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顾教授可是下血本了,有苦瓜炒肉、韭菜炒蛋、红烧猪肉、老母鸡参汤和烤羊肉。
来到塔拉图后,阮瑶虽然吃过好几次羊肉,但还没吃过烤羊肉。
听说这烤羊肉是顾教授特意让大儿子弄过来的,烤羊肉外焦内嫩,不腻不膻,蘸着酱料吃麻辣鲜香,味道简直一流。
太好吃的结果是,阮瑶吃撑了,小肚子都被撑圆了。
饭后她主动提出洗碗,温宝珠也勤快地加入进来。
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碗,突然外面出来顾教授的声音:“花园的石榴树枯死了,我打算砍掉,小温同志你能过来帮我吗?”
“好,我这就出来。”温宝珠应完扭头看着阮瑶,“那我先出去了,回头弄完我再过来。”
阮瑶笑道:“几个盘子而已,你就去吧。”
温宝珠点头,小跑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又传来脚步声,阮瑶以为是温宝珠去而复返:“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温宝珠没回答,阮瑶觉得奇怪,转身想看个究竟,谁知一头撞在秦浪的胸膛上。
他的胸肌结实又很大,感觉比她的还大,她一头撞上去,额头有点疼。
空气安静了几秒。
阮瑶抬头瞪他:“秦同志,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干嘛靠那么近?”
秦浪目光下垂,语气懒懒:“原来阮同志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阮瑶:“……”
干嘛又提这个?
干嘛又提这个!
敢情这事情是过不去了是吧qaq?
秦浪手里拿着温宝珠刚才用的干布,拿起一旁洗干净的盘子擦拭了起来:“阮同志收到我半个月前寄过去的信吗?”
阮瑶心虚:“收到了,我正打算把票和钱寄回给你。”
她前几天收到了秦浪的信,里面让她帮忙做几斤猪肉脯和饼干,她看完就丢开了。
虽然借书这事情欠了他一份人情,认识顾教授又欠了他一份人情,但她实在空不出手来做猪肉脯和饼干。
她正打算这次回镇上随便在供销社买点点心寄给他,就当做谢礼,没想到这人居然当面追问了
起来。
秦浪漫不经心地:“嗯?”
阮瑶越发心虚了:“我没空做猪肉脯和饼干。”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秦浪漫不经心地,“不过阮同志昨晚占了我的便宜,难道就没想对我做点补偿?“
闻言,阮瑶心里漏跳一拍,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
她强作淡定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此时阮瑶心里如井里的吊桶,七上八下的。
他会跟她要什么补偿?难道是想让她以身相许?
要真那样的话,她要不要答应?
第一眼看到秦浪,她就惊为天人,这样的绝色可遇不可求,可当初她以为他不行,还可惜了好一阵子。
现在已经确定他没有不行,而且那可观的尺~寸和石更度……
咳咳。
想到这,她脸再次开始发热,这么秀色可餐,要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阮瑶内心天人纠结的时候,秦浪薄唇微启,尾音拉长:“我想要的补偿……就是猪肉脯和饼干。”
阮瑶怔住:“就这样?”
就这???
就这!!!
没有一点更世俗的欲望吗?
秦浪桃花眼微挑,目光扫过她脸上可疑的红晕:“就这样,难不成你想对我以、身、相、许?”
阮瑶回过神来,声音嗖然变大:“谁要对你以身相许了?猪肉脯就猪肉脯,回头我就做,碗给你洗,我去帮顾教授砍树了!”
说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出了厨房。
跑到客厅,她的心跳还是“咚咚咚”跳得好快。
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就算看出她想以身相许,难道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作为一个男人这么毒舌,活该注孤生!
活!该!注!孤!生!
随即阮瑶又后悔了起来,刚才她不应该落荒而逃的。
她应该淡定从容。
她应该云淡风轻。
她刚才又是脸红又是恼羞成怒,不就坐实了她馋他的身子吗?
