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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经过一年多的修养护理,再加上身体开始发育,现在方声眠和从前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尤其是以身体里的蛊为“要挟”,让师傅给她开小灶做了美容养颜护肤的药,真是不要太爽。
    她自己都觉得但千徽是不是除了种蛊以外还有别的想法,但是他对师娘痴情的很,不至于为了美色吧?
    可惜长开了以后的方声眠在这里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因为离十月份越来越近,他们几人开始比试。去年的比试没有进行,因为一次死了三个人,在计划之外,师傅决定今年再比试。周朗的对手是六师兄,路言昭的对手是三师兄。
    他们四人几乎待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方声眠也不便去打搅,她便又在回忆着小说里男主在襄花谷的经历,可是这部分的描写都是男主回忆的,并不详细,只描写了但千徽是怎么变态折磨路言昭的,路言昭怎么活到最后杀死师傅的。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路言昭毁坏了师娘的画像被师傅针对,后来没有特别交代为何师傅变本加厉折磨他。方声眠猜测关于变态折磨路言昭的部分大概就是因为路言昭参与到了黄衍和齐越,连适的那场争斗,因为最后就他活着,所以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他身上,但是因为自己的介入,情况有所改变,后来师傅没有发现路言昭的参与,后来对于他们没有明显的偏颇。
    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路言昭杀死师傅的结局。自己的存在对于小说世界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
    他们比试这一天,方声眠在厨房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师傅不知为何也来了,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忙来忙去,偶尔问她一些闲话,比如“你觉得今晚谁能活着出来”、“你为什么对路言昭情有独钟”、“你希望最后谁继承襄花谷”之类的。方声眠不知道他还关注自己的这些想法。
    只能说自己是喜欢路言昭的脸,这些师兄都挺好,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都能活着。
    “路言昭都戴着面具了,你还知道他长什么样?我看他戴面具就是防着你吧,他可不待见你。”但千徽不屑地笑了,戳破她的幻想。
    “我本将心向明月……反正我喜欢他又不管他喜欢谁,虽然他遮住了脸,但是他的风采依然留在我的心里”方声眠自己听了都想吐。
    “那周朗呢,他对你可好多了,你追着路言昭跑,周朗追着你跑,他虽不是中原人,但是面貌在中原人看来还是算上乘的,你知道其他异族人有多丑吗,抓得住的不抓,偏偏要找难度大的。”但千徽不理解她的想法。
    “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吧,路言昭心机深沉,冷酷自私……”但千徽提醒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师傅你别管那么多了,你不喜欢我喜欢啊。”方声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连忙打断他,路言昭的品性她还不知道吗。
    可是偏偏这种人是男主,她还得靠路言昭才能接触女主呢,只有在善良温柔,热情活泼的女主身边才有安全感。
    舀水时,方声眠突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她还来不及多想就没有意识了。但千徽赶紧把她抱到一旁,查看她手臂上蛊线的纹路,原本一条蜿蜒的黑线逐渐变成红色,慢慢纹路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他了然一笑,施针扎醒了方声眠。
    方声眠醒来发现好像没过多久,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蛊线消失,她以为是这次体内的蛊死掉了所以才让自己晕倒,正要说要不现在就去种新的蛊吧,但千徽却先开口说:“我的蛊已经成功了一半,以后就是新的阶段了,可能过程不是很好,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想着自残,否则蛊就会破体而出,你也没命了。”
    “什么,师傅这蛊到底是干嘛的,那等它养成了不会就是我的死期吧?”方声眠颤抖着问,没想到之前还好好的,以后就得受苦了。
    “不会,你放心,这蛊不是为了杀你,它只是在适应以后要生活的环境。还有发作时不能让别人知道,最多两个月,这蛊就可以像平时一样安分。这之后的两个月我会把你关在别的地方。现在随我走吧。”
    “现在就开始吗?要不等师兄们回来吃了饭再去吧?”方声眠答应过要告诉路言昭自己身体中蛊的情况,这突发的情况不知道影响大不大,说是这蛊并不为了杀自己,万一是骗自己养大它呢,这么久了,路言昭应该对师傅养的蛊有什么眉目了吧?
    “不必了,不管是谁赢了,和你的关系也不大,你扛过这两个月,自然能看到他们。我不允许这个蛊有任何闪失。”说完强硬地把她带走了。
    走过药谷,但千徽突然点住她的穴位,她瞬间失去了视觉,只能跟着但千徽的步伐。过了半刻钟,但千徽才把她的穴位解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单的房子,只有床,连窗户也没有,房间内很暗,只有一盏灯,就像牢房一样。
    “这条件也太差了吧,不能换个亮点的地方吗?而且给我几本书看也行啊,在这里待两个月我要闷死啊!”方声眠觉得自能在这里待三天就不错了,睡也会睡烦的。
    “这个蛊在黑暗的条件下更容易安分,越少活动越快适应你的身体,快的话一个半月或许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他就走了。
    “……我怎么还得为了虫子活命坐牢。”方声眠现在不知道它发作时有多么痛苦,以为被关在阴暗的房间里就已经很憋屈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方声眠半睡半醒间,从脚底逐渐传来麻痹抽筋的感觉,她揉揉眼睛以为是换了地方认床没睡好,想要捏捏腿,摸到自己腿上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嗖的一下往大腿及以上的部位爬去,瞬间把她吓醒。
    那是种下的蛊,在此之前的蛊都只在手臂处,像一个小疙瘩,不痛不痒,以往都会慢慢消失,只有这次它居然真的在体内活了过来。
    它经过的地方都伴随着麻痛,比被蜜蜂蛰了还要痛,有内而外传达出刺痛之感。
    她甚至不能触碰自己的皮肤,否则就像刀割,从脚趾到头顶,她觉得整个人就像发胀的馒头,整个人肿了一样皮肤又烫又痛。可是不管如何嘶叫求救,都没有人过来,她的眼泪如泄洪的堤坝,和汗液一起糊满整张脸。
    在她痛的要昏死过去时,那阵麻痛渐渐平息,她以为总算结束了,可以缓一会儿,可是还没有多久,痛就变成了痒,就像无数只大毒蚊布满每一寸肌肤在咬你,她忍不住又用不太长的指甲挠着身上,可是根本就不够,被挠破的皮肤就算流血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痒,尽管脑海中想起但千徽说的不要自残,她还是想要用痛觉掩盖痒。
    她不敢弄出大的创口,害怕蛊真的钻出体外,只能用牙齿一寸一寸地咬着自己的手臂。
    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折磨,别说三天了,一天她都撑不住,更何况一两个月,不用说找女主,自己连男主还没走出襄花谷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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