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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衣、嗯、衣冠禽兽...”
    夏日清晨,阳光正好。
    床榻边仅有纱帐被放下,明亮的光线直铺进榻间。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璧人儿动静未歇。
    良久,苏珞浅揽着他的手似是摸到男人身上不一样的经络。
    她微睁开眼,那双葱段似的的小手在他背上梭巡着摸了摸。
    不知是摸到哪儿,陆璟肆低闷了声,背肌一僵,随之而来的行径越发深重。
    苏珞浅咬着唇受着,那条没被绑住的白腻纤腿几乎快要挂不住他。
    却仍是磕磕绊绊问出声。
    “这、这是...伤疤、吗...”
    陆璟肆目光定在她脸上。
    往日里她那双清透的杏眸此时已经变得湿漉漉,眼尾上挑着,轻轻一眨,便是酥骨的娇媚。
    再往下,是令他难以自拔的白玉沟壑。
    他没有回答。
    领过兵做过战的男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疤痕。
    已经好几年,伤口早就愈合,没有半点感觉。
    他从来不在意这一些。
    可此刻,那些伤疤却好似在她的轻触下,泛出细细麻麻的痒。
    陆璟肆低头,寻她的唇,勾缠着咬吻,长指紧扣住她的手,带着她抚上他腰背处的伤疤。
    他的吻来得凶猛,犹如他的行径一般。
    苏珞浅被闷得哼唧几声。
    便听到他低磁不容拒绝的声音。
    “怕吗?”
    “怕也得受着。”
    苏珞浅想开口说她不怕,然而却没什么机会说出声。
    满室的春光流转不息。
    候在屋外的福临往廊檐边挪了挪,头一抬,瞧见那明媚正好的日光。
    他眯了眯眼,又垂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爷这也太没完没了了。
    ————
    一直到巳时过半,主屋里的动静才完全停下。
    然而,陆璟肆却并未叫水进来,而是让福临将旁边的浴室准备好。
    浴室连着主屋,从主屋这边可以直接过去。
    苏珞浅不会凫水,对着那偌大的水池子有些害怕,因此从来没用过。
    一直都是用的主卧里的小浴间。
    今天陆璟肆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要抱着她去那浴池清洗。
    浴室干净整洁,宽敞明亮。
    中间的水池里有热气氤氲而上,带着微微的潮气。
    苏珞浅被他打横抱着,她身上仅着中衣,内里什么都没有。
    瞧见那水池,有些紧张地攥紧他胸前的衣服布料。
    陆璟肆垂眸睨她,“害怕?”
    苏珞浅诚实答道,“有点。”
    小时候曾亲眼见过别人落水,那场景便一直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陆璟肆步伐不停,就这么直接抱着她入了水池子。
    “放心,本王在这儿,就算你真溺了,本王也会救你。”
    苏珞浅,“......”
    你不会安慰可以不用安慰。
    她撇了撇嘴,干巴巴说道,“那我真是谢谢你。”
    温热的水将两人身躯包裹住,苏珞浅满身的疲惫得以缓解,舒服得眯起了眼。
    浴池里边有软垫,她坐在那上边,挨陆璟肆挨得紧。
    她身子轻软,在水中失重的感觉更甚。
    陆璟肆好歹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挨着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两人身上的中衣未退,飘在水中,其实遮不住任何东西。
    陆璟肆仅一眼,便将视线移开,顺便高大的身躯也离得她远了些。
    只是他挪开一寸,苏珞浅便跟过来一寸。
    到最后,她抬眸看他,“陆璟肆,你做什么?”
    这么小气,靠都不给靠吗。
    刚才在床榻上,她要离得远些,他怎的不是现在这般态度。
    陆璟肆不发一言,只下颌线紧绷着。
    抓过她的手,直接落进水下。
    苏珞浅,“!!!”
    “你松开我!流氓!”
    她猛地挣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陆璟肆没想着在这水池里拿她怎么样,松了手,瞥她红彤彤的脸蛋。
    沉声道,“还要靠过来吗。”
    苏珞浅哪儿还敢继续和他同处一个水池,连忙从池子里出来。
    但她浑身湿着,那中衣贴着曼妙袅娜的身形,什么也挡不住,反而衬得她媚骨天成,摄人心魄。
    陆璟肆眸中暗光骤现。
    苏珞浅赶紧拉过屏风上干净的衣衫将自己包裹住,尽力无视身后男人那强烈的视线,攥紧衣领出了浴室。
    第45章 乞巧节
    苏又清的事涉及到典狱司的案子,苏珞浅自不可能从陆璟肆那儿听到什么。
    不过苏良卓兴许是怕她太过担心,倒是派了家奴过来,将他们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事情都告诉了苏珞浅。
    苏珞浅再一联想陆璟肆近日来几乎日夜颠倒的查案,便大致理清来龙去脉。
    裕京一位负责秋闱乡试的考官,前几日突然身亡,而他生前曾去过东市的文人雅阁。
    在那儿,苏又清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苏又清是何人,陆璟肆稍一调查便能查得一清二楚。
    案件紧急,于是在得知苏又清身份的当天夜里,他便率人去了苏府。
    苏又清半夜被人吵醒,思绪还未理清时便被陆璟肆那迫人的威压吓得清醒。
    仅是几句问话,便让他浑身抖如筛糠。
    苏又清自从知道那考官无故身亡之后,便不敢去文人雅阁了,如此再被陆璟肆这么一吓,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着几天茶饭不思,书也看不进去。
    苏良卓和崔安岚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到之后的秋闱考试。
    ……
    来传话的苏家家奴话说到这儿,苏珞浅勾唇轻笑了声。
    苏又清知道考官身亡离奇,却未能主动向典狱司或京兆府说明这一切。
    若他是个普通百姓也就算了。
    可他立志于考取功名入仕。
    这样一个胆小如鼠,能被陆璟肆吓到茶饭不思的人,很难想象他若真的高中,以后为官会是什么样。
    苏珞浅坐在桌前,让泽兰研墨。
    她提笔给苏良卓和崔安岚写了封信,便让家奴将带着信回去了。
    **
    转眼乞巧节至。
    按照礼制,午间苏珞浅需跟着陆璟肆一同进宫参加宫中家宴。
    宫殿里,皇帝和皇后皆是一身华服,端坐于高位。
    两边垂首而下,各摆放了几张小桌。
    殿柱雕梁画栋,有金龙盘着柱身,更显得气势凛然华贵。
    久未露面的大皇子也在宴席之上,还有舒妃领着周菁宓也在。
    小公主今日倒是穿着一身合适的小宫裙,娇俏可爱,一双水洗似的黑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望着,偶尔童言童语,把皇帝和皇后逗得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