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长快步上前,在波比耳边道:“别乱来。”
波比问:“是他?”
保镖长:“是。”
“有好玩的不带我玩?”波比愤恨看了梁袭一眼,挥手:“滚你的。”
梁袭要走。
波比道:“等等先生,我让你滚,你应该说什么呢?”
“谢谢。”梁袭一万只草泥马从心头奔过,他体会到锤石在承认自己是剑人时的感受。
波比满意微笑挥手,让梁袭走,上前和懵圈的杰西卡拥抱:“杰西卡,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杰西卡看梁袭背影:“他是谁?”
波比道:“一条不讲信用的狗,不用理他。”
……
梁袭选了一个有绿化树掩护的角落位置坐下,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几分钟后马斯出现在咖啡厅,他好像在找人,东看西看,然后在一位服务员的指引下坐到窗户边。坐下后马斯没有忙碌工作,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梁袭人背对马斯,用了手机摄像头的小伎俩间接观察马斯。
两分钟后一位身穿灰色内衣,外穿休闲西装的男子走进咖啡厅。他驻足四望,他没有看见梁袭,梁袭也没有看见他。男子在相隔马斯两张桌子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从书架报拿了一份今天报纸,慢慢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斯反倒安静了下来,拿着咖啡杯看这窗外发呆。想来他很少有把脑子放空的机会。马斯回神过来时,男子拿了自己的咖啡坐到他的面前。这时候男子才出现在梁袭的手机画面中。
梁袭拿出20英镑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他对两人谈话内容没有兴趣。梁袭确认男子就是灵堂出现的兜帽人。虽然灵堂的监控只拍摄到其部分脸部,但是通过脑袋拼图,梁袭对男子有一个轮廓的认识,当看见这张脸时,梁袭就对上了。拿到男子的完整相貌照片后,走为上计。
梁袭不在乎矿石团现在想干什么,男子想对马斯做什么。梁袭要的就只是这张脸。清晰度等都没问题,只要男子出入过英国海关,或者有违法记录,就可以从数据库中比对到他的身份。
梁袭联系塞拉,询问她在哪。得知塞拉在钻石分公司处理反恐办公室数据资料,安装防火墙时。梁袭询问:“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的身份。”
塞拉有些犹豫:“我不能使用司法资源帮你做事。”要维护自己的人设,但感觉又太过了一点,不就查一个人吗?梁袭又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坏人。
梁袭本想说再见,塞拉再道:“行吧,什么人?”
“矿石团的一名成员,我把照片发给你。根据我的估计,他应该不是英国人。猜测在海关处,或者伦敦酒店留有他的信息。”
矿石团?塞拉很惊讶,最近矿石团没有业务。梁袭忙碌恋爱和独眼还有奥斯的案子,怎么突然抓到一名成员?塞拉想起了锤石对梁袭的评价,不禁猜测梁袭是不是怀疑自己的身份,故意用一个陌生人的照片来试探自己?
锤石告诉塞拉,如果梁袭开始怀疑你,最好立刻马上离开英国,只要离开了英国,他就对你失去兴趣。千万别抱有任何侥幸的心态,不可能通过谎言来骗过梁袭,反而容易被他坐实身份。
当看见照片的那一瞬间,塞拉整个人都不好了。梁袭没说错,也不是试探,这人是矿石团的石灰。好像是因为英拉葬礼到伦敦,但不是应该早就离开了吗?
为什么石灰没有离开伦敦?这就要说往昔的恩怨情仇。
十五年前,在东欧有一家叫爱心基金的民间机构开办了第一家利福院。
利福院的孤儿每天乘坐利福院的中巴去上学,下午再接回来,有完整的作息表。久而久之,他们在利福院附近发现了其他孩子的踪迹。有人说他某天上学路上肚子疼,临时下车在野外方便时,看见副院长正在殴打一名儿童,儿童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的站起来。有人说他计算过,为我们提供的食物、牛奶只有一半,还有一半留给其他小孩。孩子们想象力很丰富,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将杜撰出一个外表天使,内心恶魔的院长圈养吃小孩的故事。
恰逢学校宣传反暴力,有一位孤儿悄悄和老师会面,老师听闻此事后立刻报警。警方非常重视,但调查时并没有发现其他儿童的存在,利福院的负责人也否认有其他儿童。称孩子所看见的其他孩子,可能是附近牧民和小镇的小孩。
利福院人员告诉警察,利福院只有十二名孩子。这十二名孩子是一次特大矿难遇难者的遗孤,矿场为他们特意开办了孤儿院。但因为矿场关停的原因,十二位孩子只能是移交给城里的利福院。因国家贫穷,当时城里的利福院不仅面对儿童,也面对老人提供服务,没有专门的孤儿院,各方面条件都很差。爱心基金恰巧刚刚成立,创办者是矿场老板的朋友,爱心基金没有任何经验,十二位孩子可以说是他们的实验和累积经验的对象。如果有违规,也就在这点上违规。
原本调查就此结束,在警察们即将离开时,一位孤儿站出来告诉警察,他肯定利福院藏匿有别的儿童。他说自己每周周六晚上,都会去小河边和一位女孩一起数星星。女孩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孤儿还把女孩送给自己的礼物交给警察,这是用一排大小不一的子弹壳做成的乐器。吹不同的子弹壳,会发出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