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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228节
    “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死了?我们不该吓他的。”等人走光了,吴泗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情绪低落下来,望着楼上的林宛说。
    林宛:“他不是被我吓坏的,他是被自己心里的鬼吓到了。”
    吴泗:“啊?”
    林宛:“如果我没有猜错,警察永远都联系不到吴月儿了,她已经被陈深杀害了。”
    吴泗惊诧得嘴都长大:“啊?!吴月儿不是他老婆吗?”
    林宛望着地上那滩血点头:“是,所以这不是闹鬼,这是杀妻案。”
    吴泗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外面小道消息满天飞,都说鬼屋又出事了,这次里面的鬼直接害人了,还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如今生死不明。
    舆论太大,警方只好先发了一个声明,表示的确有这么一个意外事故,陈某正在医院治疗,具体案情还待进一步调查,相关人员已经被控制。
    但关于陈深失足摔下楼梯,和吴泗出事情景一模一样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压都压不住。
    而就在这沸沸扬扬中,加班加点的警方看着最新的发现震惊不已。
    原本根据蔡远凡和朱虚文朱虚友三人的口供以及现场勘察取证,基本确定陈深是失足掉下楼梯,虽然无法解释陈深发疯的理由,但这个结果是没什么问题的。
    然而,三人口供中,都提到陈深陷入“迷障”时惊恐喊着“吴月儿”,警方又再三联系不上据说出国的吴月儿,对案件极其敏感的老警官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查吴月儿的出境记录!
    无!
    查吴月儿近期的酒店、飞机、高铁等记录!
    无!
    调查走访吴月儿的公司同事、朋友、亲人……
    最后一个看到吴月儿的人是三天前下班和她一个电梯的公司销售部经理。据他所说,当时吴月儿心情很不好,甚至在电梯里就和手机对面的人打电话吵架,他作为下属员工,努力降低存在感,希望不被老总注意到自己听到了她的**,因此印象格外深刻。
    至于这个**是什么?
    其实在公司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董事长陈深出轨养小三成性,老板娘经常捉小三,夫妻两个“配合”默契,一个往外拿钱,一个就把夫妻共同财产追回来,让那些当小三的女孩人财两空。
    几天后,林宛看到警车再次开进了小区,路过她们的别墅一路往里开,停在了最里头那个别墅门口。
    那里就是陈深家。
    过了一会儿,又有不少警车开进来。
    吴泗无心练功,趴在窗口挤着眼睛对里边的情况望眼欲穿,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围观邻居依稀嘈杂的说话声。
    傍晚的时候,警车重新开了出来,一辆接一辆,警笛声一路远去,许久许久之后,这个小区才恢复了平静。
    林宛喊了吴泗:“回来练功吧,警方在别墅那边发现了吴月儿尸体,带走了。”
    吴泗嘴张得大大的:“他……他真的杀妻啦……”
    林宛:“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陈深是个中山狼,你一个小孩子也不懂,过来练功,再贪玩,永远出不去!”
    这句话很有威胁力,吴泗心心念念想去看他妈妈,连忙收敛了好奇心,跑过来打坐凝神。
    林深杀妻案并没有立刻对外公布,所以网上还是在往灵异的方向猜测,蜂拥而至的网红、记者比吴泗被害那次还要多,而住在别墅区的保姆、能进出小区的工作人员都开始掏出手机直播、拍摄这栋灵异别墅。
    这别墅长期不住人,又有大量绿化植物,本身就有点阴森森的,在这些有心镜头下,越发诡异吓人。只要一想到同一个地方,两个人一模一样摔死,就让人毛骨悚然。
    蔡远凡录完口供就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理都没理那两个假道士,后来听说了陈深杀妻的事情,立刻明白那天陈深为什么来套近乎,恐怕是杀了人心中有鬼,想找道士做法安心。
    这两个假道士什么用都没有,还给他招惹来这么大个麻烦,蔡远凡也不是慈善家,没教训他们已经是最大的和善。
    谁知道,这正清派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董事长,一个正清派的道士说要见您。”
    蔡远凡黑了脸:“不见,以后这些和尚道士全都不见,我们公司不搞封建迷信。”
    秘书诺诺应好,正要转身开门出去,那道门却先一步打开了,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迈步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秘书办的同事,阻扰不及。
    “你家里安宁了?不是你重金让我来驱鬼吗?”
    两三个秘书追过来解释:“蔡董,我们挡不住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上来的。”
    蔡远凡挥手让她们去忙,皱眉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人比那两个假道士大不了几岁,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倒是比那两个强了不少,一脸清冷,是有几分高人的样子了,可惜他早就看透了这些骗子,还不如继续努力联系张玄鸣更靠谱。
    “不用了,我就当做好事捐了一笔钱,也劝你们一句,那笔钱不少了,拿着它,少去外面招摇撞骗,给自己积点德。”
    “我驱鬼安世自然积德,你夺人气运手段阴狠,倒不怕哪日反噬。”青年男人面色淡然,说话语气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蔡远凡却心中一惊,抬眼正视他:“我不信你们却也尊重你们,你那两个师兄弟干的事我也没追究,你专门跑来诅咒我是什么道理?想要我再捐一笔善款?”
