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莲不担心传绯闻,但是她担心盛北淮找她麻烦。
可惜,何曼莲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方艺人团队像是不怕被黑一样,不仅在机场闹出了大动静,还花钱买了热搜,官方再下场来了个致歉声明,表示今后一定会管理好粉丝团队。
原本这件事跟盛南枝也没有关系,可是其中某个站姐,居然意外拍到了谢听白和盛南枝。
【啊啊啊磕到真的了!这眉眼是谢听白和盛南枝没错了!】
【旁边是他们两个的经纪人!前化妆师表示他们经纪人我都见过!】
【等等?没有人觉得这个兔子有点眼熟吗?这丑兔子是枝枝之前在微博发过的!】
【小树林悄悄问一句,哪里可以买到兔子周边啊?刚全网搜了下都没有。】
#听枝任枝#再度冲上热搜。
何曼莲一路上都忙着处理绯闻,发了一条盛南枝目前单身,今天机场相遇只是因为意外撞见的声明。
但是粉丝纷纷表示:恩恩恩!他们还没在一起!我懂!我都懂!现在还不到官宣的好时机!
何曼莲看着这些言论颇为头痛,“目前舆论实在控制不了,除非强行撤热搜,降热度。”
不过撤热搜?蒊的行为在cp粉眼里看来,或许会被理解为官方理亏心虚,被误会解读。
盛南枝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和谢听白的cp粉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望着窗外,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算了,就顺其自然吧。”
“行,反正你们这部剧合作完,后面总归也要宣传。”何曼莲正盘算着盛南枝拍戏空档期的热度问题,思绪突然卡壳,转向盛南枝,“我感觉你现在对谢听白好像没以前那么反感了?”
盛南枝睫毛轻颤了一下,放平座椅躺下,“我有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何曼莲上下打量着她,“你有!”
从前上热搜,盛南枝巴不得和谢听白划清界限,现在倒是坦然接受了。
盛南枝侧过头,神色如常,“我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何曼莲刚起的疑心缓缓消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与此同时,于文博也在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
于文博嫌弃望向后座的谢听白,“得,你终于开心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个丑萌兔子了。”
那日从京市回来以后,谢听白便着急忙慌非要定制一对兔子雪人。当时正值新年,于文博还是花了大价钱才联系到的人,加急制作送了过来。
谢听白每天兔子钥匙扣都不离手,生怕周围人看不出来。
于文博:“粉丝都在问兔子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谢听白眉宇紧锁,眼神隔着镜片散发出凝重的味道,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见多了谢听白满不在意的模样,于文博反倒有些无措起来,“那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个兔子吗?”
顶多就是谢听白追人事情爆出去呗。
“你说……盛南枝会不会误会我今天是故意的?”谢听白双手十指交握着,眉毛皱的更紧了,刚才于文博的话是一句没听进去,“我们毕竟没在一起,她要是误会了,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尊重她?”
于文博顿住,仔细想了一下,语气复杂,“难道你……不是故意的吗?”
谢听白怒瞪着他,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声音,“谁他么故意了?”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我不追你了
《疾苦》开拍的十分低调, 连个开机仪式都没有。
村内没有酒店民宿,剧组专门租了几位环境不错的老乡家里的房子,供工作人员和各路演员居住,条件好些的村民家里, 也有三四层。安全起见, 聂导让男女分别住在不同楼层。
盛南枝和谢听白作为男女主, 理所当然地住在了同一栋,盛南枝和另外几位女艺人住在三楼, 男艺人住在二楼, 不过只有二楼有浴室。
人员众多,光是洗澡就得排队。
小莫和盛南枝住在一个房间, 正帮收拾着东西, 提醒道:“姐, 你要不先去洗漱,晚点估计蛮多人。”
盛南枝在小群里问了一圈, 问现在有没人洗澡,除了谢听白, 其他人都一一回复了,迅速排了个时间表。
盛南枝:谢老师呢?@谢听白
齐温:南枝姐, 其他人都在我房间斗地主呢,之前喊谢哥说要去找导演, 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没事你先去洗澡吧。
盛南枝:好
盛南枝拎了个洗漱袋,装上睡衣和洗漱用品出了门。
冬日天气湿冷,她踩着拖鞋就冲楼下去了。
客厅空空荡荡, 几个卧室房门紧闭, 只其中一个房间传来音乐声和说笑声。
盛南枝紧张的心绪松了几分, 捏紧洗漱袋往右侧边上的卫生间方向走。
临到门口却发现里面还开着灯,还有淋浴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
既然里面已经有了人,盛南枝转身欲走,卫生间的门骤然从里面打开。
热腾腾的水汽涌了出来,直撞盛南枝的面颊,缠绕在她的周围。她原本冻得发凉的身上一点点升温,面颊也开始变得滚烫。
谢听白还维持着擦头发的动作,发梢上的水滴落在脖颈上,才几度的天气,居然还光着上半身,肌理分明,带着血脉喷张的视觉冲击,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盛南枝呆立在原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看往哪里?
