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周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嫉妒与恨意绝顶,理智与疯狂撕扯的感觉。
想要掐死她。
然后一起死。
在s市那个男人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周总如果了解她,就该知道她是一个长情的人。我只是争取我想争取的,如果周总真有自信,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见我?”
陆笑说:“周岑,你猜我为什么七年都没有结婚?跟二十岁一样,我不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他。”
长情?
真长情啊。
私人飞机上,英俊的男人眸子猩红,夹着烟的手在剧烈的抖,几乎送不入口中,脊背挺直,胸腔震颤着,冷笑出声。
13岁初见,15岁相恋,二十岁背着他相见,27岁还心心念念。
那他周岑算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样恨一个人,女人。
从来没有。
欺他,骗他,辱他,在她身上栽了一辈子的跟头。
燃烧的烟头被抖动的长指按进水杯里,小小的呲了一声熄灭。
美丽知性的空乘小姐冒出来,走到男人面前,熟媚的香水味发散。弯腰拿起那只脏了的水杯,丰满肥嫩的乳沟从衣领里若隐若现。男人偏过头,身姿挺拔矜贵,俊美的面孔淡淡看着她。
重新换上一杯水,空乘小姐对男人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红唇微张,男人还是淡淡看着她。空乘小姐胆子又大了些,姿态优雅性感的捏着水杯一点点向男人靠近——
“咳咳……”靠在一边沙发里戴着金色细边眼镜办公的混血男人掩唇咳了两声。空乘小姐一惊,回过神再看眼前的男人,薄唇冷诮,眸光昳丽中透着冰冷,只是舱内的华美装饰和灯光削弱了男人的攻击性和冷漠,让她有了一种错觉!
“对不起,先生!”空乘小姐慌忙道歉,将换好的水杯放在他桌前,快步悻悻离开。
周岑冷漠看向角落里的kenny。
戴着眼镜的kenny又是两声轻咳,用英文解释道:“岑总是您表弟,您应该了解他……咳咳,挺爱玩的,她们应该把你当成了岑总他们那样的……嗯,作风。”
这话还是说的含蓄了,就差没说岑返放荡形骸,连飞机上的CA都是按他喜好可以随时来一发的尤物。
换言之这是岑返的私人飞机,飞机上装了些符合他喜好的CA,很正常。
周岑收回眼,将那杯水连同水杯扫进垃圾桶。
降落在燕京沉家的后山机坪时是上午11点,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舷窗外可见黑衣制服排成队列的保镖,中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雪白的衬衣和短发被飞机带过的气流吹起,男人淡定的捋了捋头发。
燕京的霸主,沉家家主沉潋京。
“周总。”男人磁性好听的嗓音带着熟稔,笑意矜傲。
“看来dalan比我到的慢。”
“嗯,可以一起have lunch。”男人难得玩笑的语气。
周岑也笑了,眉眼舒展,“那看来还不错。”
两个英俊出众的男人对视一笑,一同坐进身后的游览车。
沉家的宅邸壮丽而恢宏,与周家祖传的底蕴一样,沉家祖上也是显赫一方,在叁百多年前,燕京至沿海往南七百里,都是沉家的封地。
参观了一圈沉宅后,周岑看见环绕了沉宅大半圈的人工“U”型河两边种满了紫蓝的鸢尾,这样鲜艳的景色,与传言中不喜颜色的沉家家主严重不符。
也许看出了周岑的疑惑,男人眉眼有些阴郁又有些悦然,“我未婚妻比较喜欢。”
周岑愣了一下,想起那夜摔门而去的他,陆笑冷漠平静的表情,胸口又开始痛了起来,伴随着大脑里的撕裂感,他问:“听说你的未婚妻有个前情人,还跟前情人私奔过?”
“你的未婚妻喜欢另一个男人,你是什么想法?”
男人先是面无表情,几乎以为他是挑衅,锋利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扫过,周岑唇角淡淡的笑,目光回视他。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过头,目光看向宽阔的广场和河水,语气淡淡:“没有想法。”
“也许时间久了,结了婚,有了孩子,她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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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总:取经就取经,干嘛还要把我未婚妻的情人拉出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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