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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猫头鹰法庭想不到,蝙蝠侠不是一个人被引来的。
    一个名叫格里芬的“透明人”跟着他。
    一支吸血鬼大军在“林肯”的召唤下,追踪着格里芬,随之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猫头鹰法庭成员们的面前。
    这本书中的吸血鬼并不多愁,也不善感。
    它们是实打实的凶兽,将人类完全视为食物的怪物。
    它们已经闻到人类的气息,发出怪叫,露出獠牙,肉翅飞舞,举着尖利的双爪,半分不客气地扑过去。
    而它们的召唤者,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手持礼帽,只是站在大厅中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
    整个法庭的成员们聚集在此,本打算看一场“好戏”,没想到他们自己反而成了“好戏”的主演,被他人观看。
    尖叫,撕咬,重伤,挣扎,濒死……
    正如他们对待哥谭的态度一样,吸血鬼们对他们的碾压同样不掺杂怜悯。
    在猫头鹰法庭的求生意识下,安置“利爪”的棺材纷纷被打开。
    随着棺材打开,猫头鹰法庭多年来积攒的“成果”,所有的利爪,都从冬眠中苏醒过来。
    他们被驱使着对付吸血鬼,但不足够强大。
    因为吸血鬼才是真正喜欢睡在棺材里的“不死生物”,所谓的“利爪”不过是人为洗脑下的“仿冒品”,他们会痛苦会死亡,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工具”。
    当这样的“人造仿冒品”对上真正不痛不死,耐耗耐损的“工具”,结果将显而易见。
    顺着突然蔓延的血腥味,蝙蝠侠跟踪着离开迷宫,轻松找到法庭成员的所在地。
    或者说,找到最后的“案发现场”。
    吸血鬼们已经抓着这些利爪们,包括林肯·马奇,一起呼啸着离开,留下所有猫头鹰法庭成员——这些都是卡喀亚不需要的。
    亚当斯家的后院有足够的,安置这些“利爪”的棺材,但没有足够的,挂起其他人的路灯。
    不过,当吸血鬼们带着“利爪”飞上天空时,卡喀亚突然意识到,如果让它们直接来亚当斯家,可能会被邻居发现。
    那么只好……
    蝙蝠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只看见一个戴着黑色的高顶帽,穿着灰色的大衣,背影瘦高的男人。
    听到追问,这个男人转过头,露出沧桑的面容,对蝙蝠侠笑了笑,眼角皱出几丝细纹,看起来有些悲怆,又或者是对“孩子们”的失望。
    随后,他抬起手,回收一柄刺在某处的斧头,随即消失不见。
    冲击过强,蝙蝠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他想起对方为何会如此眼熟了。
    林肯……多年前,当他还在学校里时,这个男人的画像就挂在走廊上,下方印着他的名句,甚至有些地方还立着这个男人的雕像。
    可……这是能够真实发生的吗?
    又或者有人易容成了“他”?
    但是,这么做怎么想都毫无必要啊!
    尽管同时放出两个“具象体”去搞事,卡喀亚本身只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撑着下巴,和其他人一样,融洽而专注地听“蝙蝠侠的故事”。
    在楼上的房间里,迪克“不经意”地接了一个通讯,轻声回答:“对,亚当斯家所有人都在,全部都在。他们片刻也没有离开,我们都看着的。”
    听完迪克的回答,蝙蝠侠再度联络戈登。
    等待警方找过来的同时,他调查着现场,不仅没有发现线索,内心也久久无法平静。
    一旦想起刚才的“那个人”,他便无法平静下来:
    那……究竟算什么?
    老祖宗亲自出面教训不孝后人?
    死去几百年的领导人突然开始攻击“我”?
    劳顿家,弗洛伊德擦了把汗,满意地看着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子。
    自从威利来过后,他紧遵教诲,花了一天时间给屋子做了个大扫除。
    现在窗明几净,空气中隐约能嗅到清洁剂里调制的花香。
    忽然,窗外传来“扑哧扑哧”扇动翅膀的声音,弗洛伊德皱起眉头,打算关上窗户。
    当他靠近窗户时,一群吸血鬼扇着翅膀,抓着“利爪”,背着棺材,借着夜幕的伪装,大咧咧地闯进来。
    棺材一层一层地在房间里叠放,随后,一个男人也在房间里现身,摘下礼帽,说:“eco。”
    这算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弗洛伊德:“……了解。”
    面对林肯的正容,他没有像布鲁斯那样感到震动:逃了太多次课,历史学得不行。
    深夜,蝙蝠侠从窗户回到卧室。
    楼下安安静静,楼上鸦雀无声,那热热闹闹又古古怪怪的邻居一家应该被迪克安置好了。
    他摘下面罩,掀开面前的黑布,露出卧室里最不协调的家具
    ——一面贴满了彩虹小马贴画的镜子。
    镜子里,托马斯和玛莎的灵魂马上高兴地回应:“布鲁斯,你回来了?”
    布鲁斯放下蝙蝠侠的面罩,看着父母,露出一丝疲倦的微笑。
    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双亲:在小巷里不幸身亡,又被他的邻居无意地召唤回来,被他们家的小女孩安放在镜子里。
    他们回来的那个晚上,布鲁斯和他们聊了很久,完全确定这点。
    哪怕违背常理,他也决定接受,他决定留下他们,因为这是一个自幼失去父母的孩子长久以来,内心里最深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