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 作者:心情边缘
第 36 章
问仙 作者:心情边缘
第 36 章
“好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猎兽的事情吧。”李达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
一提起这个，黄清的脸上就焕发出自信的光芒：“距此最近的金斑喙凤蝶群，共计有一百三十六只。”
说着，又凌空一画，现出今日金斑喙凤蝶群的行迹：“它们惯常到一个峡谷中吸食灵气，我们硬攻的话，怕是不能匹敌。”
“这样——”李达沉吟半晌，“那我们就只好在山谷中不下埋伏，待它们分散后再进行突击。”
众人皆点头。
李达感叹道：“唉，要是有只鸣蛙在就好了。”
“咳——”祁音突然出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我可以用凉木做一只，只是空有鸣蛙的气息，却没有鸣蛙的实力。”
李达大喜：“那也不错，只要起到扰乱蝶群的目的就够了。我们这么多人，还猎不回金斑喙凤蝶。”
凉木并不珍贵，几人出去了不过一刻便伐了许多回来。挑品质好的，取出了炼器专用的刀具，她一刀一刀地刻了起来。
时间不是很长，众人皆屏息等待。突然，祁音发声：“大家离远一些，我要点睛了。”
众人散开，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一歪一倒，以独特的手法点上那两只木雕的眼睛。
瞬时绿光大盛，一声高亢的蛙鸣响彻洞中，却因隔音结界的布置未漏到外面一丝一毫。众人只觉心口一突，被那蛙声搞的心中惶惶。
祁音又出两道绿光分别在两只蛙的眼睛里，那两只鸣蛙瞬时又成了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木雕，只是绿光莹莹的眼睛叫人心惊。
“好了，我已将它们封印，留待明天。”
“祁音，好本事啊！”李达笑意盈盈。
“只是个炼器的法门罢了。”的确，这种说法学习炼器的修士们大多都会，真正珍贵的是那瓶鸣蛙血。
有了这两只鸣蛙，明显胜算大了许多，众人又在一起细细商量了半天才各自散去修炼，静待明日。
第一天过的波涛汹涌，以后却平淡了许多，黄清的小手段不断，亲自动手却不敢，毕竟还有誓言制约，反而在表面上大秀亲热，时不时露出一副愧疚的面孔。
猎兽十分顺利，他们在此停留了大约三个月才启程离开。祁音知道，待到队伍解散，才是她的危险时刻，那时的黄清没有了誓言的制约，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可她并不惧怕，别说自己还有无暇境，就算没有无暇境，凤城内禁止动武，又分布着毕阳门的势力，只要自己死不出城，静待师兄到来，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什么……师兄……
她不禁警醒，什么时候，自己竟想着要依靠别人的保护了？而且还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兄？
别人是最靠不住的，她暗笑自己的松懈，暗自决定待回去就努力修炼，提升实力，总不能连黄清都打不过吧！
自此之后，祁音再也没想起紫苑，只是专心地猎兽，处理队伍里复杂的让她厌烦的人际关系，以及暗自揣摩这次顿悟带来的好处。
去时雨打风吹，回来时却已大雪纷飞。
凤城本就尚白，这场大雪过后，更是银装素裹，美丽无双。几人入了城，找到队长李达的关系，把这三个多月来的成果换成一笔巨额灵石。
楼中楼的包厢里，众人各自道别，并作下再次相见的空头支票。
最后，祁音揣着一包灵石出了楼中楼，已接到消息的紫苑正等在门外。
“师兄。”
“嗯。”他目光平和，“这次出去，可有收获。”
“有过一次顿悟，神识长了许多。”
“恭喜。”
“师兄何必与我说客气话。”她笑起来，“突然觉得轻松畅快。”
“这次回来，先去静思几天吧。”
“嗯。”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疑问，“师兄，我出发时天降暴雨，世俗之间没有受影响吗？”
“洪水淹了不少地方，闹了大饥荒。”
“那我们为何不去帮助百姓。”
他气势微变，声音平淡却压抑：“若是世俗帝王不大兴土木，贻害百姓，贪官污吏贪赃枉法，天灾又有什么可怕？世俗百姓有他们自己的气运，若是统治者残暴不仁，天道会将罪恶的源头毁灭，事实上，天灾，便是天道的警告。我们修士绝不能阻挡天意，更不能篡改天意。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灰飞烟灭！”
她心中一惊，又有些疑惑：“可我在世间消灭了一个妖修。”
“妖修同样不属于世俗，他既去世俗行凶，便为天地所不容。修仙界的争斗，从不允许波及到世俗百姓。”
“我也在世俗带走两个有灵的孩子。”
“有灵，那便已经脱离的普通人的范畴。”
“有一个孩子并不愿跟我走。”
“那么他的灵会慢慢隐去，直至没有。天道，总是公平的。”
“你想想，”他温和稍许，“若是上界有仙人下来，他弹指之间便可毁灭这个世界，尽管他现在却是在大施恩德，以和待人。你心中可会觉得公平？可否担忧他有一天会大杀四方？可能安心修炼？一个人若是在比他低一阶层的世界里兴风作雨，成为绝对力量的存在，那他还能容于众人吗？天道是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她脸上火辣辣的，这才发现：自己自以为是的好心造成的，也许是更大的悲剧。
“我明白了。”
“你要明白你的天赋从何而来，是上天赐予。你并不应该因此而志得意满。有灵的你仗着上天的赠与到无灵的世俗百姓间，这本身就是极大的不公平，不论你是好意还是恶意。”
她向天稽首，默念《道德经》。
她是真的明白了：平等的尊重，是她能给天下百姓最大的功德。
突然想起现代人类的发展，违背自然规律，妄图维持不平等的阶级秩序，力图使人类永远统治这个星球而大肆伤害其他的生命，到最后，却迎来了人类自身的毁灭。
阳光下，无人能看到的一缕功德分别加在了祁音与紫苑的头上，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修仙界所有人都知道不可随意侵扰世俗界，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里面的含义。这条规则，可算是天道的又一种表现形式了。祁音用真心体会，获得了恩德，而紫苑点化有功，也获得了恩德。天道，真的是很公平的。
“对了，”祁音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我们先出城。”
他微微一笑，并不问她为什么，只道：“待到城外，我先隐身。”
她会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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