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你要跳下去，我就跟着跳下去。”杰克劝人的方式相当特别，也可以说救人中带着撩。
    跨过瓦伦蒂娜的第一道坎后，接下来的戏份简单多了，露丝和杰克相识相知并且相爱的过程，其实人们说很乐意看帅哥美女谈恋爱的，何况是球花和球草这种，剧组效率也恢复了楚舜平日执导的速度。
    “不不不，苏格这地方不需要如此大反应。”
    “卡尔人设是钢铁大王的儿子，所以即使是压抑再大的愤怒，也不会当众表情变形。”
    楚舜看见刚才苏格的表情，用一个影视圈比较专业的术语是“颜艺”，真是好颜艺，表情扭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化妆师快点补妆，费雯保持这个情绪，我们拍摄下一条，老梁快把道具安排好。”
    “我们保一条。”
    “摄影，主要拍摄瑞亚的鞋子。”
    凯特老奶奶没见过拍戏这么快的，关键是明明很难，可一经过楚舜的手，却被轻松化解。
    其实很正常，预计世界上也没人见过比楚舜更全能的导演。
    楚舜真是重新定义了什么叫全能。
    当然不过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导演，太快了也都不好，有一场戏就是因为太快，楚舜让过了，但当晚回去翻来覆去的觉得不对劲，来日又重拍了。
    在演员们演戏时，慢慢的楚舜也让其开始了”加班”，是在拍摄结束后，回到酒店进行礼仪课，是时候了。
    在忙忙碌碌中，拍摄又渡过了两个月，泰坦尼克号实景建好了二分之一，不愧是中建，效率相比前世地球快了不止一倍。
    完全和楚舜的拍摄进程配合，让梁埔招来一大波群演，大场面调度的戏份来了，剧组热闹了很多。
    “也真的只有楚导才想得出来，所有大特、小特进组前都要进行两期的礼仪培训。“梁埔感觉这不是学不学得会的问题，如果换一个制作公司会把这导演打死。
    如果楚舜知道梁埔所想，一定会赞同，因为他也深度怀疑，如果不是福克斯沉没成本过高，卡梅隆已被打死了。
    “等等，好像不对，泰坦尼克号楚导自己就是投资人……”梁埔表示惹不起，这玩意和学不学得会没关系，和钱有直接关系。
    捷克的安妮卡，不对是卡安妮，楚舜经常记错这名字，真的是叫卡二不好吗？方便好记。
    卡安妮录制了四版《我心永恒》后，楚舜终于满意了，大船又完成了一环，除此还有一件事，可以一提，楚舜依旧作为联合国青年大使，参加联合国的活动，从二十五，一直到现在二十八，也担任三年了。
    认真的说，近些年不是没有出优秀的年轻人，可优秀的青年和楚舜怎么比？世界范围内的声望。
    岛国有“六格进步会”，意大利有“随电影研究室”，然后华夏本身也有“楚舜风格提取编制委员会”，更别提还有很多粉丝组织，好莱坞的帕萨迪纳俱乐部这些。
    极少有导演在别国地位如此高。
    六格进步会就不说了，坂本课长成立，以楚舜第一部作品为名字，建立的研究交流会。
    随电影研究室就不同了，是罗马电影电视学院开的一门研究，都知道罗马电影电视学院是世界十大电影学院大学之一。
    再说最后一个“楚舜风格提取编制委员会”，是楚舜的母校北影成立的一个组织，专门把楚舜各种电影的风格做一个详细的提取，然后一部分可以用来教学学生，这比把电影编入教材厉害多了。
    拍戏的时间真是一晃就过去了，从五月份进组，整整七个月电影差不多也就拍摄完一半左右，楚舜预计全部拍摄完需要十五个月，再加上后期制作顺利的话，要十八个月，是到目前为止，最耗时的电影了。
    “如果是拍摄其他电影，十八个月都够是拍摄三部了。”楚舜说道。
