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交易中，什么时候金主才会给补偿？
    当他想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
    乔菀菀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瞬时红了眼眶，有温热的液体唰的流了下来。
    “周先生……”
    她绞着手指，放低姿态努力想要挽回点什么，可话未出口便被他冷漠的打断了，“交易结束，你自由了。”
    乔菀菀嘴角挂着惨淡的笑，像是被人抽尽了血一样，脸色苍白，“可你明明说……只要我乖乖的，你会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
    周晨烨听着她哀怨的话语，脸上并没有分毫动容。
    他收回了目光，甚至没有再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乔菀菀咬着唇瓣，满腹委屈却不敢说，只能尽力憋着。
    “如果她真的不在了，或许我会一直留着你。”周晨烨用平静凉薄的声音说：“可她回来了。”
    “……”
    乔菀菀这下连伪装的笑意都无法维系了，她低下头，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结束这段关系，卡里的钱是我给你的补偿。”周晨烨顿了顿，再度开口，用绝情到不可思议的语气同她讲：“我找你时就说过的，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他是说过。
    最初的时候，她也确实只是贪图他的钱。
    可他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到最后能让她忘了自己的初衷，贪婪的生出更多的想法。
    “如果你觉得这些钱不够，我可以再多补偿你一些。”
    乔菀菀听着他这句轻飘飘的话，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寸寸凌迟了一样。
    她握紧他的手臂，想要说点什么，却哽咽到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不停的哭。
    周晨烨微不可察的叹息声，欲要将自己的手臂抽离。
    乔菀菀察觉到他的意图，抱得不由更紧，“周先生……”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眉骨，面容上是藏不住的疲惫感，“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她闹，或是纠缠。
    方才那个电话打完，他感觉把这辈子的力气都快用尽了。
    乔菀菀盯着他绝情凉薄的脸，觉得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悲哀。
    可也正如他所说，这段关系开始或者结束，是他说了算的，由不得她……
    最后的结局，是女子回卧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孑然一身地走出了这里。
    茶几上，周晨烨给的那张金卡静静的放在那里，她并没有带走。
    男人上半身往后仰，倚靠在沙发背上，疲惫的阖起眼睛。
    蒋正驰……蒋正驰……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发狠的，默念这个名字。
    他知道事到如今，有很多事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可他心里的怨恨与懊悔总得找一个寄托的载体。
    蒋正驰故意在那个时候接通电话，故意让他听到那些，意图是什么还不明显吗？
    行啊，他还真是够可以。
    不顾这么多年的交情，连这种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
    阮南苏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到脸颊上有一阵很轻微的瘙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刚好看到蒋正驰往后退的动作。
    联想到刚才的瘙痒感，阮南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你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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