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是唇部的触碰,萨曼双手捧着她,炙热的掌心贴着轻软的脸颊,手指在肉上压出微微的凹陷,他像在揉一只小猫的肚子。
他强迫佩茜卡只能看着他。
“你要一直睁着眼睛吗?”萨曼调笑道。
佩茜卡立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只能接吻,不许做无关的事情。”
他怀疑踢人可能是佩茜卡的小情趣,毕竟一点都不疼,只是一个警告作用,对于脸皮比较厚的他来说,则是丝毫不起作用。
“好好,刚刚只是开个玩笑,闭上眼睛佩茜卡,你只要享受就好,我懂分寸。”他向她保证。
佩茜卡有些怀疑,但还是闭上眼睛,感受从上落下的稀碎轻吻,唇瓣蹭过眉心、鼻尖,他含住半张的小嘴,然后吮吸。
舌尖舔过唇缝,向上勾了勾,很顺利地挑开唇齿,挤进口中。
她有些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小腿碰到床沿,还没有站稳,萨曼立刻追上来,环住她的腰,但那一瞬间靠上来的重量,还是让她倒向了床。
两个人一下子跌到床上,唇齿嗑到,都疼得龇牙。
萨曼有些扫兴,手撑着坐起来,膝盖跪在床上,佩茜卡还躺在他两腿之间,嘴唇上流了点血。
她小心地舔了舔磕破皮的嘴巴。
萨曼嘲笑她,“因为很舒服,所以没站稳?”
佩茜卡“哼”了声,脸色微红,“吻好了吧,你可以让开了。”
“等等,帮你消个毒。”
萨曼重新压下来,先舔掉她的血,然后撬开牙齿,推进口腔。
佩茜卡想用舌头把他顶出去,却阴差阳错被他勾出来,含进嘴里。她舔到一点石榴醋的味道,是他刚刚喝的果汁,酸酸甜甜的。
她起不来,两个人的重量压下去,她仿佛陷进了棉花,被萨曼包围了,床上也都是他的味道,很热乎。
他显然把她当成了解暑的冷饮,榨取完最后一丝津液后,他才缓缓抽离出来,躺到她身侧。
两人平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佩茜卡调整着呼吸,她现在有点喘不上来。
他精力过分旺盛,明明昨晚萨曼比她睡得还晚,结果中午的时候他已经有精力骑马打猎了,而她只是看了本书,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
气氛有些暧昧。
还好窗户是打开的,风吹进来带走不少燥热。
萨曼侧头看向她,扫过小巧的鼻梁,稍显红肿的嘴唇,还有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柔软而起伏的胸脯上。
他在欲望的勾引下轻唤了一声,“佩茜卡。”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他念了一遍,就情不自禁念第二遍,第三遍,想象自己被她所掌控。除了胸腔里的轻微震颤,还有一种莫名的寂寞从心底升起,如线断风筝,渴望倚赖着什么。
而念她的名字,好像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但随后,他陷入更深的自我否定中。
直到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耳垂,才把他从消极情绪里拉扯出来。
她没有把他变成武器,而是爱怜地抚摸他,指腹划过耳廓,再到眉眼鼻唇,然后在下巴上轻轻叩了下,点了点喉结,最后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萨曼,好点了吗?”
萨曼一点都不好,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陌生的情况,好像驾驶一艘不受控制的小船,卷进全是糖水的漩涡。
佩茜卡刚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到嘴边摩挲。
“你不想使用我吗?”萨曼咬了下她的手指,然后舔了舔。
“我说了,只能接吻。”佩茜卡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冷淡神情,狠心抽出手,把手上黏糊糊的口水抹到他的衣服上。
好像刚才亲昵的举动只是施舍。
萨曼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压抑得可怕,“你只会欺负我,是我不够好吗?”
这样的情况说明他还没有真正脱离“所有物”的状态。
佩茜卡只好继续摸摸他,拙劣地安慰几句,比如“其实我觉得你还不错”,或者“要不睡一觉吧”,这样一些模板式的安慰。
直到萨曼缓过来,他还有些茫然。
佩茜卡收回手,继续用一贯的冷漠语气说话,“下次不要这么频繁地叫我名字,你会陷进去的。”
“……”他喘息着,“这就是成为武器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但经验告诉我,你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说明你很合适,只是缺失磨合。”
“经验?你有过多少武器?”
“忘了,总之不要反复叫我。”佩茜卡强调道,她支起上半身,揉揉脖子。
萨曼恢复了精神,说话肆无忌惮起来,“要是晚上我又不小心陷进去了,能去找你帮忙吗?”
“……不行,如果我每把武器都和你一样,那我整晚都不用睡了。”
佩茜卡理了理衣服,站起身,萨曼也坐了起来,但他拉开了领子,猛灌了一瓶橙花纯露。
“等等。”他喊住正要走的佩茜卡,“要小心一点,舅舅可能会派人去海里找。”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萨曼。”
“还有一件事,你晚饭想吃什么?”
“随你。”
……
不出所料,到了晚上,萨曼还是没忍住又试了一次,他先是慢慢从口中说出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然后意犹未尽,说了第二遍……
她的名字在喉咙口滚了一圈,以更含糊、更细碎的方式吐出来,逐渐变调婉转。手下的动作加快,甚至称得上粗暴,直至喷薄而出。
他平静了一会,压抑的情绪又再次追上来,萨曼本就不是禁欲的人,他舔掉流至嘴角的汗水,重新抚上阴茎。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佩茜卡起床、洗漱、吃饭,然后继续读昨天没看完的书,奴隶帮她涂抹精油。
接近饭点时,萨曼才出现,带着淡淡的疲惫同她打招呼,奴隶立刻搬了一张躺椅来。
“睡得好吗?”佩茜卡喝了口冰镇果汁,心情难得不错。
“还好,就是经常梦到你。”
“……”佩茜卡一时无语,告诫他道,“萨曼,我曾看过一本书说,禁欲是一种美德。”
萨曼无谓耸肩,“我是享乐主义者,不说这些,难得出来一趟,你就没什么想做的吗?”
佩茜卡想了想,笑道,“我想摸一下狮子的鬓毛。”
“那我们可以去角斗场,你喜欢看角斗吗?”
“我没去过,但家里会举办过一些小型的角斗赛。”
家中的角斗自然不能和赛场上的比,一个是为了宴会助兴的小打小闹,一个是你死我活的拼杀。
萨曼心底泛起一股罪恶感,像把一只年幼的小鹿推进狼群,但他还是点点头,“那我们就去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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