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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怀了我的崽 第30节
    可动心之后呢?话本里的人在察觉到自己动心之后才是追求的开始,可她已经和阎徊结为道侣了,似乎没了别的发展。
    谁说没有?阎徊马上就要飞升了。
    叶飞音目光渐沉,阎徊雷劫的日子也不远了,以他的修炼速度和悟性,生下孩子之后不久,就能突破大乘巅峰了。
    那个时候,她怎么办呢?她就得一个人了。
    一个人熬过漫长的岁月,即便她之后再度飞升,她和阎徊也不一定会记得彼此,记得眼下种种……到那个时候孩子怎么办?她受得了吗?
    叶飞音的目光缓缓落在阎徊脸上,那倘若他不飞升呢?她把阎徊锁在自己身边,拔去他的根骨,毁了他的根基,他这辈子便都无法飞升了,这辈子都会只留在她身边。
    可阎徊于她是有恩的,她这样算恩将仇报,转了一圈,叶飞音发现她除了助阎徊飞升,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是,我的确喜欢你了。”叶飞音毫不掩饰地承认下来,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好的,应当把这世上所有的好物都给他。
    “你等着。”叶飞音起了身,她怜爱地摸了摸阎徊的脸颊,语气认真,“我去为你荡平仙门。”
    作者有话说:
    阎徊:啊?
    第37章
    ◎你再抱我一会儿◎
    叶飞音的行动力向来数一数二,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要不是阎徊反应快,可能都要拉不住她了。
    “等等!”阎徊死死拽着她的衣角, “你别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方才那一瞬叶飞音眼中杀意顿起,她是真的想要去对抗仙门的!
    “我不用你去对抗仙门,我要你在这儿陪着我。”阎徊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硬生生死死拽着, 直到把叶飞音拽回自己身旁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得哄哄她, 阎徊想着。
    可是怎么哄呢?这难道不是他的剧本吗?再看叶飞音一身肃然之气, 阎徊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吐露一句:“我肚子疼,你再抱我一会儿。”
    说完连自己也觉出一片耻色。
    叶飞音不疑有他, 一手揽过阎徊的腰身,继续替他抚慰着腹部。
    她突然发现,阎徊其实真的很好抱,他身上总是很暖和, 毛发又很柔软,他虽然身形高大,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来, 但是腰肢修长,就算是她也能轻易揽住。
    她从前都未曾好好抱过他,今日抱着,才忽然发觉自己心里会沉甸甸的,格外安心。
    何来的喜欢呢?是今日突然出现的情愫吗?
    似乎不是, 叶飞音今日去往凌霄宗时, 睹物思人, 突然想起她昏迷不醒的那个夜晚,阎徊救她之时,她并非是全无意识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那晚醒来过一阵,她觉得浑身发热,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意识不大清楚,否则也不会事后忘了这样一段光景。
    可她的双目很清明,她睁开眼便看到了,她亲眼看见阎徊寸缕未着,坐在他身前,他一定很不好受,额前全是细密的汗珠,可即便忍得再辛苦,他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室内始终只有几声压抑克制的闷哼,她亲眼看见属于自己的魔气一点点缠紧阎徊,她当时怒不可遏,一半是惊怒于阎徊的大胆,另一半却是极度的侵占欲在翻滚掀波。
    她的人,怎能被它物触碰?她的人,从里到外都应该是她的,一寸、一分、半点都不能不是她的!
    她亲自经手的人,她知道那对腰窝有多好掌控,她知道那腰背弯起时的弧度有多漂亮,她知道那副唇舌的滋味有多炽热,他的口齿间念着的应当是她的名字,而非这般痛苦的沉吟。
    可那魔气作祟,越来越沉浓,堂堂叶宗主竟然被气晕了过去,事后,她将自己亲眼所见的这一幕给忘了。
    今天她才突然想起来,她突然想起来,阎徊是怎么怀上了她的孩子。
    这所谓的孩子,的的确确混着他二人共同的精血。她叶飞音何德何能,值得一个一步飞升的魔界之主做到这种地步?他平白担了无尽的风险。
    “飞音?”阎徊有些局促,因为他感觉到那些缠在他身上的头发越来越紧了,包括他整个人,都被叶飞音紧紧箍在怀里,她像是真的要吃了他一般。
    叶飞音目色沉沉:“为何不似从前那般唤我?”
    从前?他唤过她最亲切的方式,不就是这样吗?
    顿了顿,阎徊想起什么来,耳尖染上几许热意:“阿音。”
    强势的吻随之袭来,叶飞音的吻法总让阎徊招架不住,他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能够那么长时间不换气,每次被她吻上一遭,阎徊只有浑身发软,再使不上半分力气。
    界外似乎传来震动,阎徊一颤,下意识去拉她的衣角想留住她,却见叶飞音双目浓沉,哪里有半分动摇的样子?
    她紧盯着他,像是丝毫未察觉到任何响动一般,凝视着阎徊开口:“我要双修。”
    这四个字莫名让阎徊联想到了十二这个次数,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今日叶飞音当真能双修出十二这样惊人的次数来。
    他赶紧开口:“不能多来,要顾及孩子。”
    叶飞音垂下双目,眼中的情绪清清楚楚落在阎徊眼中,她在暗恼!
    “可以。”叶飞音算是答应,她说话的声音总是慢条斯理,可她的行动一点也算不上慢,这两个字话音未落,阎徊就被封住了唇舌。
    叶飞音神色依旧淡淡,可她的心跳却一下比一下更快,她好喜欢亲他,好喜欢他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好喜欢抱他,好喜欢摸……
    浑身上下都喜欢,他真是漂亮,真是可爱,以前怎么没有这样觉得过呢?
