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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157节
    “亲亲我,”云烟哀声,她?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只能用这样几乎乞求的?方式,向唯一可以求援的?男人?发出呼喊,“你不喜欢我吗?”
    燕珝终于垂首,珍而?又重地亲吻着她?的?唇瓣,她?的?眼角,她?的?眉心。
    水中的?衣衫终于飘在了水面,玉|肌滚落着水珠,云烟几乎要哭出来。
    比起她?喝了暖|情酒的?急切,燕珝就显得有耐心许多,从她?的?肩颈到小腹,无一不曾被冷落,又到她?酥|软的?柳腰,膝盖露出水面一截,骤然的?冰凉让她?一缩,哀声道?:“你在做什么呀?”
    燕珝也不比她?好受,“做你想让我做的?事。”
    借着水的?温润,原本滚烫的?指尖并不显突然,云烟瞪大了双眼,却又在下一瞬咬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只是?受着,云烟眼睛都红了,水面轻轻晃动,她?最终无力送了口,却被男人?轻含着,不慌不忙地亲吻着。
    水面之上,他们只是?亲吻。
    不过?在清透的?水下,云烟几乎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某处,让她?不禁抬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衫。
    燕珝的?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额头,一直到耳尖,等她?稍稍放松的?时候,唇瓣抵上了她?的?耳垂,一直到脖颈。云烟再不清醒,也算是?明白这会儿?正发生着什么,男人?衣衫不过?湿了几分,而?她?在水中,几乎不着寸缕。这样的?羞|耻和?不耐让她?不甘地拽着男人?的?衣裳,燕珝动作着,像是?没有半分急切。
    云烟轻哼出声,似是?在某一个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让她?的?腿都随着水波轻晃,水声明晰,一阵阵传入耳中。她?拽着燕珝,“郎君,郎君……”
    燕珝轻声应和?,“我在。”
    他摸了摸她?半湿的?长发,宛如抚摸着乖巧的?小猫,“你说要沐浴,满意了么?”
    云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点点头,“好、好了。够了。”
    燕珝得了认可,本就是?她?要来沐浴的?,原本就不必多此一举,燕珝垂眸,目不斜视地将她?抱起,用宽大的?布帛包起,为她?擦身。
    脱离了水面,云烟才迟来了羞赧的?情绪,她?紧紧护着自己,直到被男人?抱到榻上,方才杂乱的?床榻已然被人?收拾过?,这让云烟更觉羞|涩。
    她?想说算了吧,可方才在水中不过?满足几分,半点不能让她?舒服,还让她?随之更加觉得周身空空荡荡,于是?便闭口不言,任由燕珝摆弄着她?。
    云烟觉得自己一定是?喝了迷药,亦或是?真的?要死掉了,她?竟然这样渴求着什么,渴求着他的?到来,甚至想要更多。
    比起指尖,她?似乎更喜欢另一个温暖的?巢穴,方才同她?亲吻的?唇一寸寸下移,点燃着全身各处的?焰火。他褪下外?衫,露出洁白的?脖颈,其上有一处方才被她?噬咬过?的?红痕,万般暧昧,彰显着此刻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云烟听到了那吮吸的?声音,几乎是?难耐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指尖透过?衣衫几乎要掐进肉里。
    真的?是?醉了,她?竟然觉得欢喜,云烟恍惚地想着,她?似乎很清醒,又似乎沉沦在酒液的?甜香里,那样浓重的?气息将她?包裹,直直让她?攀升到下一个云端,飘飘然没个落脚之处。
    燕珝抬首,眼尾泛着浓重的?红,鼻尖似乎都带有水光,他轻笑,“这就满足了?”
    云烟愤恨地哼了一声,却未曾反驳。燕珝喜欢她?喜欢得紧,想要亲亲她?,却被她?避着脑袋,“你……”
    “你方才,”云烟难以启齿,“怎么可以……”
    “刚才不是?还说喜欢么?”燕珝哑声道?:“变脸这样快?”
