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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感度包围的我犹如遭遇仇杀[西幻] 第230节
    “我一直都在,是你眼瞎看不到我。”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了,地面的沙子在太阳的照射下,泛起了点点火光。
    维利姆冷静地环视周围,赛肯只是高级魔法师,或者有一二用来护身的大魔法师级别的道具,但他也有不少啊!
    作为霜花的下一任继承人,虽然老爹看他不顺眼,但该有的东西都是不缺的。
    维利姆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晶盒,打开盒子,盒子里是用水晶制造出来的微缩霜花城堡。
    他微微用力,霜花城堡模型上的塔尖刺破了他的手心,鲜血落了下来,染红了水晶城堡。
    眨眼间,一道梦幻的光波从盒子中爆发出来,眨眼间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方圆三米大小的、被城堡幻境填满的防护空间。
    “永恒城堡。”
    赛肯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极了。
    “没想到父亲将这个给你了。”
    “没错,永恒城堡所在之地,就是一个微缩的圣卡莱,一个能压制一切力量的伪·众神坟场。”
    维利姆大笑起来,“来吧我亲爱的弟弟,去除了魔法和炼金等外物,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能力吧!”
    第251章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不断响起, 四周出现了众多爆炸,狂风卷着黄沙,随着爆炸荡起一片片迷惑视线的烟雾。
    光线在炙热阳光的烧烤下变幻扭曲,巨大的金属傀儡挥舞着拳头, 狠狠地捶了下来。
    拳头带起的罡风荡起细小的龙卷, 但以维利姆为中心的永恒城堡却平静无波,虚幻的影子像是存在于时间缝隙中, 任由巨大金属傀儡的攻击砸下来, 然后狂暴的风化为柔和的清风,彻底消失了。
    维利姆的笑声嚣张而得意, 带着高高在上的得意和笃定。
    “我是长子!我先天就有着土地的继承权!赛肯,不管你多么憎恨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你是弟弟, 你什么都得不到!你就该跟在我屁股后面摇尾垂怜!指望着给你一口饭吃!”
    若非如此, 他怎么可能得到公国国库里的宝物护身?又怎么可能得到神圣帝国的全力支持?
    维利姆如此自信,他想认为自己拥有着改变霜花、重振王室的天赋权利和责任, 他大声道:“赛肯!你认命吧!不管你如何挣扎,一切都已经注定!这是神明的选择!”
    赛肯隐藏在周围,他默默操纵着傀儡,巨大的金属傀儡不断攻击着围绕在维利姆身边的永恒城堡,纵然攻击无效, 他也没有停止。
    永恒堡垒的确强悍,可以将霜花的土地凭空【借】到脚下,利用圣卡莱下方的众神坟场, 封印敌人的魔法攻击,削弱敌人的内息力量。
    但维利姆忘记了一件事。
    他并不是霜花的主人。
    他之所以可以操纵永恒城堡, 只因为霜花大公将权限给了长子,维利姆操纵的灵敏度很差, 也无法彻底激活永恒堡垒的全部功效。
    作为霜花王室内定的未来宫廷魔法师,赛肯当然大致了解过宫廷内储存的各种魔法道具,也知道永恒堡垒的效果。
    所以……
    咔嚓。
    一道裂痕突兀出现在永恒堡垒幻境里的堡垒外壳上。
    维利姆脸上的笑容突兀僵硬。
    赛肯叹了口气:“永恒堡垒借来的力量终究不是你自己的,你也并非站在众神坟场,虽然这片土地的神明早已消亡,可憎恨还蕴含在土地里,哪怕……”
    哪怕尤斐已经将太阳堕神遗留的明珠之湖解决了,土地里的憎恨哪有那么容易消散?总要再延续几年的。
    “在堕神的面前使用众神坟场,很对症,也很吸引仇恨。”
    伴随着赛肯的话,金色流沙中的火焰突兀出现了一抹黑色火苗。
    赛肯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沙地里。
    感谢瑟琳娜女士对神力的研究,液体落入沙海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像是活了过来。
    砰!砰!砰!
    心跳声无端出现,如牛皮鼓一样咚咚作响,不仅带动了维利姆的心跳,还引起了一些未知存在的注意。
    无数沙漠部落的萨满都觉得心神不定,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天空中的太阳,再匍匐于地,亲吻着干燥细碎的沙地,他们能察觉到从土地深处传来的浓烈憎恨和厌恶,那是黑暗,是深渊,是毁灭,是焚烧一切的怨恨火焰。
    萨满们不约而同地向酋长们说了自己的发现,一时间各种联络在沙漠上空来回乱窜,身为利特克部落摄政王的海德曼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土地里残存的憎恨和怨怼集合起来,可能会出现魔鬼?”
    海德曼第一时间想到了尤斐,尤斐手持太阳之神最后的恩赐,他足以平息土地的憎恨,再不济尤斐还掌握着霜花纹章,可以一发禁咒送敌人上天。
    “立刻设置祭坛,准备牲畜和祭品以平息神明的愤怒。”
    然后海德曼顾不上内网运行时消息容易泄露的弊端,死命在内网上发消息。
    “殿下殿下!快来我这里!我这边出大事了!sos!!”
