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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尼格马甚至看见墙角堆着一件义袍,十字架像是不要钱一样挂在各处。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罪孽深重,要改信上帝了吗?”谜语人一脚踢开地上的圣玛利亚与圣子耶稣雕像,“需要我听你忏悔吗?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跪下。”
    企鹅人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宗教用品中抬起头。
    谜语人清晰地看见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排十字架。
    “……”
    一天不见,企鹅人这家伙仿佛突然有了什么大病。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上帝了?看这架势,他好像把教堂都搬空了,只差把牧师也一起绑架过来。
    他甚至在角落里建了一个忏悔室。
    “怎么?你也要来一套?”科波特耸耸肩,然后将脖子上的十字架扯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谜语人的眼皮跳了跳。
    “我只不过试试而已。”企鹅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手中《圣经》封皮上的烫金斜体字,“我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给你10分钟说说看,如果你的新想法没办法让我们在哥谭赚到1000万,我就把你的想法打印1000份塞进你的嘴里。”
    “别这么急躁,我亲爱的爱德。”科波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困扰我们的终极难题,you-know-who,可爱又迷人的小朋友,来自地狱的原罪,诱惑我们堕落的圣子,就连血液里也充满甘甜诱惑的恶魔!”
    企鹅人深情朗诵。
    “我猜你也一直在思考你的蛋糕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对吗?”
    “……你正常点。”爱德华·尼格玛受不了地搓了搓一身鸡皮疙瘩,明明他才是谜语人,现在科波特说句话却要拐十八个弯。
    “你总是这样没有耐心。”科波特摇了摇头,“好吧,好吧。我只是想到,或许我们已经拥有了一件强有力的武器,只是我们未曾意识到。我们的武器强大到足够我们统治哥谭,甚至是统治世界。”
    “你是说……那个红眼睛小怪物?”谜语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企鹅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霍普可不是他们能随便利用的幼崽。
    先不说这孩子最近认识的新爸爸刀枪不入,他的上一个爸爸可是全哥谭最富有的人,他们可养不起这个小鬼。
    何况这小鬼背后还站着地狱和魔鬼。
    “没错!”科波特兴奋地站起来,“让我猜猜看,你曾经一定向霍普许下过承诺!你同意了要送给他蛋糕,对吗?我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别说这些我早就知道的事。”谜语人当然已经想通了这件事,但他只能自认倒霉,魔法侧的力量他完全不了解——尼格马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再也吃不到蛋糕的准备。
    毕竟解谜和探索魔法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容易令他兴奋,后者容易令他丧命。
    “你向他承诺献上蛋糕,然后你就变得更加聪明了,我说的对吗?”
    “纠正一下,是我‘本来’就这么聪明,不需要变得更加聪明。”
    “哦,我可怜的小爱德。你还记得你拿着枪在我面前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吗?那时候你说了一个什么谜语让我猜来着?哦对,我想起来了,what letter is an animal?你还记得答案是什么吗?是b(bee)!天哪,这可真是个‘绝妙’的谜语!我差点以为我在幼儿园。说真的,你当时怎么想出这个谜语的?我猜是按照谷歌的搜索,照着排序第一的儿童谜语念出来的。”
    ……能不能别掀黑历史?
    谜语人拎起脚边的《约翰福音》冲着科波特的脑袋砸过去。
    “那都是因为你!你把我冻在冰雕里整整一个月!要不然我怎么会被冻坏了脑子?”
    “好吧,好吧,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我发现了霍普的能力。”科波特特炫耀地说道,“在你还苦思冥想的时候。”
    “真的吗?我不信。”谜语人同样勾起一个假笑,“地狱的秘密这么容易让你发现,你也不会派人随时关注霍普的行动,然后想方设法避开他了。你连霍普周围方圆一公里的土地都不敢踏进一步。胆小鬼。”
    两个人又用语言互相伤害了一波。
    不过最后企鹅人还是坚定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当初为了救出母亲并且重新夺回自己哥谭之王的地位,向霍普承诺自己一定会报答他。
    他说了很多自己也记不得的话,但是企鹅人知道,按照他当时心急如焚的状态,说出什么样的承诺都有可能。
    他现在确实重新夺回了自己的地位,他的母亲也安然无恙地被他送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没有失去什么,但企鹅人知道,他对霍普说过‘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交换母亲的平安’。
    换句话说,他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属于霍普的。这不是企鹅人自己吓自己,他深切思考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并且翻遍了所有与宗教有关的书籍。
    所有书籍和记载都在告诉他,不要轻易和恶魔许下承诺。如果答应了恶魔,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将会失去一切。
    如果他的一切都是霍普给的,这倒是很容易解释为什么法尔科内那么轻而易举就退出了哥谭,而法尔科内那个曾经心狠手辣、最有可能继承他势力的大儿子居然死在了一场□□底层人员的小火拼中。像条野狗一样死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