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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十二】
    【花火·其七】
    “请你爱我。”
    安德烈伏在她的胸口,庞然身躯因痛苦而微微颤栗。
    两人齐齐躺在长椅之上,困在这一方狭隘区域里,因此显得格外拥挤。
    腰肢被长尾缠住,阮秋秋下意识收拢双腿,彼此身体轮廓紧密嵌合,不留空隙。温度、味道乃至于周遭暧昧的气流浮动,杂糅混淆,稠得浓郁,无一不在蛊惑理智。此时衣衫反倒成了累赘,他们合该赤裸相见。
    情念方动,她忽觉燥热难耐,想要远远逃开,奈何蜥人怀抱坚实,形成铁牢桎梏。
    他仍在等候答案。
    在得到回应之前,这双胳膊决计不肯放任自由。
    压力伴随时间流逝同步递增,安德烈身子渐渐摇晃,脑袋向下滑去,搁在她的小腹,尽可能伏低姿态,庞然躯体委委屈屈蜷成一团,再时不时用尾巴擦蹭两下,看着很是可怜。
    ……太犯规了。
    阮秋秋暗自咬牙,面颊嫣红更盛,一半因矜持而难以启齿,一半则在恼他的狡猾。
    比起对于未来景象的纠结畏缩,她更害怕率先承认这段感情,那无疑宣告自己在两人拉锯角力中失利——败北者的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他实在过分,竟然抛回话题,还十分巧诈的改换措辞,以下位者立场恳求她的答复。
    于是她抬手轻轻捧起对方脸颊,重新贴近胸脯,却保持罕有沉默,缄口不发一言。
    安德烈悄悄看向女人,那一帘黑发垂落,阴翳掩住神情,唯有灯光从发梢间隙漏下,明暗交错着,使得清丽面目染上些斑驳痕迹。而他不敢放肆,匆匆垂头,好似虔诚信徒,对着神明顶礼膜拜,再多一眼都是亵渎。
    他倚着乳房,层层衣料之下,唯有心脏蓬勃跳动,声声入耳,无数皮肉骨血簇拥环绕,仿佛万事万物蕴藏其中,构成生生不息的鲜活世界。
    两人就这样蜷在一处,你不言我不语,保持着肢体交迭的亲密状态,欲望在彼此急促喘息中肆意涌动,泛滥得像是雨后一川烟草,潮湿且繁茂。
    他的怀抱太过炽烈,阮秋秋生怕场面失控,只能屏息闭眼,无措地揽住他的肩头,犹豫是该挣脱怀抱,还是暂时佯装镇定。
    幽暗中有一根细丝柔柔垂下,艰难悬起那颗心脏,在空中飘荡无依,使她几度欲言又止。
    然而未等做出抉择,一阵低微哀鸣自对方喉中传来,猛地颤动了那根紧绷丝弦,心也随之坠下,尘埃落定的刹那,胜负终结。
    “我愿意……我愿意爱你。”
    属于女性的温和嗓音在暖室里轻轻漾开,她那鹿一般柔软无害的眼瞳微微掀开,蓄起薄薄水雾,凝成将坠未坠的晶莹。
    比起情人间的缱绻告白,这更贴近某种誓词,尽管场面不算庄严正式,可对于渴求已久的蜥人而言,足够填补心底那块苍白空漏,呼啸风声就此停歇。
    ——他的神祇回应了愿望。
    安德烈身体僵硬,呆若泥塑,一时难以消化这场磅礴盛大的狂欢,唯有揽住所爱,静静感受喜悦流淌熨帖,灌满四肢百骸。直到那抹泪光潋滟着映入视野,他为之吸引,不由凑上前去,舐走眼睫水珠,咸涩滋味蔓延口腔,却能品出异样甘美。
    “你在为我哭泣吗?”他问。
    又是一层氤氲浮动眼底,阮秋秋抵着他的额角,羞于展现这幅失态模样:“你太坏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我先承认。”
    安德烈闻言,认真亲过她的眼角,由上而下依次轻啄额心、眉弓与鼻尖,水渍被他悉数吻尽,直到止于女人的柔软双唇,缓了许久,才努力宽慰一句:“秋秋,别哭啦。”
    说罢,他再次靠近,吐息缠绵而炽烈。
    阮秋秋不及反应,被动迎接他的索取,谁想触感一纵即逝,正如最初她所赠予的浅吻那样,浮光掠影般擦过唇瓣,再无其余动作。
    “我不坏……我爱你,正如你爱我一样。”
    身前之人一边拼凑词句,一边偷摸打量她的情绪起伏,语调怯怯。说至最后,安德烈握住她的手掌,半月之前的那个夜晚,他曾在对方熟睡后偷偷牵起,彼时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以至于彻夜辗转……而今全然不同了。
    十指相扣之际,他终于忍不住咧开嘴角,小心翼翼地向她展露自己的柔情。
    许是被他的直白示爱打动,阮秋秋止住泪意,两颊颜色依旧浓艳,却比不上他的红眸深沉。
    那双承继巨蜥特征的非人眼睛半眯着,瞬膜自内延伸,覆盖瞳孔,配合一向夸张狰狞的笑容,看着很是惊悚可怖。但她了解这幅面孔下的温暖,只觉目光灼灼,热忱异常,愈发感到赧然,匆匆抽出双手遮在面前,试图阻隔视线:“我脸上有东西么?看得这样入神。”
    说话间,指尖擦过湿润肌肤,不禁因方才的落泪感到羞耻。
    自小父母便说她心思纷杂过于敏感,时时易受外界影响,笃定着将来为人处世不够端正。虽然不懂这荒谬结论是如何产生的,但她不愿安德烈对自己产生负面印象,又赶紧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矫情?或者脾气不好?”
