古怪至极的歪念头从头中丢出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一定是听奶奶们的八卦听多了!
    “三人行里,有两个人更亲密,剩下的一个就会不舒服......”黑发少年喃喃自语,“没错,我就是这样才不爽。”
    坐在裴望身边的小孩闻言,抬头看了下他,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放在少年膝盖上,“哥哥,这个送给你。”
    裴望:?
    他低头一看,是王奶奶编织的、一顶柔软鲜艳的绿色帽子。
    裴望:......
    他僵硬地对上小孩同情的眼神,对方还伸出稚嫩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会过去的,哥哥。”
    裴望:............
    他现在很质疑奶奶的教育。
    这时,小屋的门却在他意料之外地被打开了,高大的蓝发男人板着脸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裴望,他直直朝他们走来。
    一走近,小孩就嘶了一声,裴望也嘶了一声,两人沉默地看着弗雷德里克脖颈上的淤青,形状恰好是一只娇小的手掌大小。
    谁干的都不用猜,能把弗雷德里克掐成这样他还不还手的人,全星际有几个。
    裴望心情很复杂,他甚至在想,之前他以为宴光对他有敌意,非常的讨厌他。这个想法是不是错误的,因为如今看来,她对亲密的人也很糟糕的样子。
    这么想想,她对他的时候,可能还留情了......大哥,你图她什么呢。
    这个疑问在弗雷德里克开口时到达了巅峰,一改之前的杀气,在和宴光交流完后,高大的男人竟然生生按下了对裴望的敌意,恢复了冷酷又难以揣度的神情,他无视了裴望欲言又止的表情,用那种看砧板上可以说话的肉的眼神、和平静又带着正常血腥味的语调开口问:
    “你知道大人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裴望:?
    他深深被震撼了,这就是舔狗吗兄弟,你被打成这样,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问她为啥不开心?
    有没有一点人格自主!
    而且,就那位大小姐的性格,不开心不是她的常态吗?她什么时候不生气?永远都是一副下一秒杀你全家的神态好吧!
    我何德何能能理解她的想法呢......
    从裴望的眼神中读出了真相,弗雷德里克轻蔑一笑,“没用。”
    “你果然不如我了解大人。”
    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吗?裴望再次震撼,他忍不住问了:“怎么,你喜欢她?”
    弗雷德里克苍白的脸微微一红,但下一秒蓝发男人就义正言辞地反驳了他。
    “庸俗、肤浅、可笑!我对大人的心意,不是能用区区男女情爱来理解的!”
    “她是我生命存在的唯一意义!我必将追随着大人到世界尽头!为她扫荡平一切阻碍!竭尽全力辅佐大人成就伟大的事业!”
    蓝发男人肩宽腿长,紧绷黑色衬衣下的胸肌腹肌都十分性感,臂膀有力,面容堪称冷酷俊美款霸道总裁必备,在择偶市场上应该不会缺少异性喜爱才对。非常符合对强势性配偶的臆想,长刀,刽子手,冷酷无情的杀手只对你低头,这谁顶得住。
    但是裴望听完他的言语,觉得这哥们这辈子是找不到对象了。
    别管他喜不喜欢宴光,就问,谁能接受自家男友把一个人当神崇拜啊!
    这确实不是一般情爱能解读的,这可比爱情恐怖多了!
    裴望再次发觉他也不是很了解宴光,她是怎么做到能把一个人pua成这样,让对方完全变成她的形状的?
    怕不是宴光想打死弗雷德里克,后者都会嫌浪费了她的精力,自己拔刀自刎吧.....还会担心血溅出弄脏她的鞋......
    离谱。
    裴望深深吸气,企图转移话题:“你们聊完了么,她怎么还没出来?”
    弗雷德里克冷冷地回答:“大人有她的想法。”
    裴望:“哦,所以你也不是很了解她咯?”
    看着对方的脸扭曲起来,猫耳少年总算心里舒服了点,他被弗雷德里克堵的够呛,怼回去后心里舒服多了。
    本来就是嘛,都是那个女人的工具,非要装出一副和她和亲密的样子,看的难受。
    ......等下?他难受什么?
    弗雷德里克很快调整了他的心态,毕竟跟着宴光混了这么多年,心态不好早被她换了,他继续说:“我是大人最重要的下属,我有正当的理由找大人汇报工作事务。”
    骗鬼,裴望不屑,对方这一看就是给脸上贴金,还“最重要”,你问宴光,看她认吗?舔狗总会洗脑自己,可怜。
    他绝对不会这样。
    不过扯到工作,裴望又问:“你们家族的人找她回去?”
    弗雷德里克闻言,墨色眼眸直直看向他:“什么家族?”
    “我和大人都是流离失所之人,所得到的一切全依托在她的伟力之上,你的意思是在轻蔑她的付出吗?”
    裴望愣住了。
    “她......不是个大小姐吗?”
    弗雷德里克打量了一下他的猫耳,露出心知肚明他心思般的、讽刺的神情。
    “大人可没有你这么好的祖宗。”
    这是第二次了,裴望听见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