    时间来到十二月，切法卢才真正都冷了起来，瑞亚还好，杰克穿得挺厚，但瓦伦蒂娜和费雯就很惨，两人的戏服基本上是裙子，就很冷。
    剧组医生，以及保暖的道具随时在旁边候着，瓦伦蒂娜也是戏份多，由此还得了风寒，还好准备充分。
    十二月份，也就是说快到圣诞节了，切法卢小镇也开始布置，挑选最好方向的窗户布置成圣诞橱窗，还有门口和家中的圣诞环，和我们过年贴对联和把“福”倒过来贴差不多。
    “楚导，我们要不要弄一个活动，圣诞节好像对外国人挺重要的。“史考作为剧组大管家询问。
    “全剧组这么多人，还有一周就是25号，来得及吗？”楚舜反问。
    “没问题，本来酒店就要准备圣诞节食物，所以我们提前说一声就行。”史考早就想好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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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舜点头同意，欧洲有圣诞节大餐的说法，烤玉米粥、姜饼、圣诞火鸡，当然其实圣诞火鸡意大利吃得比较少，主要是美利坚和英国，不少意大利人会在圣诞节吃素，会吃煎鲟鱼，又或是虾、鱿鱼、贝类做成的海鲜沙拉。
    所以说，海鲜是素呗……
    史考询问了剧组主要的演职人员，想要在圣诞节吃什么，他是尽可能的满足。
    要说凯特奶奶八十多岁身体真好，楚舜都让众人注意老人家一点，就怕年龄大了出什么问题，前面在天堂电影院拍摄时雷纳多的扮演者杰曼诺就突然老毛病犯了。
    但年轻人都有点问题了，老人家还一点事都没有。
    “圣诞快乐。”
    “祝福导演圣诞和新年的到来，新影片大成功。”
    “楚舜导演新年快乐。”
    “我献上最真挚的圣诞祝福。”
    演员们纷纷给楚舜祝福，楚舜也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圣诞节是欧洲的大日子，楚舜在晚宴上允许喝酒，然后二十六号放半天假，上午可以休息，下午两点吃完饭才开始拍摄。
    晚宴上，气氛非常的好，敬酒的敬酒，凯特奶奶还准备了不少圣诞袜。
    毕竟也经过了好几个月的相处，所以相互之间还是待出了一些感情，其中让楚舜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似乎摄影师蒋今和好莱坞明星费雯，两人看对眼了。
    真假楚舜不知道，他也是听见老梁说八卦时听见的。
    “瑞亚你为什么不去喝酒?”楚舜看见这一旁只顾着吃火鸡的瑞亚，一会的功夫，半只火鸡下了瑞亚的肚子里。
    感觉不能再这样吃下去了，万一吃胖了颜值低了怎么办，地球上泰坦尼克号其中一个卖点，可是小李子的盛世美颜，楚舜在元地星拍摄，盛世美颜变成了两个，看看瓦瓦多有模特的自觉，只吃了烤玉米粥，和一些坚果。
    “明天还要拍戏，所以……”瑞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舜打断了。
    “明天上午不拍戏，即使喝醉了下午酒都醒了，不用担心。”楚舜看见瑞亚还想说什么:“别插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正在插你的话。”
    “呃——”瑞亚把要说的话包在了口中。
    “今天也是开心，所以去开心。”楚舜道。
    瑞亚点头表示他明白了，并且对楚舜说道:“导演其实我一直没有说，我在家乡盐湖城号称是酒徒!”