    男人终于有了一点神色变化,眼中闪过疑惑:“师兄弟?”
    蔡远凡:“朱虚文朱虚友,不认识?这两人是贾道师自己打电话和我说的,亲口说他们是自己的徒弟,你们同门却不熟啊?”
    语气嘲讽,显而易见不信。
    男人眼神重新清明下来:“认识,那两个小子没什么用处。”
    蔡远凡笑了一声,心想,我看你还想怎么演。
    男人却也一眼看出他的不信任,直接点破:“无功不受禄,你要是不信,我让道观把钱还你。我前几天在西北,刚忙完赶过来,那两个小子是贾冲凡徒弟,你催得太急,他派来糊弄你。他们惹事了?”
    蔡远凡听完,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憋死:“你们什么道观?!这种事也能糊弄?”
    男人依旧没什么表情:“你借了别人源源不断的福气,他看出来了,估计知道你不会出事才胡乱派人。”
    蔡远凡脸色又青又白,但这人开口就说中了他心中隐秘,虽然被他说的话气得要死,却又忍不住动摇,这个道士看上去似乎有点本事?
    “什么叫借了别人的福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借福气大多借的是自己亲近血脉之人,把已故之人炼成熔池,源源不断从它身上吸取功德福运,活人受益,亡灵受苦,这是邪术。”
    蔡远凡双手交握,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男人:“你还驱鬼吗?”
    蔡远凡张张嘴,想拒绝,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和之前两个不一样。虽然这些话句句扎耳朵的难听,但……是不是真的有点本事?
    男人以为他这是拒绝:“钱回头让贾冲凡退给你,打扰。”说完,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蔡远凡眼看着他走到门口:“等等!”
    男人停住脚步,侧头看过来。
    蔡远凡:“我再信你们一次,要是你们办不到,那就退钱!”
    男人听了没什么反应,只点点头:“时间你定。”说着,开门往外走。
    蔡远凡叫住他:“名片、手机号有吗?不然我怎么联系你?”
    男人没停脚步,声音却清晰地传过来:“都没有,你联系那两个小子就行。”
    蔡远凡怀疑自己幻觉了,起身追出去看了看,只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
    被姓朱的那两个骗过,蔡远凡想信又不敢信,安慰自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男人离开蔡远凡的公司,朝着左右看了看,挑了一个方向走,一路走一路根据推算改变方向,最后停在了一个连锁酒店前。
    朱虚文和朱虚友需要等案件结束才能离开,这些日子一直住在酒店随时等待警方传唤,两人经历了“鬼屋”吓得要死,夜里都不敢关灯睡觉。
    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外卖,一开门就看到一张冷淡无波却又熟悉无比的脸。
    “师叔!”两人兴奋大叫。
    男人淡淡瞟他们一眼。
    高兴得仿佛见了亲人的两人笑容僵在脸上,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事,连忙缩头退到两边不敢再说话。
    眼看着师叔进门了,朱虚文才鼓起勇气小声解释:“是师傅让我们过来的,事主催得太急,您又一直赶不回来……”
    男人挑了唯一干净一点的沙发坐下,盘腿打坐,闭眼前,看着他们评了一句:“坑蒙拐骗。”
    朱虚友关门嘟囔:“那也是师傅带头。”
    第210章 香魂一缕12
    蔡远凡回家思来想去,又联系了一遍张玄鸣,依旧收到一串忙音后,选择再信正清派一次。
    他也别无选择,岳父岳母在那些世交之间不知打听了多少“高人”,和尚、道士都请过了,做了法花了钱,毫无用处。
    反倒是正清派的人过去,虽然那两个是草包,却也真的看出了一点门道,还遇到了灵异事件。
    陈深摔下楼梯那个情景,他现在越想越毛骨悚然,纵然他胆子大不怕神鬼,可亲眼经历过这些阴阳的东西,他是深信世上有鬼的,自然也怕那房子越发不妥当。
    蔡远凡点开手机,再次按在“张玄鸣”的号码上……
    “对不起,您拨打的……”
    直接按掉,划到朱虚文的名字,点了下去。
    朱虚文正和朱虚友坐在一起吃烧烤,喷香的烤肉香味溢满整个酒店房间,角落沙发上,男人盘腿打坐却浑然不受影响。
    “幸好师叔来了,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香,人都瘦了。”
    “谁知道出来一趟还会扯上命案,师傅真是说什么什么不准,他每次拍胸脯打包票的事,最后都会被打脸。”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突兀的童声突然响起。
    正在撸串的朱虚文慌忙站起身,到处找自己的手机。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看着他乱窜的身影。
    朱虚文扶着眼睛,赶紧解释:“道释是一家嘛哈哈……”
    男人没理会,只看着他接电话。
    朱虚文不想再让这首歌唱下去,看也不看直接接听:“喂?”
    “蔡总啊,您好您好……啊?我师兄?我没师兄,你肯定被人骗了,我跟你说,我师叔来了,他真的很厉害,我――”
    “什么时候,几点。”男人打断他的话,开口。
    朱虚文:“啊?”
    男人嫌弃地瞟了他一眼,起身走过来,拿过他的手机托在手心,对着手机说:“哪天,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