    安德烈马上摇头否决,“不会,你很好,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了。”他又想了一会,才回答之前的问题,“我只是太高兴,所以看得久了。”
    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他无比兴奋,却没有继续贴近爱抚,反而萌生一股手舞足蹈的念头,想要放声欢呼,甚至把她高高抛起稳稳接住,重复一遍又一遍。
    可她就靠在身畔,那样娇娆,经不得丝毫放肆,安德烈不得不竭力克制,只有尾巴来回拍打甩动,将所有情绪变相倾诉。
    他居然拥有了自己的爱人。在这世上,居然有人愿意接受他,甚至爱他。
    光是这个简单认知,就甜得仿佛身心化开,溶在她的一呼一吸间。
    阮秋秋哪里知晓他的满腔蜜意,径自低头抿唇莞尔,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她没有男女交往经验,严格来说,安德烈算是初恋,年轻姑娘自然不懂如何与人生里第一位爱人相处,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本能选择亲近。
    所以她抱住蜥人的深红脑袋,亲了亲额角,啵啵两声,吻得清脆响亮。
    这个举动显然刺激到了对方,身体的诚实永远先于言语,安德烈下体迅速鼓胀,将外裤顶出一截帐篷,直愣愣地顶住她的腿心。两人身处温室,穿戴不算厚重,阮秋秋只随意套了两件薄裤,能清晰感受到蜥人性器变化。
    情势顿时尴尬,她不好意思提示他这生理反应,只能轻轻推搡胸口,小声示意退开:“脚要麻了,让我起来吧。”
    安德烈同样意识到了自身变化,窘迫之余,仍有些不情不愿,磨蹭着将她扶起坐好,想了想,又把人搂到腿上,软软一团揽进怀里,下颌搁在头顶,依旧保持环抱姿态。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呀?”她小声嘟囔起来,语调羞涩且拘谨——倒不是嫌弃他的亲昵,而是被那根粗挺硬物抵得难受,哪怕稍稍动弹半分,便会陷入臀缝软肉,热腾危险。
    “就一会,”安德烈顺势卷起长尾,将她双足一并圈禁,大着胆子提出要求,“就抱一会好不好?”
    左右去路都已封锁,阮秋秋不敢贸然乱动,唯恐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只得暂时顺从妥协:“那就一小会,不许乱动哦。”
    这下安德烈如愿以偿,嗅着发间浅淡芬芳,与她安静坐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复摩挲她的圆润指节,越发爱不忍释,竟忽地将手指放进嘴里含住,未等牙齿触碰,就听阮秋秋惊呼一声,瑟缩着钻进怀抱深处。
    “你还胡闹。”
    她投来似嗔非嗔的一眼,安德烈旋即垂头聆训,可惜微微震动的胸膛暴露了他的愉悦,阮秋秋恍然意识到他竟有意为之。
    风水轮流转,现在由他开始戏弄自己了。
    她不免气恼,清楚对方的所有底气皆源自于她——当潜流下的一切情愫剖白呈上,他便有恃无恐,不知餍足。于是阮秋秋更加无可奈何,心底暗暗骂着坏东西,同时打算寻觅良机,准备抓住他的尾巴揉来揉去,要他认错讨饶,才肯停手。
    但这无疑是个荒唐愚蠢的主意,此刻安德烈经不起任何撩拨。
    当阮秋秋瞅准时机探向尾根用力揉抓时,腰身伴随动作抬动,压过那处蓬勃之地,蜥人猛然加重了吐息,原本平稳温存的氛围被这股热气吹灭殆尽,余烬中重新燃起的,只剩欲火。
    ……糟了。
    阮秋秋暗叫不妙,被那深红竖瞳看得浑身发麻,刚想脱身逃开,就被他紧紧按住腰臀,性器隔着衣料重新贴近腿心,引得她下意识绷紧腿根。
    “是你在胡闹。”他的嗓音微哑,抓过那只作乱的小手,放在嘴边欲咬,却见她连声咿呀嚷着不行,索性先吻住那张艳红色双唇,试图阻下所有话语。
    与方才充满怜惜与安抚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是在无意挑逗中引发的山洪,压抑过的情潮最为汹涌,只一霎间,她被他的气息覆盖吞没。