    “方才那是?……”
    云烟抗争着,却根本辨别不了男人?的?意思,方才的?余韵刚散,几乎无力再支撑任何的?思考,带着酒气的?唇张合着,像是?等待某人?的?垂怜。
    “还想要?”
    燕珝含着笑,“云娘子知晓我是?谁么,你不是?有两个夫君么?可别认错了人?。”
    云烟气极,这种?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她?咬着牙,轻晃着脑袋:“郎君……”
    “谁知道?你这声郎君叫的?是?谁,”燕珝指尖按着她?的?唇瓣,“你看清楚,我是?谁。”
    “燕珝,”云烟就算醉死了也能认出他,他这样恶劣,谁不认识,“你还欺负我。”
    “究竟是?谁欺负谁,从我进屋开始,一直是?你拽着我不放。”
    燕珝倒是?义正辞严起来,“刚不是?说不喜欢么。”
    云烟环绕着他的?腰身,“都这样了,你还……”
    还折腾什么呀,有什么好说的?。
    她?醉了,你也醉了么?云烟心里委屈,眼中满是?控诉。
    “不喜欢你了。”
    燕珝垂首吻住她?,如果他们注定要纠缠一生,他也愿意做那个下位者,等待着她?的?垂怜,她?的?宠幸。
    “爱我吧,云烟。”
    他似是?喟叹,又像是?满腹遗憾终于宣泄。
    爱他一点吧。
    第85章 歉疚
    云烟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她摸了摸额头,无意?识地闷哼几声。
    茯苓听到声音,打帘进来,关切道:“娘娘?”
    云烟被?扶起喝了些水,听着茯苓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一句也没听清,整个人好像还?在梦中,直到茯苓瞧见云烟的失神,无奈道:“娘娘,日后别再自个儿饮酒了。”
    “……酒?”
    云烟一顿,几个破碎的画面残缺不?全地映入脑中,逐渐拼凑成了完整的一晚,她大惊,掀开被?角,自己已然换上了舒适干净的寝衣,昨晚如?梦一般的感受也早已消散,只是腿还?酸着。喝多了酒,头痛兼有胃痛,难受的很。
    燕珝……
    云烟嗓音带着宿醉的沙哑,“陛下呢?”
    茯苓看?她一眼,“陛下一早便走了,听说是去了兖州军军营,周刺史陪同着。”
    她垂首,让茯苓下去,自己坐在榻上静了一瞬。
    身边已然没了旁人的痕迹,仿佛昨晚只是一场幻梦,不?过是自己同自己抗争了一夜,但触感又那样真实,后腰处甚至还?有着酥麻。她抬起手,小臂之上甚至还?有淡淡红痕,无一不?证明着昨晚的情意?迷乱。
    竟然还?是她三?番四次地主动,撩拨着、挑衅着、亲吻着他,让他无法脱身。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醉酒的妖精硬要勾引那良家?妇男的模样。
    云烟双颊通红,唇角似乎还?有着亲吻的触感,好似在无数次温存过后,被?滋润过一般柔嫩。
    她有些回不?来神,翻身下榻,自顾自披上衣衫,双腿还?有些发软。
    肚子很饿,但没有半点食欲,昨晚的酒让她浑身难受,后来发生的事?更是让她不?自在。
    窗外天色大亮,行宫景色极佳,天气晴朗,能听见鸟雀清脆鸣叫,蹦跳着飞跃枝头,往另一处去。
    云层遮不?住天光,日光洒落而来,穿过从她散落的发丝倾照在脸颊,温暖和煦。
    在任何人看?来,都不?过是寻常的,明媚的一日。然而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东西在那个夜晚暗自滋长,盘旋成枝蔓纠缠着两人的心?。
    云烟知晓有些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昨晚的混乱让她几乎难以承认那个主动拉着他不?放的人竟然会是自己,可却未曾想到,燕珝竟那样执着地询问,问着那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大有一种?她不?回答,便不?会再进行下一步的架势。
    即使在醉酒之中,云烟似乎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算是默许,也说过喜欢,甚至还?主动亲过他。
    她根本?不?理解都到了这种?境地,便是做些什么,她也不?会怪他——他究竟在犹豫什么?