谢听白喉咙不自觉滚了滚,手臂青筋明显,神色错愕,显然也是没想到盛南枝会在此时出现。
他将视线匆匆从她面中挪开,睫毛垂下,却发现盛南枝的小腿处淤青一片。
谢听白凝眸盯着那处,脸色冷然下来。
盛南枝后缩一步,不太自在地率先开口:“你不是去找聂导了吗?”
“嗯,和聂导一块出去跑步了,回来顺便洗了个澡。”谢听白恍了下神,声色僵硬,“你这是,洗……洗澡吗?”
盛南枝脚趾蜷缩起来,捏着洗衣袋的边缘,“嗯。”
“那你洗吧。”
谢听白这般应着,却是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盛南枝尴尬地和他对视,僵硬的氛围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她指了指浴室里面,“那个,那我进去了。”
谢听白这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往旁边退开,让出位置来。
盛南枝飞快地进了浴室,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背抵在门上,原以为可以隔绝刚才窒息的感觉。
可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松木香味,是谢听白身上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墙壁上水滴,玻璃上的雾气,无一不彰显着上一位使用者的存在感。
盛南枝甚至于不敢轻易呼吸,一吸气,鼻腔内似乎都是熟悉的味道。
谢听白回了房间,走路速度比起往常快上了几分。
他胡乱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件宽松的卫衣就往身上套,面色看似无波无澜,可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并不平常的心绪。
谢听白抬头,扶额闭眼,喉间溢出一道冗长的叹息,平复了好一会。
这才看了眼群消息后,去敲了齐温的房门。
齐温和另外两个男艺人盘腿坐在床上,围在一块斗地主。
齐温右手抓着牌,额头上还贴着纸条,瞥见谢听白湿漉漉还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
他隐晦笑笑,装模作样地道:“呀,谢哥,原来你没出去啊?我还以为你是去找聂导了,那你刚才是在洗澡?”
谢听白瞥了他一眼,没有戳破齐温的话。
“之前去找过聂导,早就回来了。”
事实上,齐温压根没有约他打牌。更甚至于,他回来的时候,还刚好和齐温撞上了。
齐温冲他挤眉弄眼,“那估计刚才我们大牌玩的太兴奋了,音乐声也大,都没听到动静。“
谢听白嗯了一声。
也在床沿处坐下,看着齐温三人玩牌。
齐温偷偷瞟了谢听白一眼,看着他神色如常的模样,疑惑。
难不成刚才没和盛南枝碰上?还是自己自作聪明过头了?
齐温眼神左右乱瞟,玩牌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指了下旁边,轻声说:“哥,能帮我拿下矿泉水吗?”
谢听白淡定点了点头,还真就侧身伸手去够矿泉水瓶。
另外两个剧组的男演员对视一眼,忘了出牌,突然感觉谢听白也没有传言中那么难以接近。
齐温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鉴定过了,谢听白看起来应该心情不错。
一局牌结束。
其中一个男演员起身让出位置,极有眼色地道:“谢老师,你要不来玩一把?我刚好出去抽根烟。”
原以为谢听白会承这个情,谁料他直接拒绝,“不用了,你玩吧,我对这个没兴趣。”
对方却还以为谢听白只是客套,穿上鞋就要往外走,“没事的,您来吧,我正好出去一下。”
谢听白拧着眉头,按住对方的肩膀,脸色比起刚才似乎还要难看几分。
“晚点再抽吧,现在女艺人还在浴室洗澡,我们还是待在房间避嫌一点比较好。”
男艺人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这回事。
原意只是想要给谢听白让个位置,毕竟对方的咖位场内最大。
谢听白见他没作声,轻扬了下眉头,压迫感满满,“你说呢?”
齐温矿泉水瓶刚递到嘴边,立马放下,“对对对,谢哥说的有道理,杭哥你忍忍,晚点我和你一块去抽个烟。”
被称作杭哥的那位讪笑两声,立马坐回原位,“是我没想到这里去,我烟瘾也没那么重,不抽了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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