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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蓉(二)【H】
    群风骤起,幽篁哗然。
    他几乎是顷刻间懵住了,身体向后踉跄了两步,撞在西间的大案上,扫落了一地纸张笔管。
    唇上的温度一触即分,舒芙睁开眼,就见占摇光半倚在书案前,满眼震惊地看着她,耳畔际、颧骨处都红得骇人。
    舒芙用指尖轻轻压了下嘴唇,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
    她这是……被人拒绝了么?
    占摇光勉强抑制住自己紊乱的心跳后,抬头便见她失落的模样,心脏泵出一阵莫名的情绪,又涨又酸地塞在胸口。
    挺不好受的。
    他走上前压低上半身,把脸凑过去,企图与她对视。
    “你刚刚做什么亲我?”
    然他话音未落全,便又被人亲住了。
    舒芙突地抬起脸,两条胳膊向上举起,露出一段皓白匀称的腕骨,径直勾住了他的脖颈。
    少女湿润的红唇贴上他的嘴角,先是毫无章法地胡乱蹭了一通,再恍然大悟一样从口中探出一点湿漉漉的软舌,小心又谨慎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缝。
    占摇光被这一舔弄得通体发麻,脑子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只得循着人体本来野望,手掌桎住了她的后腰,止住她要离开的举动,再度亲了下去。
    舒芙体力难支,朝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勉强靠着矗立的地罩才稳住了身形。
    他不像上次一样将她压在门板上,而是随她一起矮下了身子。
    两人的裙角袍边交迭在一起缠绵,他跪在她双腿间,试探地嘬了一下她软红的唇,只觉得有一瓣花就着蜜浆被碾碎在其中,诱人得不可思议。
    他不受控地想往里头探,没留意用牙磕了她一下。
    舒芙呜咽着抗议:“你属狗的么,干什么要咬我?”
    占摇光却开些许,不依不饶地紧紧盯着她,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先告诉我,刚刚为什么亲我?”
    “想亲就亲了,哪有什么道理。”舒芙躲开了他即将落下的一个吻,揪住他的衣领贴了上去。
    占摇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待到喉结一热,旋即又压上一重湿润。少年心窝阵痒阵麻,硬生生在她灵巧温热的舌尖舔压之下被逼出一声闷哼。
    她又来!
    那天晚上就是,她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亲他喉结,让他一时失守,全部泄在了她两腿间。
    舒芙玉面绯红,埋在他身前不敢看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因为他亲她耳尖的动作,他整个人一点点朝她压近,灼热的呼吸燎在她耳上,就连腿弯也仿佛被个什么硬烫长物顶了一下。
    她有些猜到那是什么了。
    少女柔软的手悄悄探到了他下腹,隔着层衣料,将那根早已昂藏的硬灼握在了掌心。
    她尝试着想去套弄一二,却不料少年滚烫的欲望在她掌中又勃涨了几分,她一只手根本难以完全合住。
    而占摇光只在被握住的那一刻僵硬了些许,旋即又去摸索她的腰带,就任由她这样把一个男子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完全控制在掌中。
    “占摇光。”舒芙感受到他在自己腰间胡乱游走摸寻的手,略略侧了侧身,将腰间的系带送到他手中。
    少年如蒙大赦,微一用力扯开了她的外衫,却发现里头竟还有一层嫩绿兜衣包着两团娇乳。兜衣上绣的是一枝斜梅,三二梅骨或闭或绽的姿态其实被绣娘勾勒得十分传神,但占摇光却觉得碍眼极了。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精神却全用在寻找兜衣的解扣。
    “你怎么这么容易硬,每次跟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你都这样……要是别人亲你,你也会这样吗?”舒芙被他在自己胸前毫无章法的摸摸揉揉弄得腰酥腿软,含糊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不是的,只有你亲我,我才开心。”
    占摇光终于在她背上找到了其中一处的绳结,几扯之下竟断在他手里。兜衣垂下一半,露出半弯浑圆盈翘的乳,她一动,乳儿也要颠上一颠,几乎要将顶上的红尖也显出来。
    占摇光眼波亦随之晃了晃,眉目欲色更甚,迟钝半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另有歧义。
    他猛地抬起头:“我没让别人亲过我,以后也不会让别人亲的。
    “你既亲了我,以后我就完完全全是你一个人的了。”
    占摇光抿了抿唇,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眼下她不喜欢他没关系,只要他对她的喜爱是与日俱增的就足够了。
    等到他的这份喜欢将他完全淹没,他也就不会再为自己得不到回应而感到难过了。
    舒芙莫名羞赧,慢慢“哦”一声,随即又道:“你还没说,你怎么那么敏感,随随便便就……”
    她悄悄拢了下手掌,果不其然听到耳边的热息更加急促几分。
    占摇光沉默了,几息后,他伸手将她的头摁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噗通、噗通、噗通……
    急剧的心跳无数次地撞击着她的耳膜,喧嚣着少年澎湃又生动的爱意。
    “听见了吗?”占摇光握住她的手,“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你一对我笑,我就高兴,我一高兴,就觉得浑身都在跳,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可我怎么证明呢,阿芙,”他眼睫低覆,语气缓慢怅然,“先叫你听听我的心跳好不好?”
    “你听见了吗?”少年小心地对上她的眼睛。
    此时此刻,舒芙终于明白她为何对满长安的郎君都不曾意动,却会为占摇光动心了。
    长安城中郎君,大多持重沉稳,从不屑于将情爱之辞宣之于口。
    就如昔日梁之衍登门求娶,与她说的便是:“愿以阿芙为妇,甘托祭祀中馈于卿。”
    仿佛这样就已是天大的恩赐。
    可她不是生来就要给人做宗妇的,她理应保有自己的思考与热爱,不当被这种名为爱而实为枷锁的情感所囚困。
    所以她才会为这样的明亮热烈的少年心折,他从来不羞于表达自己赤忱的爱意。
    喜欢就是喜欢,他情愿说千遍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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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胐胐又在表白了……
    可能以后还会有,因为阿芙是个比较缺爱的孩子,所以我需要很多人对她说爱,也需要一个人对她说很多次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