    脑中回闪过某些画面,像是燕珝倾覆在她耳边,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他问:“云烟,你爱我吗?”
    她没有回答。
    醉酒中,又是在这样迷乱的时候,她脑中昏昏沉沉毫无思绪,想含混过去,随口说了个喜欢。
    谁知男人较了真,长指搅动着一池春水,让她在沉浮之中只能攀附着他的身躯,声音愈发沉重,带上了些狠戾,“你这颗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云烟喘着气不?曾回答,直到过去许久药效渐渐散去,她不?再那样紧紧地缠绕着,反倒想要推开。
    就这样推开了他。
    燕珝抱着她去梳洗,自己又去沐浴,到了最后,半躺在她身边。
    云烟大致也知晓他未曾入眠,可太?过困倦,实在无力招架,半梦半醒着拉住他的指尖,呢喃道:“你怎么不?睡……好像从未见你睡过。”
    燕珝未曾回答。
    醒来便未见到他人,云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乱,但不?在也好,若是他这会儿还?在身边,她也不?知到底该如?何面对他。
    是她主动,却又是她亲手推开。反倒燕珝,对她百依百顺,几乎可以说是宠溺着,任由着她来。
    云烟并未喝那样多,难受是因为催|情酒,记忆复苏,一阵阵在脑中回转,她有些不?想面对,索性?逃避。
    一如?昨晚燕珝问她爱不?爱他的时候,她想不?明白,也是那样逃避着。好像自己不?回答,就可以永远避开这个问题,将自己保护在一个壳子中,不?对任何人剖出自己的内心?。
    她习惯了这样,不?用去面对自己的心?意?,也不?用思索在心?意?明晰之后,究竟应该怎样面对自己,面对他人。
    就这样逃避着也没什么不?好,燕珝都……未曾强求她。
    云烟垂首,看?着自己小臂处的淡淡红痕。
    他待自己确实很好,即使在那种?时候他也克制着自己,先满足了她。好到她已然有些觉得……自己再这样逃避下去,便有些对不?起人了。
    可他分?明,也没那么喜欢她,对吧?云烟这样告诉自己,安慰着自己,明昭皇后是二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她也未曾忘记昨日究竟是为何饮酒,因谁饮酒。
    她叫来茯苓上了早膳,已经?快中午了,她肚子空得难受。早膳是胡太?医同御膳房掌厨共同研制的药膳,对她的身子和味觉恢复有好处。这些日子因着能淡淡尝到味道,她极爱用膳,今日却心?不?在焉,挑着眼前?的银丝面,半天不?肯塞进口中。
    小菊不?知如?何说话,还?是茯苓道:“娘娘,可是这银丝面有什么问题,或是不?合口味?”
    “没有。”
    云烟回过神来,垂首用了口。
    味道是好的,可就是少了些滋味,明明已然可以尝到味道了,却好像还?是那样寡淡。
    心?里?不?上不?下的,总觉得不?得劲儿,好像是缺了什么一般。
    云烟咬唇,继续吃。
    总不?能燕珝不?在,自己就不?吃饭了吧?燕珝也不?是顿顿都陪她,她从前?不?是用得挺好的么。
    应当?是习惯了他的存在,昨晚又那样……今晨起来人影都不?见,让她有些失落。
    “茯苓。”云烟用了小半碗,才抬头唤了一声。
    茯苓应声,“娘娘有何吩咐?”
    她瞧着娘娘这心?不?在焉的模样,自己心?中也暗暗着急,不?知昨夜究竟如?何,主子的事?情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
    “陛下今晨用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