    什么是酒徒，按照瑞亚的解释，是罗马酒神巴克斯的门徒，楚舜看着瑞亚雄赳赳气昂昂的过去，然后没过半小时，就趴在了桌上。
    “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楚舜自我感动，然后在心中询问系统：“你说是不是？”
    ［是的，宿主是善良的小天使。］系统永远捧场并且第一时间回答。
    “系统你觉得西方的圣诞节和我们国内的春节有什么不同？”楚舜突然好奇系统的看法，所以询问。
    [圣诞节和春节都只是人类完成聚会、聚餐、休息、放松的一个理由。]系统回答。
    可以，很强大。
    “凯特女士吃得还习惯吗?”楚舜也吃得差不多了，所以空出时间询问。
    “准备得很好，有我爱吃的姜饼，可惜没有带来glogi酒。”凯特奶奶一边吃着鱼肉沙拉一边说，她每年圣诞节都喜欢用煎鲟鱼配着glogi酒，其实就是一种芬兰的红酒，家家户户都会酿，没有什么固定的秘方。
    第一次在剧组过圣诞。
    翻日，下午拍摄照常进行。
    苏格和瓦伦蒂娜的对手戏，因为这也是两人二次合作了，并且之前还演过夫妻，开始无论是对戏，还是聊天都有说有笑。
    “感觉你演技真多进步了很多。”苏格道。
    瓦伦蒂娜没有谦虚，还有点小骄傲的承认了，并道:“我感觉我很有表演天赋，并且楚也真会激发我的天赋。”
    苏格不由笑了笑，是真的很自信，甚至于可以说稍微有点自负，但谁叫瓦伦蒂娜颜值高。
    各就各位后，楚舜按动整个剧组驱动的按钮:“开始!”
    “我知道你近来都闷闷不乐，我也不想故作善解人意。”
    “本来我打算……”
    “停。”楚舜叫停，先是对苏格说：“你演的这一段未婚夫卡尔没问题，瓦瓦也没问题，打光你刚才在镜子里面穿帮了，知不知道。”
    楚舜对灯光师说，这场戏是卡尔来到露丝的船舱中送礼物哄起开心的剧情，但镜头全程是对准的露丝，卡尔只是通过梳妆镜才露出了身影。
    在拍摄前给灯光师提出的要求是模拟出比较柔和、昏暗的卧室灯光，灯光师是办到了，可他所在对位置一只脚入镜头了。
    这绝对不行，万一上映后被某些列文虎克给找出来，脑补露丝偷人那就真的不科学。
    细节，必须注意细节，楚舜的目标是比牙签还细。
    与此同时楚舜对杰克大造型特别注意，因为前世大船穿帮镜头不多，杰克的造型就占据了两三个，比如船已进水了，露丝跑去救杰克，上一秒看向杰克身上还穿着马甲，下一秒就没，还有杰克邀请露丝跳舞时，发型上一个镜头还说零散碎发，下一个镜头就说头发向后梳的大背头，有点蓝染的点瞬间抓头发边变反派的感觉。
    凯特奶奶杀青，国外并没有举办杀青的说法，如果是年轻男演员的话，会在晚上去夜店鬼混。
    当晚。
    “楚舜导演我认为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楚舜接到来自洛杉矶的电话，来电人是柏斯。
    他不喜欢这种开场白，感觉接下来就没有好事，楚舜示意柏斯继续说。
    “米雷克在昨日凌晨三点被发现死在了家中。”柏斯沉重的说道。
    “死因是什么？”楚舜沉吟了三秒钟后才询问。
    “自杀，经过警方调查时割腕自杀，并且也找到了一封遗书。”柏斯道，现场没有可疑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太多，当楚舜听到没什么可疑时，感觉此时就特别可疑。
    因为米雷克没什么家人，所以身后事是生前的几个朋友帮忙操办，柏斯说帮忙通知的人，邀请楚舜参加葬礼，楚舜点头答应。
    米雷克在楚舜这里印象并不算好，也不算坏，普普通通有他在剧组氛围是挺好，楚舜会答应，主要原因不去纪念，而是感觉《黑客帝国》还近在眼前，可转眼人就没了，为此才想去看看。