阮瑶后悔不已地捂着脸,心里比小时候跟人吵架没有发挥好还生气。
厨房里,秦浪拿起她洗到一半的碗洗了起来,嘴角若有似无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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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教授看阮瑶出来,眼睛往后看了看,没看到秦浪的身影:“秦浪刚才主动说要去帮你洗碗,他去了吗?”
阮瑶毫无心理负担张口就来:“嗯,秦同志说他想一个人洗,所以我就出来了。”
“……”
顾教授心里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真是榆木脑袋,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活该娶不到媳妇。
顾教授虽然见缝插针给两人制造机会,但她不会强迫阮瑶,看两人实在没啥火花,她只好作罢。
第二天阮瑶一行人又去了一趟公安局。
公安同志通过吴有添一行人提供的资料,昨晚连夜围剿了小混混的赌博窝点,将他们一网打下。
吴有添和郭位明两人谋财害命证据确凿,虽然判刑还没有下来,但可以确定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农场。
吴母和吴经理知道后,哭得几乎晕死过去,接着又跪在阮瑶面前磕头。
“阮同志,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儿子吧,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吴经理也哭得老泪纵横,眼泪鼻涕一起出来:“阮同志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儿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次儿子出事,他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百货商场的领导让他以后不用再去上班。
但工作跟吴有添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儿子可是他唯一的命根,这要是被送去农场,他老吴家有可能就要断后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阮瑶抛下这句话,然后和秦浪等人直接走出了公安局。
她没看到,等她转身离去时,吴经理瞪着她的眼眸如毒蛇一般。
阴冷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给阮瑶几人去霉气,顾教授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又大搓了一顿。
吃完午饭,阮瑶几人都要走了。
她要赶着回去弄订单的事情,秦浪他们也要赶紧回基地报道。
顾教授拉着阮瑶的手,依依不舍:“你这孩子我真是太喜欢了,再过阵子,我去年酿的桂花酒就要做好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带去。”
顾教授对长得好看的人从来都多几分耐心,更
何况阮瑶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为人处世、行事风格都让她很喜欢和欣赏。
可惜秦浪这榆木脑袋不开窍,本来就是老牛一只,还不用力追求,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阮瑶也打从心里喜欢顾教授,伸手抱了抱她:“谢谢顾教授,您回去吧,我以后有空就过来看您。”
顾教授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不来,我可要跑去你们生产队找你算账的。”
阮瑶笑:“好,我一定记得。”
真是个可爱的老太太。
顾教授这才松开她的手:“快上车吧,你们几个路上都要小心。”
阮瑶坐上吉普车,从车里跟顾教授摇手告别。
等车开远了,顾教授这才往回走去坐车。
张笑翠坐在轿车里碰了碰丈夫的手:“那个是县第一人民医院的顾教授吧?”
万弘方啧了声:“是顾教授,我们铁路部部长的儿子胃里长了个东西,部长到处求人想见顾教授一面,但都被拒绝了,可惜我们不认识顾教授,要不然能说服她帮忙,我的位置肯定能往上挪一挪。”
塔拉图会战之后,安尔萨区的铁路部摇身一变成了整个省市最香饽饽的部门,他作为铁路部办公厅的副主任,以前有多少人看不上他,现在就有多少人想奉承他。
只是他还不太满足,副主任只能算是铁路部第四把交椅,在部门还没有真正的实权,要是能往上挪一挪,那就美哉了。
张笑翠厚嘴唇一勾笑道:“我有办法见到顾教授。”
万弘方笑看了她一眼:“别说大话了,你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想通过你娘家吗?”
张笑翠的娘家父母兄弟都在塔拉图镇上的政府单位工作,可再有能耐那也是在镇上,哪里管得了县城的事情?
更何况顾教授几个儿子都很有本事,谁敢轻易拿权势去逼迫她?
张笑翠:“刚才和顾教授拥抱的女子你看到了吗?她叫阮瑶,是铁人公社一个小生产队的干事,之前还因为抓到间谍被评为‘爱国见义勇为先进分子’。”
万弘方愣了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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