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廖妮便?有点不耐烦地开口道:
“你的卡牌呢?还不快拿出来,你是不想?修复卡牌了吗?”
见此,老封便?有点焦急地用?手肘了肘任亚,催促着任亚这小子快将卡牌拿出来,不然要惹得s级制卡师不高兴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任亚便?将自己?的风刃卡拿了出来,但就在他快要将风刃卡放到廖妮手中时,他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并冷不丁防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请问?,你就是s级制卡师吗……?”
这个问?题一出,悬浮车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将视线投到了廖妮身上。
特别?是杨铭,他虽然打听到了廖妮真正的制卡师等级,但他还是想?听廖妮本人亲口承认。
对此,廖妮其实是有点不悦的,觉得眼前这a级哨兵也太没礼貌了。
不过,周围杨铭等人灼热的眼神,廖妮却又?相?当受用?,当下便?冷‘哼’了一声,回应道:
“当然,我?就是s级制卡师,有些什么?问?题吗?在这支队伍里,除了我?,就没有人能修复五星及其以?上的卡牌了吧?”
听到廖妮的亲口承认,杨铭、老封等人,双眼便?更亮了。
但奇怪的是,开口发问?的任亚,这会儿脸上并没有什么?格外欣喜的表情,眉头反倒拧着更紧了,还问?出了一个比刚才那个问?题,更奇怪的一个问?题:
“那……你姓‘陆’吗?”
“陆?什么?姓‘陆’?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姓‘莫’,我?的名字叫‘莫妮’!”
这会儿,廖妮感觉更生气了。
她?在任亚身上看不到‘正常崇拜’的反应,还不停地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连杨铭和老封都有点焦急,想?说些什么?,不要让任亚将廖妮给得罪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说话,他们便?看到了让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的一幕。
只见着在下一刻,任亚拿着卡牌递出去?的手,就这么?毅然地收了回来,抱歉地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想?我?找错人了,我?要找的高级制卡师不是你,应该是一名‘陆’姓的制卡师,造成莫小姐的困扰,实在是对不起了,但我?的风刃卡,确实只能找‘陆小姐’修复,抱歉。”
这……???
任亚这话的意思是……他是要拒绝眼前这s级制卡师?
他宁愿让一个姓‘陆’的制卡师修复卡牌,也不愿让莫妮小姐修复卡牌?!
难不成说,除了莫妮小姐外,他们队里,还有其他可完美修复五星卡的高级制卡师么??!
但在他们这支队伍里,有姓‘陆’的制卡师么??
不,等等,好像还真有,最后招来的那个跟队制卡师,不就叫做‘陆’小姐么??!
然而,就在杨铭愣神的这会儿,杨铭的光脑却是响起来了。
消息是后勤人员发来的,上面阐述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正就是杨铭前几天委托后勤人员帮忙调查的一件事。
因为最近在附近冒头的深渊生物数量比较多,所以?这后勤人员也是今日才能抽出空闲来,将情况查实,只是这事实,却不是一般的惊人。
只见着这光脑上的消息,是这么?写着的:
【杨领队,李西和张莱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下面的小队成员们,还真没找他们两人修复卡牌,原因不是他们不需要修复卡牌,而是……已?有另一位跟队制卡师,帮他们全修复了!】
【是‘陆小姐’,新来的那个跟队制卡师,更匪夷所思的是……杨领队,你还记得在小半月前,大家排长龙修复卡牌的那天吗?那天,我?们之所以?能赶在天黑将卡牌修复完全,也是因为陆小姐帮忙了,她?一个人修复卡牌的进度,几乎就顶、顶了……】
李西、张莱,以?及据说还是s级制卡师的莫妮小姐……三人!
第104章
【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先不说李西?和张莱那两个家伙, 莫小?姐可是……】
s级制卡师啊?!一个普通的跟队制卡师,又怎么可能跟得上s级制卡师修复卡牌的速度?
可现实却?是,那位陆姓制卡师, 不仅跟上了, 而且还远远超过了。
这?不可能啊,除非那位陆姓的制卡师,也是一位s级制卡师!
而随着杨铭控制不住大胆地猜测, 光脑对面的后勤队员,已再一次作出回应了。
【是真的, 杨领队, 我之前也以为自己搞错了,还找了李西?和张莱两人进行了确认,而且, 我还调档了最近这?段时间?里的卡牌供应记录,便发现了, 对方不仅能给我们提供了三倍的能量卡牌, 还存在着很多卡牌修复记录……】
这?些记录,无一不证明了,杨家佣兵队中?部以及尾部这?些哨兵的卡牌流向。
全都由这?位陆姓的制卡师, 以着一人之力,轻松解决了。
这?样的场景,杨铭虽没能亲眼见?证, 但却?不难想象这?位制卡师无声的强大!
她似乎并不需要对外宣扬自己的制卡师等级,也不需要向谁炫耀些什么, 只要有谁留意到这?冰山一角, 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位制卡师实力的可怕。
以至于上一刻注意力还在廖妮身上的杨铭,下?一刻, 他便像是全然忘记了廖妮的存在一般,就?这?么满脸急切地走?上前来,追问起任亚关于陆涵的事儿来了。
“任亚,你和陆小?姐是不是很熟?她有没告诉你她真实的制卡师等级,又或许说,你知?不知?道她能制作多少星级的卡牌?五星?还是六星的?”