    “通知瑞亚了吗？”楚舜询问柏斯。
    柏斯迟疑，表示没有通知，主要是米雷克生前和瑞亚只能算作酒肉朋友，关系并不是太亲密，而现在瑞亚太红，所以没准备邀请。
    “黑客剧组的人我来通知，还是可以去一去，毕竟特工史密斯永远没了。”楚舜说道。
    “麻烦楚舜导演了。”柏斯在电话中道，还要通知其他人，所以柏斯那边就主动的挂断了电话。
    楚舜找到瑞亚，并且联系了于敏，在十日后，也是米雷克葬礼当天，来到美利坚缅因州的波特兰，是米雷克出生的地方。
    暂时将剧组交给老梁，《泰坦尼克号》作为执行导演是最忙碌的，因为在半月前楚舜就交代给了老梁一个重要的任务。
    带领一支摄影队拍摄海豚，老梁忙活了好两周也没有让楚舜满意，电影一开始有海豚跟着轮渡游，这画面中的海豚其实是特效，楚舜想用一个实拍，毕竟在大海中海豚群还是比较常见。
    回到三人组身上，于敏是从国内坐飞机到西雅图，与楚舜和瑞亚汇合。
    准确地点是位于波特兰南郊的一座教堂，具体名字楚舜没有看，冬日落叶给地铺上了一层外衫，如果是心情好，会觉得这是美景，但如若是心情不好，就会感觉眼前的景象萧瑟。
    特别是凉风扫地，落叶和落叶摩擦的“飒飒”声，感受更深，反正楚舜、瑞亚、于敏三人组路途上也挺安静。
    景色本身并没有秋风悲画扇或仲夏苦夜短，主要是观看者的心境。
    主持葬礼的是米雷克的挚友莱斯垂德，并非娱乐圈的人，长得高高瘦瘦留着漂亮的两瓣小胡子，目光此刻有些浑浊。
    莱斯垂德情绪十分低沉，向楚舜道谢:“楚舜导演，很感谢您能出席。”
    楚舜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索性除了“很抱歉”之外就闭口不言，坐在教堂中，参加葬礼的来宾有不少是娱乐圈的人，所以认出楚舜，想要过来打招呼，但又想到了现在场合不对，就将自己按在了座位上。
    进入教堂，楚舜想到一句话，其实我们穷其一生，都只是在寻找，能够参加我们葬礼的人，有些悲观主义，也无法反驳。
    “为什么米雷克会自杀?”于敏不理解，之前拍摄黑客帝国时，觉得除了是lsp和酒鬼之外没有什么缺点。
    “不清楚，一会应该要念米雷克的遗书，一会就知道了。”楚舜感觉他似乎很没有良心，因为他此刻坐在这里，心情很平静。
    绝对称不上伤心，甚至于连郁闷都称不上，脑中倒是想到了很多，关于死亡的电影，《飞越老人院》、《入殓师》、《遗愿清单》，如果让楚舜选，他肯定是更喜欢入殓师。
    “有机会把这部电影拍摄出来。”楚舜暗忖。
    鲁迅说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还真是在教堂里有人很伤心，有人在想电影。
    莱斯垂德拿出米雷克的遗书，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念——
    「我想要自杀，是我自身的选择。
    儿时生活还算美满，没有什么波折，长大了演艺事业总能遇到“天使”，感谢莱斯垂德先生、约翰先生、塞巴斯蒂安先生，以及楚舜先生，他们都在演艺事业上给予了我帮助。
    我自杀没有任何原因，没有负债，没有受过情伤，准确说我还伤了不少人，只是想要自杀了。
    来到这个世界上，并非是我自身的选择，那么离开一定要是我自己抉择，而并非意外、身体衰弱或者疾病带走我。
    前几天看报纸，伊朗的将军叶海亚曾说：我们只能选择战争什么时候开始，不能选择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但生命恰好相反。
