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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不是啦!小机盃是比赛,校内的机械系在打的。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那干嘛取一个这么像脏话的名字?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也没办法啊,简称就是这样。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所以你明天有比赛?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嗯,我比的是篮球,对手是二年级的学长,听说这届二年级很强。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你该不会只是上去坐板凳的吧?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笑话?我高中时期可是人称流川枫耶!连我都不能上场的话,还有谁能上场?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是是是,嘴上流川枫嘛,我知道我知道。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是是是。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你很敷衍耶!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没有啊,要敷衍你的话我早就去洗澡了。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对对对,正妹是不是都喜欢用这招?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应该是吧?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哎哟?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哎哟什么?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我以为你会说『哪有啊,我才不是正妹』之类的话,你这么自以为是,一定会觉得自己是正妹。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哼!我又不是你。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是是是。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爱学!不想理你了,我要去睡觉。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喂!你不是说你不会用这些招吗?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我是真的要去睡了啦!我昨天做作业做到很晚,很累耶。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是是是。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啦!你都不相信我!不理你了,晚安!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等一下啦,我明天要比赛耶!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所以呢?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你都不用说加油之类的话吗?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喔,那请加油喔。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欸!这样很没有诚意耶!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厚!不然要怎样说嘛?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要在比赛前说才算有诚意啊。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好,那如果明天你出门比赛之前我在线上,我就跟你说。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你不觉得亲口说的话会比较有效吗?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你又想拗什么啊?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拗你的电话号码,还有你亲口说的一声「加油」。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这招又是谁教你的?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我刚刚自己想到的。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难怪这么烂!
    跟我来一场室友洗牌吧!说:少囉唆,那你到底要不要打啦。
    景观系想累死谁?说:你又没有给我你的电话,要我怎么打给你啊?
    隔天晚上比赛前,我紧握着手机,一边看着对面篮框正在投篮热身的学长。
    「少祺,你怎么不热身?」住在对面房间,昨天晚上提醒我要比赛的那位同学问我。
    「我刚刚有先来跑过操场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他一下。
    「喔。」他看了看我的手,「在等电话喔?手机抓得这么紧。」
    「嗯。」我不想多讲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则是用一个曖昧的眼神回应我,然后跑回场上练投。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五点五十分了。昨晚和书婷说比赛的时间是六点,她应该不会忘记了吧?我的手心不断的冒汗,同时也将手机握得越来越紧。
    终于,手机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离比赛还剩下三分鐘的时候响了,萤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陌生的,接起来后的声音却是熟悉的,儘管这只是我第二次听到她的声音。
    「喂?」
    「你可终于打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我说。
    「我故意的啊,看你这么着急!」她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急你个头!你都不怕我没接到吗?」
    「不会啊!你这不是接了吗?」她说,「比赛应该还没开始吧?」
    「你再慢个一分鐘打来,我就已经在球场上了。」
    「你真的不是要一直坐在场下哦?」她问,语气中带着一点捉弄。
    「拜託!我可是高中……」
    「是是是,」我才刚开口,她就打断我的话,「流川枫嘛,我知道我知道。那……加油囉。」
    「我会的,」我说,「那我赢了的话有没有奖品?」
    「你又想要什么奖品?」
    「我赢了,你请我吃饭。」我说。
    「厚!」她拉了个长音,然后停顿了好一会儿,「那也要你赢了再说。」
    「输了也没关係啊,我可以要安慰奖就好。」
    「哪里又冒出什么安慰奖?」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受不了,「那你要什么?」
    「如果我输了,让我请你吃饭。」我说。
    「……」她又沉默了几秒鐘,「这招也是你刚刚想出来的?」
    「对啊!厉害吧?」我得意洋洋地说。
    「一点都不厉害,而且很烂很烂很烂很烂!」她真的很喜欢跳针。
    「所以你是拒绝囉?」
    「才没有,我只是说很烂,但我没有说我不吃这招啊。」她的回答,和她的笑声搭配起来,让我有些头晕目眩,「那……加油囉!我等着让你请吃饭。」
    可惜的是,最后我们并没有拿下那场比赛,因为真的每个学长都很强,再加上流川枫只是名过其实。
    本来在中场的时候我们还撑得住,落后的分数只维持在六分左右,结果却在第三节大崩盘,比数被拉开到快要二十分,再加上比赛中途不停錶的规则,让比赛时间走得更快,气势完全被学长们拉走的我们,当然是无力回天。
    但是没关係,至少我还有安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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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安慰奖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