    安德烈的吻仍旧富有侵略性,强悍不容抗拒,却更为灵活,先是轻咬唇瓣,酥麻触感令她微微张嘴,不等贝齿闭合,长舌迅速钻入缝隙,盘踞了整处口腔,开始汲取源源不绝的甘甜。
    他一手按在阮秋秋脑后,防止她的后退逃跑,同时加剧抽送力度,迫使彼此交换津液。
    阮秋秋长睫颤颤,仰面承受他的深入,柔软小舌一来一回勉强迎合,或是迭绕,或是搅动,表现得远比预想顺从。她与他不是第一次亲吻了,舌与舌的纠缠极为淫靡,柔软、黏腻且湿热,一时喘息起伏,水声啧啧,口涎顺着唇齿交接的间隙满溢而出,直至二人分离,牵连数道银丝。
    激情驶入微妙阶段,两人默默无话,以交颈姿态紧贴着,耳鬓厮磨,脉脉不语,远胜寻常浓情。
    她不敢抬头对视,心内懊恼不已,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自己。然而下身隐隐有了湿濡迹象,只得平复急促呼吸,任他拨弄自己长发。
    正思忖着如何提议回去,对方突然低头,分叉舌尖掠过耳垂,划向白皙脖颈,所经之处水痕延绵,分明引人发痒。然而笑意瞬息消散,凝成错愕表情——安德烈竟挺动腰身,将那根硬物牢牢插进了腿缝。
    “不行,别这样,快把它拿开……”
    阮秋秋自然懂得他的行为意图,登时慌了心神,想要从怀抱束缚里脱出,怎奈语气娇软勾人,面若飞霞,哪里还有半分劝阻意味。
    安德烈正要稳住她的挣动,却见她环住他的肩膀,附耳低声说了句:“我害怕。”
    再一抬眼,又见女人双眉深蹙,眼波黯淡,颇为无助地倚在胸前,正艰难避开性器触碰,朝他哀哀求援,十足惹人怜惜。
    纵使无比眷恋此刻缱绻氛围,他也懂得适可而止,点头应了声好,乖乖放她起身,替她抚平衣上褶皱,更是抚平所有纷杂念想。
    临走之前不忘大手牵小手,保持并肩同行的步调,一道返程。
    眼瞧成功脱险,阮秋秋悄然吁出一口气来。
    平心而论,她不介意他的触碰,可独独畏惧这根怪物似的东西。
    那夜情景历历在目,那些凹凸棱角磨过柔软内壁,它的畸形,它的温度,甚至它在体内带来的酸痛不适,实在太过清晰,深烙于记忆。
    好在安德烈始终顾虑她的态度,没有强硬提出求欢要求,在这一方面上,他的体贴总是远胜其余同性,不似个狂躁蜥人。
    这一夜过得意外平静,阮秋秋早早睡下,不过八点一刻的时间,就说困倦,红着脸匆匆回了卧房,将彼此隔绝在门扉内外。
    独自呆在客厅,安德烈反而略略放松心情,趁着这个空档,他打开电脑戴好眼镜,噼啪传送数据,进入日常的机械工作状态,以此缓冲身体兴奋。
    与阮秋秋的腼腆怕羞不同,他正不断压抑欲望,今天收获的甘美超乎想象,简直令人难以承载,以至于稍有刺激,就情不自禁显出勃勃姿态。
    估计吓到她了,他有些自责的想,应该再收敛些。
    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住,他垂头盯着自己胯间,那是阮秋秋抵触的源头。
    即便对方不曾提及,关于这点认知,从他们仅有的床事体验中就能窥得端倪,他的表现糟糕且粗鲁,而人类素来纤细脆弱,所以当她借助灯光看清这场格格不入的性交时,才会哭着推开以示抗拒。
    安德烈为自己的差劲感到后悔,却无力补救,但这点烦躁尚未聚集,又被绵密喜悦冲淡——至少她没有因此嫌恶厌弃,她还愿意爱他,在那深海般的温柔包容下,他只是一叶渺小浮舟,唯有依凭她的情绪而动。
    ……她甚至在睡前给他留下了一枚晚安吻。
    想到这里,安德烈简直心满意足,哪管体内欲火沸反盈天,全然沉浸眼前美好,纵使将来不再触碰,只要阮秋秋仍然留在他的身边,他便情愿忍受这场折磨,且甘之如饴。
    不过事态发展顺遂至极,确定关系之后,两人开始适应同居情侣的相处模式。
    起初只局限在每天清晨外出前的临别吻与夜间入睡前的晚安吻上,点到即止的架势没能持续几日,逐渐热烈起来,也不知谁先主动加深,舌齿交互探索,攫取所有水液,直至一方缺氧抽离,方才罢休。再然后他们不满足于普通接吻,阵地开始转移,从她的锁骨、胸乳与腰窝,到他的喉结、臂膀和小腹,反复亲啄舔舐,一一轮番演练。