    决定自杀前我查了查我银行卡余额，还有一千七百万美金，一定不要将它捐给慈善机构，我从来都没有善良的心，所以请把我的遗产做一个抽奖吧，抽奖人群就东京和纽约的流浪汉，获奖者将获得我所有钱财。
    “嘿加油，抽中的获奖者，吃喝玩乐去吧！女人和伏特加的滋味很美丽。”
    最后要麻烦，莱斯垂德先生帮忙主持这次抽奖了。」
    没有自杀理由的自杀，楚舜是真多想不到，还能有这种理由，从遗书来看，估计不是凶杀案，因为真的是别人下手，伪造不出这么扯淡的证据。
    对于别人的选择也不能说什么，反正楚舜不会这样选。
    下棺后，葬礼结束。
    “我记得在澳洲，拍摄完后非要请我们去喝酒。”瑞亚道。
    于敏点头，她也挺不开心，她非常不喜欢身边的人的离开，哪怕这个人其实关系并没有太好。
    楚舜闻言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一张猥琐的脸:”悉尼这边的叔叔我都混熟了，等宴会结束了，导演要不要去玩玩。”
    突然回忆起这一段，楚舜才稍微感觉到有些刺疼，人生之后伤心的点，原来不是人本身，而是那些事。
    “完全不能理解，米雷克不是要说他要睡一千个女人吗？为什么这样就死了。”在回程的路上，这是瑞亚第三次说出这话。
    但都没人回答他，当天就回到切法卢小镇，即使有再多不理解，也不能影响第二天的拍摄。
    而米雷克好歹在好莱坞也是有些名气，因此不少媒体新闻报道，也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好莱坞明星发推特怀恋。
    怀恋得趁早，否则晚一点就很容易让人认为是蹭热度。
    “黑客帝国特工史密斯扮演者米雷克死亡，第二部原班人马再也不可能出现，导演楚舜心情悲痛，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演员。”——《好莱坞时报》
    “自凯撒奖后楚舜首次露面，参加米雷克的葬礼，《白魔导3》明年六月份将要杀青，突如其来的噩耗，恐会影响《泰坦尼克号》的拍摄进程，票房大战有可能错过。”——《洛杉矶早报》
    “瑞亚与楚舜共同露面米雷克葬礼，《泰坦尼克号》
    拍摄时一直处于秘密阶段，葬礼结束后就马上返回了西西里，疑是电影拍摄遇到了困难，所以周期紧急。”——《芝加哥娱乐宝》
    “兹勃接受采访，称赞米雷克的优秀，是一位非常敬业的演员，如今走了没有合作过很可惜，但对于《白魔导3》，兹勃显得非常有信心，说出了全球十五亿的目标。”——《热点报》
    很好玩的是，明明是纪念米雷克，但米雷克的照片很少，相反是拍摄了很多楚舜和瑞亚的照片，特别是楚舜正在沉思时不知道被那里的记者抓拍，然后配文就是伤心悲痛。
    楚舜看报纸时，一不留神还tm以为死的人是他，吓得赶紧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这些报纸倒是透露出了一个有用的消息，白魔导要杀青了。
    “特效大片拍摄周期一年半，兹勃的效率真的很高了。”楚舜不由点头，然后估算了一下周期，还真有可能撞一起。
    其实楚舜不知道的是，兹勃就是为了和楚舜档期差不多，才特地的加快拍摄进程，因为如果先拍摄完，就能够在定档时选择撞，但如果后完压根就没有选择权。
    兹勃是一门心思的，要教育楚舜，让其知道什么是商业片。
    回到西西里岛的楚舜继续拍摄，米雷克的事影响了瑞亚的状态，后面两天ng次数多了些，但对楚舜没什么影响。
    “救生艇根本不够，只能救一半的人，另外一半得死这。”
    “富人总得活着。”
    瓦伦蒂娜和费雯对戏，还有苏格在中途接话，再加上背景的群演调度，这场戏挺难ng了四次。