    接二连三,阎徊明显地感觉到叶飞音一次比一次更加兴奋了,她亲他亲得越来越频繁,几乎片刻也不曾离开过。
    “使不上力气了吗?”叶飞音体贴发问,她一向冰凉着的指尖此刻却发着热,她不止一次地抚摸过浅浅发亮的仙纹,不止一次地吻过,她甚至留给了阎徊单独两息顺气调息的时间,两息过后又是无尽的缠绵。
    在这个时候,许是情势太过危机,百里猊未曾禀报就闯了进来。
    “尊主……”
    刚说了两字,就有一道冰蓝色的灵力带着滚滚杀意朝他劈来。
    “滚!”
    百里猊惊慌闪避,再慢一步,他就又要被斩下一条尾巴来!他慌不择路逃出了大殿,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胸口,震惊地想,刚刚那是……叶飞音!?
    “怎么这么没精神?”叶飞音抚过阎徊小腹,她神情平稳,只有眼神愈发幽深。
    所有的地方都被她亲过了,都被她完完全全地侵占了一遍,都是她的。
    两次过后,她因顾及阎徊身体,便转为了神交。阎徊的识海有些混沌,就如同他现在的状态一样,然而叶飞音的元神始终清明狠辣,短短几息就完全占据了上风。
    阎徊声音沙哑,他开始讨饶:“似乎有事……”
    他向外的手指却被叶飞音拉了回来,一点点包裹收紧,全然不令他外露分毫,叶飞音口吻冷静:“不会伤及你我。”
    阎徊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神交不同于寻常,男女之事,并非分得那么彻底的……
    他咬紧下唇,还没来得及发力,就被撬开了唇齿,叶飞音的指腹一遍遍摩挲过他的下唇,这下竟是连他自己也不能咬了。
    “好吧。”浑身周身清冷的女子终于松了口,“这次就先放过你。”
    她看上去神清气爽,目如薄刃,松开了阎徊自己欣赏了个足够,才依依不舍使用清洁术帮阎徊清洗干净。
    唯上面的青青紫紫是不会去除的。
    她尚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陪在身侧看着阎徊沉沉睡去,她才起身出了大殿。
    “何事?”叶飞音单刀直入,找上百里猊一问。
    百里猊拧紧了眉,他看见这个仙门中人就心生排斥,遑论还与他有着断尾之仇,这仇他还没报呢。
    百里猊阴着脸不欲回答,倒是冷青率先开口:“众仙门以天剑山为首,杀过来了。”
    叶飞音平静听着,未有丝毫波动,反而有种当是如此的感觉。
    “到哪儿了?”叶飞音问。
    “来的似乎至多就是个元婴,应该是被骗来做冤大头的。”冷青道,“这不是最紧要的是,关键的是那个。”
    冷青伸手一指,叶飞音便顺着看去,魔窟方向的那一片天际,已经全然乌黑一片了。
    “方才我与百里猊看见一物从里面冲了出来,不知道去了何处,尊主之前说过,魔窟若有异动,定要及时汇报于他。”
    叶飞音了然,那里面的东西终于出来了。
    “我知道了,那些金丹筑基的弟子们,设法困住便好,不必为难。”叶飞音吩咐了一声,如常指点起魔界事宜来。
    百里猊刚要应下,随后一怔:“我凭什么听你的?”
    叶飞音提剑,并不理他:“我去解决元婴以上的,话我只说一遍,他在休息,不要扰他。”
    说罢便御剑离去,徒留冷青与百里猊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必须掰点营养液给我了!(伸手)
    第38章
    ◎你们准备谁先死◎
    乌云密布, 魔窟出口破碎,大肆向外吐露着无尽的紫雾,将整个天幕都熏染得死气沉沉。
    这次魔窟的破碎比之前还要严重, 唯一不同的是,再没有第二个叶宗主毫不犹豫舍身上前修补了。
    各仙门下至弟子上至长老宗主,无一不是心中忧惧,唯有之前早已与叶飞音会晤过的几大掌门面色凝重,他们中有人在赌叶飞音今日会不会出面填补这个窟窿, 毕竟那日叶飞音虽说了些胡言乱语, 可当初她既然能舍生忘死, 就说明她还是心怀天下的,不是吗?
    一片令人恐惧的沉默之中,莫青舟缓缓叹了口气。
    这次魔窟的重任, 若不由他来担起,只怕无人再管了。
    拓成意有所感,一眼便看穿了好友的心思,马上制住他道:“你想要我再受一次彻骨之痛, 心境大跌吗?”
    莫青舟看了拓成一眼,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拓成更加激动了几分, 道:“你不信我?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她才该死天生一对的知己?我拓成凭什么与你们天之骄子一流,是吗?”
    不等莫青舟回答,拓成又冷笑一声:“是啊,你们个个都是清高,个个都是心怀天下, 只有我是个小人, 只有我……”
    “自从那日她走之后, 你便如此反复无常,拓成,你可是想二度走火入魔不成?”莫青舟平淡道出,“你如此自苦,难道飞音修为尽失之前还挂心着你的心魔,这是假的不成?”
    拓成面上惨白一片,只是手上的劲道却一分不松:“就是因为那回,才让我看清,修真界这些人原就是不值的!凭什么要你们这样的天纵奇才舍命去救他们庸碌之流?凭什么?凭什么呢……”
    当日难道他没有苦苦哀求吗?他拓成就差给这些人跪下了,可这些人如何?他们照样冷眼旁观。
    人心如此!人心如此啊!拓成不怨这些人袖手旁观,可他怨为什么他的好友一个两个的,为何都如此心怀大义?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像这些人一般袖手旁观呢?
    他倒要看看,死到临头了他们还会不会这般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