    “哇……真是没想到。”
    与此同时,距离战场大约二十里地外的一处沙丘北侧,匍匐着十几名穿着深红色袍子的人,他们蒙着脸,兜帽遮蔽了容颜,看不清样貌,但沙漠狂风吹开的袍角内,不仅有神圣帝国王室的标记,还有一些特殊道具和兵器。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微微抬起下巴,他的脸上戴着铠甲,厚厚的唇紧紧抿着,一双锐利的眼睛隐藏在兜帽下,他遥遥看着前方兄弟战场,神色不变。
    就在此时,一个人凑到中年人身侧,低声道:“目标之一已经死亡,目标之二比较棘手,躲入了绿洲里,我们的人还在追击。”
    “真是废物。”中年人冷漠地斥责,“只是追杀一个炼金傀儡都做不好了吗?陛下会对我们失望的!”
    但他这么说的下一秒,又自言自语,“但也不用那么着急,迪伦死亡后,爱莲公主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我们还得再设置一些陷阱才行,而且那边俩人还没打完……”
    沉默了几秒,中年人下命令:“尽可能抓捕迪伦,抓不到就杀死,但绝对不能给他利用传送阵逃离的可能!”
    “是。”
    “暮晓的冰刀有察觉到的痕迹吗?”
    “没有,我们的探子说,他离开博卡前往百叶了。”
    中年人呵了一声,虽然有些不屑,但也表示理解。
    胡埃斯特的土地活了过来,他们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渣滓和杀戮者都得避开那片土地了。
    他们是隐藏黑夜里的阴影,可当黑夜突然活过来并注视着一切,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一切为了伟大的格林绯瑟。”
    中年人呢喃着,“爱莲公主,你会理解的,对吧?”
    “你这个混蛋!!”维利姆大声咆哮着,伴随着他的愤怒咒骂声,永恒城堡上出现了黑色火焰,那些火焰如活物般一点点啃噬着城堡,维利姆心知若不赶紧收起来,这件传承了数代的宝物就得报废了。
    但维利姆并未收起来。
    只要他能获得胜利,这点损失他承担得起!
    想到这里,维利姆全身爆发出莹白的光,内息流转间,金色长发散开,恍惚间能听到凶兽的咆哮声。
    他握着双手大剑,身体蓄力,当金色傀儡再一次撞击过来时,维利姆没有躲避,相反,他持大剑迎了上去。
    咣当——
    可怕的冲击从撞击的武器中溢散开来,以此为中心,地面上的沙子甚至是黑色火焰都被这狂暴的冲击波荡开。
    维利姆承受了攻击之后,突然肩膀卸力,故意转移重心,巨大傀儡的攻击立刻斜斜砸下来。
    下一秒维利姆反手仍了一个金色圆球,傀儡脚下的沙子爆炸开来,本就是虚而软的沙地立刻坍塌,金色傀儡没站稳,不仅砸下来的位置歪了,还陷在了沙子里。
    “太愚蠢了,赛肯,你居然在沙地里用这种东西!”
    维利姆见到自己的攻击奏效,大喜,立刻高高跳起,剑刃对准放置核心的位置,重重刺了进去。
    赛肯没有再试图操纵傀儡,他同样心下冷笑,真是愚蠢。
    在永恒城堡的伪·众神坟场内,任何魔法攻击都不会奏效,他只能用物理攻击吸引维利姆的注意力,再故意点燃脚下沙漠的堕神憎恨。
    效果非常好,伪·众神坟场已经完蛋了,哪怕傀儡损毁也无所谓。
    他是魔法师啊!
    “无处不在的风元素啊,请听从我的号令。”
    赛肯手中多了一根一人高的法杖,他的法杖很纤细,像是音乐家的指挥棒,上面缠绕着一条长而纤细的枝丫,顶端张开的三片叶子上有奇异的花纹。
    若是尤斐见到了就能认出来,那正是星门外的异神特征。
    “狂风暴舞!”
    一瞬间,无数狂风纠缠在一起,条条细细的龙卷汇聚成了巨大的龙卷风,接天连地,沙尘随风而起,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迷蒙的黄色。
    赛肯见到这样的魔法效果,难得有些惊愕。
    空气里的魔力波动和能量洋流是不是太过活跃了?为什么稍微召唤一下,这些风元素就全都汇聚起来?就好像之前有人这么做过一样……
    ——图里卡:是啊是啊!萨满们刚发动了超大规模的沙尘暴,将我的塔姆城区给淹了啊!!
    赛肯一咬牙,拿出一个药剂瓶,一口喝掉全部液体后,精神力得到了质的提升。
    一瞬间,眼前这可怕到狂暴的沙尘龙卷在他的感知里清晰极了,他立刻着手操纵这些沙尘龙卷凝结、压缩、集中……
    风元素狂乱而无序,赛肯控制得很艰难,可最终他成功了,□□的风元素裹着沉而厚的沙子,将攻击点凝聚成了一点,目标,维利姆!
    “给我死——!!”
    维利姆本是半跪在地,莹白的光化为了内息之壁,形成了厚厚的盾牌,挡住了四处砸来的狂风和砂砾。
    但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瞳孔不由得紧缩起来。
    仿佛从大地深处生长出来的一把、由无数黄沙凝聚的利刃,那利刃里面充斥着无需的风元素,这些元素能量甚至凝结成了实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瑰丽的光。
    黑色火焰缠绕其中,丝丝缕缕如网般攀附在沙尘利刃上。
    这把利刃链接着天空,天上厚厚的沙尘凝聚成云团,仿佛几十亿吨沙子被扬到了天空之上,当利刃猛烈地朝着他的位置砸下来时,天上的沙子也如影随行,狠狠地捶了下来。
    一瞬间,维利姆心头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他要死了。
    他怎么能死呢?他受到神明喜爱,得到父母看重,还有幼弟依赖,他即将掌握一个国家,将心中抱负化为现实。
    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他怎么能死?
    咔嚓,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