    “老梁，告诉群演把位置好好的站好，不要东张西望。”楚舜先说了一句，然后调整摄像轨道，刚才的轨道有一点偏左。
    “费雯，你脸上的惊讶不对。”楚舜说道：“你觉得电影中露丝母亲脸上为什么会惊讶。”
    “因为只能救一半的人。”费雯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是，她是惊讶自己女儿为什么会因为救不了穷人而担心。”楚舜道：“所以你刚才的惊讶方向都错了。”
    “是我没有看懂剧本，我的问题。”费雯把问题揽下。
    “各就各位，酝酿一下我们再拍摄一条。”楚舜再次开始。
    有楚舜掌舵，很难的戏还是过了。
    《泰坦尼克号》拍摄很顺畅，报纸说什么拍摄遇到困难，就是在瞎掰。
    如果当时在葬礼上显得不慌不忙，估计得说“楚舜导演心中已没有自信了，所以才显得平静”，反正总之是要表达出《白魔导》赢定了。
    其实很正常，毕竟白魔导是他们美利坚人的大片，而瑞亚虽说在美利坚受欢迎，毕竟导演是华人，美利坚的媒体可一点也不希望本国大片会输。
    过年都在西西里过了，不过二月份过年楚舜没有像圣诞节一样操办，给不能回国过年的剧组演职人员发了小红包。
    在三月初泰坦尼克号模型完成，因为楚舜花钱更多，所以制作的模型比卡梅隆制作的精细，其实楚舜还知道一件事，镜头有多次拍摄模型在大海中航行。
    其实模型船只建设了一半，影片中左右两边其实都是一边剪辑而成。
    随着模型竣工，泰坦尼克号实景上的室内戏份也拍摄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最后两场戏，把这两场戏拍摄完后，就准备换地方了。”楚舜道，最后两场算是高潮部分，露丝去救被拷在管道上的杰克，找不到备用钥匙，露丝就去外面向别人求救，但船舱疯狂涌入了水，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没人理她，于是乎露丝看到了旁边的消防斧。
    消防斧主要作用就是在火势蔓延时，可以把木材这些燃烧的东西劈开，并且也可以劈开变形的大门，此时用来劈开手铐也没毛病。
    这场戏是要淌水拍摄，难点就在于比较麻烦。
    “瓦瓦你脸上的表情要更焦急，因为你心爱的杰克如果不救，就快被淹死了。”
    “不行还是不够急切。”
    “试着想想，瓦瓦你试着想想最急切的一件事。”
    “瑞亚狼狈一点，你要表现得更狼狈。”
    楚舜每次ng后都指出演员的问题，不过最后一遍，想了想似乎不是演得狼狈的问题，而是化妆，楚舜叫来了化妆师，改了改瑞亚的造型。
    在实景室内拍摄的最后两场戏，用了一周时间拍摄完成，但也没有让剧组成员们松一口气，楚舜也带着剧组离开了西西里岛。
    要拍摄落难者在水中的剧情，这段戏肯定是不可能真的让演员在海水里浸泡，那样危险性太大，不可预知性也太大，说句不好听的，突然招来一只鲨鱼都有可能，地球原本也是在加拿大蓄水池拍摄的。
    楚舜选择了国内蓄水池拍摄这场戏，卡梅隆虽说有片场爆疯子的称号，但他是很能接受演员即兴发挥的，据说电影里最经典的一句台词：“我是世界之王”，是小李子即兴发挥。
    当然台词即兴发挥没什么，有个剧情是露丝冲卡尔脸上吐口水，也是即兴发挥，然后卡尔的演员之前是完全不知情，本来的剧情只是被头发扫一下，当口水吐脸上，卡尔脸上的懵逼绝对不是演技。
    楚舜将这些亮点全部都收录了，有一说一蓄水池拍戏，是真累，每天泡水里七八个小时，皮肤都能泡白。
    结果是很好的，历时十八个月《泰坦尼克号》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