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莫急,起来说话。”司徒墨没有丝毫嫌弃,弯腰把小姑娘拉起来。
“仙君,母亲身上红疹抓挠的出了血,她说自已喘不过气,怕是要死了,求仙君救救母亲。”小姑娘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徒墨。
司徒墨对上这样的眼神,心里不忍泛起酸楚:“带我去看看。”
“好。”小姑娘立刻应声在前面带路。
司徒墨看到小姑娘引领的方向便知道是重症区,站在棚子前,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侵入了司徒墨戴着的面巾直入鼻腔,让她忍不住皱了眉,这里一些人脸上已经抓挠的有了脓疮。
“莫要再抓挠,脓疮感染必死无疑,医者一再重复为何不听?”司徒墨忍不住开口斥责。
她一说话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凡是有些力气的全喊着仙君往她脚边爬,司徒墨皱了眉,抬手一挥立起了结界:“今日每人都可吃饱,要继续喝药,莫要自暴自弃。”
“仙君……”
“仙君……”
司徒墨已经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只能嗡嗡的听到一堆的仙君。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司徒墨问身边强忍泪水乖巧站立的女孩。
“仙君,我叫何草。”
“何草,你症状轻不可一直待着这里,你乖,自已找一处待着,晚些等着吃饭好不好?”
“嗯,何草听话。”
“乖。”
司徒墨点了点头,到搭棚子处去帮忙了。
简易的棚子挂了五颜六色的破布算作分界,所有的医者开始分配患者,司徒墨就跟闷儿和几位门徒一起为大家分饭。
今日的饭一端出来就让所有人都咽了口水,但经过数日,大家都克制着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饭,司徒墨专门盯着一些小儿喝奶粉,脸上出现久违的笑。
饭还没有分完,棚子里便发生了打斗,几位门徒控制住找事的几位村民便来喊司徒墨。
司徒墨听到有人打架,脸便冷了下来。
一进门冷冰冰的眸子就盯上动手的几人:“如此厉害的病症就压不住你们吗?不是难受的喊救命的时候了?这种时候为何不能互相包容一些?”
“仙君自是有护体不知这病多难受,现在又如此分布,仙君也知病症严重为何仙君也没能力治愈?不是一直说这山上仙君一身仙术可解救苍生?仙君为何不能?”
“就是,仙君为何不能?”
不少人的附和让司徒墨心里生寒,抬袖一挥把带人之人扇倒在地:“你既知病症严重又怎说出此番言论?仙君又如何?未知病症全貌,医者断不可轻易说可治,你们听医者话即可。”
“已然死了如此多的人,仙君还是这套言论,怕不是敷衍我们这些农户。”
司徒墨皱眉看向说话的人:“你若不愿在此可以离去,没人让你留。”
司徒墨说完,视线在所有人身上略过:“若想留在此处医治,能吃饱有药吃便留,若不信医者和司徒氏便请离开,我定不挽留,现在赶紧决定,好给更多的人腾位置。”
司徒墨一说让走,棚里的人都闭了嘴,这里有吃有喝有医者,若是离开怕不是没走出村子就要死了。
“既然没人想离开,便老实待着,再闹事,别怪我提前送你离开。”司徒墨淡淡说了句,“没吃饭的赶紧去领!”
说完,司徒墨就离开了,找了一处无人之处倚在墙边盘膝而坐,开始吐纳,清退心中烦闷。
等着分了药服下,病人全部隔离开,天已经染了红晕,司徒墨才吃了一点东西缩回床上睡了一觉。
临近深夜,司徒墨才醒来,一醒来就等在昨日看到门的位置,盘膝而坐边修炼边等待。
随着一声铃铛声,司徒墨睁眼便见明亮的光,推门而入便见两位老板,心中的烦闷被期待取代,看向两位老板:“可有结果?”
“嗯,这是中药药方,这是救治方法,还有注意事项。”江睢指着几张纸说道。
司徒墨眸子一亮,急切的翻阅。
洛澜锦下意识躲了下凑过来的司徒墨,捂了捂鼻子:“你……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简直了,你去洗个澡呗。”
司徒墨尴尬的站起了身,拉着衣服闻了闻也是皱起了眉头。
“楼上有可以洗澡的地方,你要是想洗的话可以去。”江睢说道,顺手呼噜了一把洛澜锦。
“好,这枚玉牌是个法器,我先压在这里,明日拿来丹药等物再来赎回,谢过两位老板,我去洗个澡,”司徒墨行了一礼,“麻烦老板引路。”
江睢点了头,带着司徒墨上楼,顺便给她讲了下东西都怎么使用,司徒墨惊奇的睁大了眼睛,每一样都让她觉得惊喜。
“柜子里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可以选一件换下。”江睢又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洛澜锦正在仔细看手里的玉牌,摩挲着感受它带来的寒意。
“怎么了?”江睢问洛澜锦。
“这玉牌好冷,摸着与平日的玉牌不同,定然不是普通的玉,小心保管小心有诈。”洛澜锦把玉牌推给江睢说道。
“不用多想,小站筛选的客人都是值得相信的,若是她不信守承诺也会受到小站责罚。”
“好吧,我要回烟国了。”
“好,等一下。”
江睢说着上楼帮他拿了衣服,下楼仔细帮他梳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