    但无论如何爱抚触摸,始终避开了性器——确切的来说,是他的性器。
    阮秋秋仍在惧怕,偶尔碰到勃胀阴茎,总要不自在地别过视线,于是他唯有谨慎掩藏,一心痴迷她的躯体。
    以人类审美而言,她长相偏向温婉一挂,可身材发育得实在优越,胸臀丰腴,充满肉欲质感。在蜥人粗犷身形映衬下,反倒凸显娇小,仿佛能够随意把玩,遍布情色意味。而私处更是柔嫩,两瓣软肉覆着小小花核,形成紧密细缝,稍微分开之后,露出里面粉媚颜色。
    安德烈喜欢在明亮处仔细端详,每每展露阴阜,耻意油然而生,反倒催发情动,渗出一点水润痕迹,旋即被对方吮走。他的口交技巧不算老练,一味取悦敏感阴蒂,那是她体内所有快乐源头,等阮秋秋因之痉挛泄身,长舌连忙钻入嫩穴,一面享受膣肉收缩,一面将所有蜜液吞吃干净。
    他们就这样完成了单方面的性爱,以她的高潮告终。
    有时阮秋秋看见那处郁勃凸起,也会感到惭愧,尝试替他纾解欲望。奈何外裤一脱,黑红交错的雄壮性器弹跳而出,凶腾腾地险些打到脸颊,铃口泌出的粘液溅上肌肤,烫得她浑身激灵,还未上手,便先怯了八分。
    安德烈从不勉强,见她驯懦抬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下去。
    欲望不断积压,他通常选择自渎纾解,在每次性事结束,等她回房熟睡后,才肯躲进浴室释放出来。安德烈惮怕着,不愿将这幅丑态暴露在明面上,唯恐再度失了分寸,惊吓于她。
    那张姣好面庞只需绽放笑颜,而他,会将所有引发负面情绪的因素一一摒除。
    安德烈按下台灯开关,在漆黑中面朝右方横卧蜷起,每一个夜晚他都保持同样姿势,凝望卧室那扇紧拢的房门,凝望他的爱人。
    一门之隔外,阮秋秋正坐在桌前,没有熄灯入睡,而是拿出了手账本,打开其中一页。
    纸上提着一行日期,记录在七月九号,是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只画了许多小小爱心,组成一颗巨大心形。
    她撅起嘴巴,左右打量了会,在角落补上个火柴小人,与一只简笔蜥蜴,两两相靠,这才舒开眉头,望着图案露出满意神情,径自笑了起来。
    换作半年之前,她是决计不信自己愿与异族恋爱,况且还是以暴虐闻名的巨蜥人种,世事果真难料,一场风雪引出一段感情,缘分总起于意外处。
    听闻隆加盐湖那边有个祈愿景点,贩卖许多同心锁,情人之间百试百灵。阮秋秋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条信息,这是她在杂志宣传上瞧见的。
    等雪停后离开高兰,一定要和安德烈去那边买一把试试,再一起驶向北方。她将这个念头记下,自然而然地把对方纳入了未来人生规划里,且理所应当地认为两人合该同行——毕竟他们承诺相爱。
    阮秋秋随手搁过手账,懒懒趴在床头,一边低声念着蜥人男友的名字,一边夹紧了被角。
    下腹处的空虚感渐渐强烈,她绷着腿根,耳根红烫。临睡之前安德烈已经替她舔弄过了,那根分叉长舌兼具灵巧与厚实,不过半刻功夫,就能推上灭顶边缘,可也只限于边缘。快感倾泻的刹那,她只想让他的舌深深钻入体内,渴盼填补更多。
    会不会太放荡了点?阮秋秋苦恼不已,伸手抚上私处,肉缝仍是湿滑一片。
    此时若是开门呼唤,想来对方是会欣然应允的,接着再次用舌头将她引入高潮。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她仍会面临眼下的失落难耐,仿佛循环无解。
    何况,她不愿将安德烈视作缓和性欲的道具,恋人之间不该如此对待。
    翻来覆去没有得出结论,脑海里那根狰恶性器的轮廓却是愈发清晰,她的指尖按向隐在中央红肿花核,缓缓按压,以此取悦自己。
    微不可闻的呻吟掩在床被之下,她睁大褐瞳,思索如何面对明天的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