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晨光洒在眼皮上,带来微微的热度,长长的睫毛搧了搧,缓缓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结实精壮的胸膛,线条优美得让人直想将手掌搁上去,感受一下那柔韧中透着力道,像是包着丝绒的铁块一般的触感.....昨夜一直在眼前晃盪的繁复纹身,如今已褪去,只馀白皙的胸廓静静起伏着。再往上看......是形状优美的锁骨,喉结......颈子的线条也很俐落,然后是下顎、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最后,栗眸对上了一双透亮悠远的黑色眼眸。
喝!
吴邪扎扎实实地吓了好大一跳。
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咳......早......」吴邪故作镇定地咳了咳。薄薄的脸皮仍是不由自主地飞起红晕。
这人真是......醒了怎么不出个声呢!吴邪心中嘀咕着。也不想想自己方才也是默不作声地欣赏了许久的男色。
「早。」张起灵落下唇,印在蜜色光洁的额头上,唇角隐着一抹弧度。「一大早就发浪了,小母狗。」
「咳咳、咳......什......谁......?!」似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吴邪瞬间烧红了脸,剧烈地呛咳起来,嚷嚷着:「谁发浪了来着!!」
张起灵侧躺着,慵懒地支着头—吴邪不得不承认对方这姿势实在天杀的诱人—把玩吴邪浅色的长发,漫声道:「你方才望着我,眼神不都发直了吗?」就差没流口水了吧。张起灵不无得意地想。
吴邪的脸已经红得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就算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点......看他看得失神好了,他也绝不会蠢到在此时承认的!
「那是还没睡醒。」他斩钉截铁地反驳。
张起灵耸耸肩,不再与他争辩,换了个话题道:「我看你已经习惯了呢。尾巴。」
尾……!!!!
吴邪花了好几秒才终于接通了神经,接通的同时身子也一僵—
那、那羞于啟齿之处,隐隐约约的异物感,莫非就是......!!!
「你、你怎么还没拔、拔出来!!!」过度震惊让吴邪都结巴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插着那东西,还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这可能才是让他震惊的主因。
张起灵勾起唇角,轻佻地勾起吴邪下巴,满意地在对方的眸里见到了失神—因他的笑容而失神。
「为何要拔?你插着多可爱。」他搔了搔吴邪的下巴,当真像是在对待狗儿那般。「我命人替你重新订做衣物,让你可以露出那尾巴,好吗?」
吴邪回过神来,睨他一眼,看不出是怒是羞,『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掌,没好气地道:「才不要!我绝、对!!不要再看到那东西!!」这人越说越过分了,还订做衣服咧!他才不奉陪!
张起灵挑了挑眉,看来是真心疑惑。「为什么?昨晚,你不都已经习惯两根了吗?」他凑近吴邪通红的耳廓低喃:「你淫荡的小穴,一根吃不饱的吧。」
吴邪的回应是抡起拳,奋力地捶了他的肩一下,羞嚷:「才不…...」这到底是什么天杀的误会!
「殿下!皇上召您进宫。」
自门外传来的恭敬叫唤,中断了吴邪的抗议。张起灵握住那没什么底气的粉拳,轻吻了下,朗声应道:「知道了。这就去。」
「是有什么事吗?」吴邪微微顰起眉。怎这么突然的......?
张起灵微笑着—他发觉今天自己无时无刻都想微笑—亲了亲他粉嫩的唇,安抚道:「没什么,我去去就回。」他坐起身,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小母狗,记得要脱光了在房里,摇尾巴迎接主人回来,知道吗?」
吴邪的回应是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张起灵脚步轻快地朝御书房前进。昨夜与吴邪重修旧好,又有如此目眩神迷的欢爱体验让他心情大好。他此刻春风得意,心中被踏实感所充满,拥有一个人、可以对一个人投注信任、未来开始值得期待......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因为吴邪的出现,全都一一实现了。
他对他毫无隐瞒、全心信任、完全包容......又有如此多令他惊奇的天赋,令他感到温暖的个性.....就连身体,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般契合。他对他,当真是无可挑剔;有了他,当真是别无所求。
他想要好好地、坦率地向父皇说明吴邪对他的重要性,告诉父皇他是一个多么值得珍惜的人.....父皇一开始也许会震惊、质疑,甚至气愤,但他一定得耐着性子,好生安抚,恳求父皇成全他们......毕竟,他无法想像:未来的人生,如果失去了吴邪,那还剩下什么可追求。
迎面走来一名白发白眉,一身宫人装束的老者,见了他,弯身行礼:「二皇子,今怎有空进宫来?」
张起灵心中奇怪,但仍是微微頷首,答道:「陆公公,不是父皇召见我吗?」
这名陆公公从皇帝少年时期便服侍他至今,算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他从小看着张起灵长大,也是张起灵极为敬重的长辈。
陆公公一脸古怪地回视他,应道:「殿下何出此言?皇上今儿个一大早便至驪山打猎去了。」
张起灵先是愕然,接着似是想通了什么,脸色大变,转过身奔跑起来。馀下满脸狐疑的陆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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