“我和陆小?姐的关系还不错,不,应该说陆小?姐蛮照顾大家的,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
到了这?会儿,任亚再迷糊,也反应过来是自己搞错人了。
原来自己之前一直接触的,都不是红狮子佣兵队专属的制卡师,而是他们杨家新来的跟队制卡师。
怪不得自己每次过去,都好像没见?到几个高级哨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实说,要是在以前,在不知?道对方制卡师等级的提前下?,任亚确实是不会找陆涵修复卡牌的。
但现在,对于任亚来说,制卡师等级似乎就?已没有那么重要
了,而是更倾向一种对制卡师实力的信任。
相信只要给他修复卡牌的那个人,是‘陆小?姐’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陆小?姐一定能帮他的卡牌,修复到最佳状态,就?像之前那样。
就?连……现在的任亚,听见?廖妮是s级制卡师等级后,也没有多大反应。
相比于对s级制卡师的崇拜,任亚更想地将卡牌拿回来,去找陆小?姐进行修复。
所?以,任亚将风刃卡一把从廖妮的手上抽回来后,便已二话不说地往外走?了。
直至他见?着杨领队从身后紧跟了过来后,任亚这?次再次开口道:
“至于陆小?姐的制卡师等级,我们还真不知?道啊,陆小?姐也从来都没向我们提起过,她本人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制卡师等级,相比起制卡师等级,她似乎更在乎卡牌的完成度。”
“不过……我想,陆小?姐应该是熟悉六星卡牌的,之前我误打误撞去找陆小?姐帮忙修复卡牌时,她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问我要修复的卡牌是五星卡,还是六星卡……”
对方能开口问出这?句话,几乎也就?说明了,要是任亚当初递过去卡牌的是张六星卡,说不定对方也能成功修复。
也就?是说,对方的制卡水平,是能够够得着六星卡标准的。
而能够够得着六星卡这?条线的,也就?只有s级制卡师!
哪怕是无限接近s级的a级制卡师,在没能摸到六星卡门槛之前,实力无论再出色,经验无论再丰富,也只能是一名a级制卡师!
如果任亚刚才所?说都是真的,那么,那位陆姓制卡师,无疑也是一位少有的、已跨过六星门槛的s级制卡师。
而且,对方无论是人品,还是经验,都是十分?上佳的那种!
可以说,在这?会儿,杨铭满脑子都是与陆涵相关。
从接收到光脑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过来廖妮这?边的目的,是要干嘛的了。
至于任亚这?个家伙,更是耿直干脆,发现自己找错人后,道了个歉,便扭头就?走?了。
他很忙,也没有逗留在不相熟的制卡师悬浮车这?边的兴趣。
而且,这?个制卡师还是任亚很不喜欢的那种,处处看不起人、过于高傲的制卡师,更没有让他逗留的必要。
于是,很快地,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老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任亚和杨铭两人,就?这?么肩搭肩,从自己身侧走?过。
并且这?步子越走?越快,他们现在似乎就?打算到另一位制卡师,陆小?姐那边去。
这?一下?,老封又怎么能按捺得住啊?
具体的细节他虽然不太?清楚,但拼拼凑凑地,老封并不难猜出大概的前因后果来。
顿时,他对那位制卡师也感觉相当好奇,尤其?他还是亲眼见?证任亚与那位制卡师接触前后变化的人,好奇心想要不强烈都很难。
光是刚才那些细节拼凑起来,仿佛就?像是……那位制卡师,似乎比眼前这?位莫妮小?姐,还要厉害、还要经验丰富?
要是……他去找那位制卡师,帮忙修复主用卡的话,又会怎么样?性能会不会变得更出色一点?哪怕只有任亚那小?子进步的一半,也成啊……
这?么想着,老封的视线,不禁重新落在自己才刚推出去,放在桌面一侧的卡牌,脸上便带着倍是尴尬的表情,开口道了:
“那个……莫小?姐,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我似乎还有一张常用卡牌能用,这?张卡牌我就?先?不修复了,等我多攒一点酬金后,再来劳烦莫小?姐。”
说罢,老封便装着无事发生,脸上倍是淡定地收回了自己才刚递出去不久的卡牌。
就?和进来时一样,如何?礼貌地进来,便是如何?礼貌地离开。
其?实,老封的行为并不算失礼。
毕竟卡牌修复是双互的,在还没有正式修复卡牌之前,无论是哪方,都是可以取消交易的,这?很正常。
只是,现在这?会儿,却?有一个很大的前提。
很明显,老封他刚才之所?以收回卡牌,不修复了,并不是因为什么酬金不够,而是……他想找另一个制卡师修复卡牌,而不是想找她修复卡牌。
就?像是另一个年轻哨兵那般,竟不愿意将卡牌给她修复,只愿给另一个姓陆什么的制卡师,进行修复!
这?和看不起她廖妮有什么区别!
她可是出身五洲辖区制卡师世家廖家的制卡师,区区五洲辖区以外的制卡师,实力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可以说,在老封走?出悬浮车的那一刻,廖妮的脸,瞬间?就?黑了。
而且这?消息要不不传播,要不传播得极快。
就?在短短时间?内,廖妮竟听到了外头已有不少哨兵,在兴致勃勃地聊起,在后面悬浮车里那个跟队制卡师来了。
就?连早上还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李西?和张莱两人,现在也没看到人了,一问起,才知?道他们两人也跑到后头那辆专用悬浮车里去了。
这?种一下?子袭上来的强烈落差感,直让廖妮的脸更黑了。
这?不禁让她想到廖荀那个家伙还在廖家时,她受到的那种忽视和冷遇。
哪怕她的制卡实力,相比起五洲辖区内的同龄人,已是相当出色了,但她的优秀,却?在廖荀过于耀眼的光芒下?,变得暗淡无光。
没有人知?道,在廖妮得知?廖荀手筋被挑断、无法?再拿起卡牌制卡的那一刻,她是多么高兴,她甚至比她父亲都还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