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好几台电梯，荧指着最边上的一台说：“这台电梯可以直达最顶层，哥哥、我、戴因的办公室就在那里。不过我想你可能不会常用。”
    你笑了一下。 嗯，确实，你要么不来，要么来了也肯定会去其他人，这样一层一层上去，直到最后到顶层去见她。
    “一楼是待客厅，二楼是餐厅和休息区。”荧按了二楼的按键，语气轻快地说，“我比较喜欢在这里待着。里面很多好吃的，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
    你猜得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不过比起这个更好奇之前在前台时的一个问题，便道：“进入公司需要刷脸，如果有合作方或者其他人想要进来，要怎么办？”
    “提前说明。”荧说，“这栋楼里隐藏了很多的秘密，所以不能让其他人轻易进来。有预约的人要进来的话，保安室那边会负责核对，然后把人放进来，再 经由前台做指引。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想要进来的人可以先待在保安室，等待情况往上交付。”
    她笑了笑说：“凯亚有的时候逃班会躲到保安室里去，顶替保安的位置。嗯……倒不如说很多人都会往保安室跑，艾尔海森也会，可能是觉得 那工作比较简单？”
    你问道：“保安多少钱一个月？”
    荧想了想：“五千？”
    你期待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么清闲的看大门工作一个月有五千！ 你也想去！
    “想多了，你没达到标准呢。”荧笑眯眯地说，“保安要求有一定的武力值，来防备突如其来的危险，每隔一段时间还需要和巡逻队交换一下信息，必要时通过观察监控 屏幕向巡逻队下达命令，负责整栋楼的安全。”
    你歇了这个心思：“那还是算了。”
    不过你们怎么还有巡逻队啊，防备太重了吧。
    “巡逻队的设立是必须的。”荧带着你在餐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的目光划过整个餐厅，示意你观察一下。
    你如她所愿地观察着整个餐厅，这里很宽敞，以自助餐厅的形式设计，座位整齐排列，有不少人端着托盘从过道中走过，坐在位置上的人们笑容清浅地聊 着天。
    很和平。
    但荧想给你看的绝对不是这种和平，从人员入手的话，你很容易想明白，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坎瑞亚人。
    “诅咒虽然消逝，但有些人心里还有一定的怨气。对进入这里的神明脸色并不好，而有的时候，神明统治下的人们会维护他们的神明，从而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她 淡淡地说，“这就是哥哥准备创立子公司的原因之一。提瓦特人和坎瑞亚人需要一定时间的磨合，现在这种一个两个的情况还好，大家能够相互适应对方，但是 当世界真正融合时，那就不是一场小型争执了。”
    恐怖一点，也许会发展成危害性命的情况也不一定。
    “但并非是所有人都对此抱有怨念的。”她宽慰你道，“有些人很清楚是什么召来了祸端，所以他们并不会责怪神明。”
    “但这样的人很少吧。”
    “不，还算多的。哥哥曾经把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所有人都知道诅咒来临的原因。只是仍旧有人为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所愤愤不平，嫉妒着始终正常生活的提瓦特人 。”她摇了摇头说，“巡逻队防的就是这些人。当然还有一些外面的人……”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一扫刚才的沉重：“毕竟，你知道的，大家都很好看，引人注目。”
    “诶？这也要防的吗？”
    “当然。”她两只手托着脸，笑着说，“曾经哥哥就被一个人死缠烂打过，那人送了很多花到办公室来，让哥哥非常尴尬——哦，追求他的是个 男生。”
    你：“……啊？空就没有开口说过话吗？”
    “人家觉得没问题呀。”
    你：“……”明白了明白了。
    荧站起来道：“你想吃什么东西吗？这里有蛋糕和奶茶，派蒙一有时间就泡在这里……诶，奇怪，今天怎么没看见她？”
    她皱了皱眉，很快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应该是去找哥哥了吧。走，我先带你拿点零食。”
    002.
    你没拿什么东西，只是抱了一杯奶茶，又拎了一杯果茶，随后跟着荧一层一层地往上面逛。
    见到卡维的时候，他正和一群人交谈，眼睛底下的乌黑浓郁得让你莫名有种罪恶感。
    可能是因为艾尔海森太没有罪恶感了吧，所以这种罪恶感就转移到你身上了。
    “这里是有休息室的，”荧叹了口气说，“卡维这几天加班赶设计稿，就睡在了休息室里。我说过让他回家睡，但是他说想先将稿子 给定下来，然后再回家。这让我很怀疑，是不是艾尔海森和他说了什么话，他才这么拼。”
    你道：“不至于吧。他不像是会压着别人加班的人。但是卡维却是会自己要求加班的人。”
    荧略微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但反正今天是肯定要把他赶回家好好睡一觉的。正好你今天来了，等会儿走的时候把他一起带走吧。”
    你点点头。
    你们在边上等了一会儿，等卡维的交谈结束之后，荧才带着你走了过去。
    “下午好，卡维。”
    卡维捏着一本文件望着你们，温和地笑了笑，道：“下午好，旅行者。”
    他看向你，你道：“你好，我叫林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