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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妮可太太离开后,汤姆的中指在桌上敲击了几下,沉着、冷漠地拉长声音问。
    “莱西特先生,请问你目前从事什么工作?”
    面对汤姆质问的语气,安德里亚斯态度温和地说道,“我原来在霍格沃茨任教,后来过去没有多久,我就辞了职,目前正准备回德国。”
    “那就应该尽早离开这里,英国魔法界的形势并不好,不适合让一名外国巫师想在这里强行出头,兴许在这里待久了,反而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汤姆唇边有一抹嘲讽。
    “吉恩。”蒂娜打断他的话。
    “……我确实已经早做了安排,”安德里亚斯说道,“但我离开这里并不是害怕什么。我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霍格沃茨。我的妹妹去世了,我想回家看看。”他的目光轻柔地落在蒂娜身上,“只不过就在前几天我收到了信。”
    蒂娜飞快地说道,“是我,”然后她转头一脸认真地望向汤姆,“你忘记了吗?这是妮可太太特意交待给我的,当时你也在旁边。”
    汤姆被她的话堵的无法反驳。
    “在这方面你可真是听话啊。”汤姆勾起了嘴唇,笑得有点冷。
    “........蒂娜,你的伤好一些了吗。”安德里亚斯看向蒂娜,目光透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什么?”蒂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圣芒戈医院的时候,”安德里亚斯说道,“后背的那道伤口,后来还有再复发吗。”
    “恕我打断你们的对话,这是怎么一回事?”汤姆微笑着说道。
    蒂娜无声地望着汤姆。他清晰地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些伤痛在挣扎,但转眼她又把它们都掩去。
    她知道,这些事对汤姆来说毫无意义。
    有关惩罚,或者是情绪宣泄,一些记忆好像从心底匍匐而来。
    汤姆明白了那指是什么。
    蒂娜无奈的想要开口解释,安德里亚斯极快地说道,“是voldermort-------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前任魔法部部长的背后操纵者,她曾被那个人攻击过,因此受了很严重的伤。除了禁咒,还有一道严重的伤害性咒语,我曾对那顽固的伤口进行了治疗。”
    安德里亚斯放低了声音,“可我不确定是否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气氛更不对劲了。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汤姆挺直了脊背,缓缓说道,“我才是这里的治疗师。”
    “她背后的那道魔法十分阴狠.....看来你并不知道她承受过的那些痛苦。”安德里亚斯说道,“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已经足够亲密到让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你坦诚一切,看来你并不能帮助她,是吗,所以她没有告诉你。”他喃喃自语,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安德里亚斯和汤姆,一个直截了当从不掩饰想法,一个阴狠冲动又暴戾,两人对峙时,蒂娜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动。
    眼看着桌面上的盘子都因为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抖动起来,蒂娜立即反手握住汤姆的手,转头对安德里亚斯说道,“别说了,别再说了,安德里亚斯。”蒂娜声音轻柔地恳求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啊,我肚子好饿了,咱们还是吃一点东西吧。”
    汤姆紧紧地盯着蒂娜紧握他的手,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她想要抽回右手,却被汤姆紧紧抓着。
    “我做的苹果派好吃吗?”汤姆突然侧头问道。
    “什么?”
    “你嘴边还有点……”他靠近她,身上风信子的味道缭绕在她的鼻尖。然后蒂娜感觉自己的嘴边多了一抹并冰冷的触觉,汤姆伸手为她擦去嘴边的屑粒,并将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你喜欢吗。”
    蒂娜不禁感到汗毛直立,在汤姆给人以压迫感的眼神下,她忍耐地点了点头。
    蒂娜迫不及待地解决完晚餐后,便起身找到妮可太太,希望能从她那里找到点事做,好叫她不用再回去面对那诡异的氛围。妮可太太告诉她,楼顶上的爆浆果要成熟了,得在它们炸裂前都取下,以免它们弄得楼顶一团糟。
    蒂娜走出门时,安德里亚斯也出来了。
    “我也来帮你吧。”这名热心的巫师说道。
    “你去吗,吉恩?”蒂娜故意朝着屋内喊了一句。
    屋内那修长的身影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门口的米纳蒂太太正在浇花,看见蒂娜和安德里亚斯,笑眯眯地问道,“吉恩呢?”
    蒂娜以少有的冷静口吻说:
    “有个大男孩儿生气了,我们只好把他甩下。”
    他们沿着屋外螺旋楼梯往上爬。一阵大风刮来,把蒂娜的直裙吹得像个气球,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安德里亚斯一把拉住她往上边走,才帮她将其拽住。他做得非常坦然,就像曾经替她查看伤口一样。
    破顶周围,到处是繁茂的长春藤,当然还有妮可太太所说的爆浆果,一个个拳头般大小,圆鼓鼓的,像婴儿的涨红的脸蛋。有个别已经爆炸开了,地上流淌着黏糊糊的金黄色的液体。
    蒂娜探身去把它们从枝头摘下来,被安德里亚斯阻止了。她只好等在他身后,他摘下果子便递给她,她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
    有好几颗果子耐不住性子,急冲冲地爆开来时,汁液“噗噗”地朝着他们洒来,安德里亚斯下意识地挡在蒂娜前面,他白色的衣服上染上了金黄色的粘液。她愧疚地看着他,觉得又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