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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台下的投资方们对于叶影年近二十八还出演高中生男主这件事接受良好,甚至询问了徐峰是否有把短片拍成标准电影的打算。
    一阵掌声过后,陆钧行上台。
    林云笙没有跟着,他不习惯被那么多人用目光审视,所以只把自己要发言的部分提前写好稿子,让陆钧行一并讲给投资人听。
    忽然,身边的软椅垫被人用手摁下。
    林云笙都不用偏头去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叶影小心翼翼地开启一个话题:“云笙,好久不见,你跟陆钧行……”
    “叶老师,我们之间好像没有熟络到可以省略掉我的姓氏。”林云笙讨厌这种被人缠上的感觉,他不耐烦地把话打断。
    在对方随之而来的言语间,林云笙下意识地翘起了二郎腿。
    他腿缝堆叠的软肉还泛着昨夜纵情过度的酸胀,温热的液体溅在罪魁祸首用黑色水笔留下的名字上,求饶声在脑内悉数回响。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走神,你说的话我没太听清。”林云笙终于搭理了身边的人,冷色调的灯光落在他肩上,整个人尽显疏离。
    “不过我的导演要开始讲创投书了,可以麻烦你先安静一下吗?”
    陆钧行准备的ppt首页是雾蓝色的底,灰白色的字,显示着他这次短片的标题——《回南天》。
    陆钧行的初版剧本写完给夏光看过之后,她斟酌许久,点出了里面的几处不妥。
    “我圈出来的两处地方感觉有些用力过度了,你不能把追求自我直接跟结婚生子的反面挂钩,有些人就是向往婚姻,就是喜欢小孩,你最好再想想其他更高层次的共性概括。”
    于是陆钧行闷头苦想,又推翻了十几版细节,才最终选定了想去讨论一种更为抽象的虚无感。
    他脑子里浮现的画面是一个把人捆住的牢笼,两只挣扎的手将栏杆扭曲成时间的沙漏,这是那群误打误撞成为母亲的女性们。
    而短片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回南天是一种南方特有的天气现象。
    春夏之交,冷空气暖空气相遇,墙上、地上、空气里,到处都是水珠。闷热、潮湿、粘稠紧紧包裹着每一个无处可逃的生命,那种令人窒息的难受,有一种万物流泪的感觉。
    陆钧行不想被人误会自己是在代表“母亲”这个群体,因此在林云笙的建议下,他坚持了一开始追求的伪纪录片式拍摄方法,选择用抽离的旁观视角来讲述这个故事。
    他在ppt里找了其他影片里类似质感的画面给资方看,就像在家里面对林云笙练习的那样,一点一点地拆解着自己的想法。
    平台斜侧方一束柔和的暖光适时地打落,林云笙坐在席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钧行。
    此刻,他的小导演分享着他日日夜夜拿憧憬、梦境,热情供奉的电影灵感,跟在发光一样。
    等陆钧行阐述完自己的想法,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着几分难以置信。
    徐峰甚至不假思索地回过头去找林云笙,想看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陆钧行展示的内容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高中生能有的深度。
    第一个掌声在电影节的某位评委那里响起,紧接着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会议厅。
    林云笙没有鼓掌,他只顾着用视线接住陆钧行越过几十号人才传达到自己眼前的笑意。
    两边嘉宾展示完自己的创投书,工作人员便停止了拍摄,组织四个人分别到两个房间休息,等待最后的投资结果出来再录素材。
    陆钧行一拿到手机便看见今天早上王卫林给他发的几条消息。
    卫林(#`o′):救命!
    卫林(#`o′):徐峰说他要带男主来,我不知道是叶影啊……
    卫林(#`o′):妖妃快帮我吹一下林老师的枕边风!
    卫林(#`o′):真不关我的事啊!
    紧接着,对话页面里又刷新了一条消息。
    卫林(#`o′):今晚江导想请大家吃饭,你们来吗?
    lu:我问问林老师。
    陆钧行放下手机,正想问话,却发现林云笙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后,他才想回头,就被眼前人抓着下巴又扭了回去。
    林云笙用口型说:吻我。
    还没等陆钧行反应过来,林云笙便扣住他的后脑勺主动亲了上去。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陆钧行眼神一凛,大概猜到了年长者的反常。
    他当即反客为主,用带着红绳的左手揽上对方的腰,一个劲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陆钧行炙热的舌头舔开林云笙的嘴唇,逼得他的软舌跟没处安放了一样,无论躲到哪里都会擒住吸吮。
    林云笙的舌根发麻,眼睛里难以克制地生出一层雾气来,后来推拒的手被人轻而易举地禁锢。
    他自从跟陆钧行在一起后还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湿吻,对方仿佛野兽捕食,像是要将他生生拆之入腹一般。
    陆钧行将林云笙放开,脑袋搭在他的颈窝处乱拱,微微抬眼便能看见自己昨晚糟蹋出来的红痕:“林老师好坏,把想来约你的人都吓跑了。”
    林云笙用陆钧行的指腹磨蹭过自己肿胀的唇瓣,带去上面残留的点点涎水。
    他不怒反笑:“谁吓谁啊坏小狗,少和我装乖。”
    第82章
    林云笙随口怪嗔的话却在无意间撬动了陆钧行的某根神经,他忽然开始庆幸,又慌乱,最后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一句撒娇:“林老师,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