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烟装不懂，歪着头看他：“接吻怎么了？
    陆白呼出一口气，心里跟打鼓似的，正要开口，就听见林可烟说：“你刚刚说方老师找我。”
    他愣了，点点头：“嗯。”
    “那我要去了。”林可烟收拾了卷子和笔记本，站起来，“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陆白看着她走远，原地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走，目光捕捉到廊椅上一个白色的笔记本。
    他捡起来，翻了一页，看到扉页上写着一个“烟”字，行笔舒展，狂放不羁。
    是林可烟忘在这儿的。
    陆白坐在桌前念宣传稿。
    念完一张稿，休息的时候旁边的女生凑过来跟他说话。他知道这个女生，是4班的班干，头发又多又长，在脑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坐姿很板正，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去年文艺界她表演了独唱，陆白不记得她唱得是什么了，但下意识觉得，林可烟比她唱得还要好。
    今年林可烟也要被大家知道了，想到这儿，他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参加什么项目没？”女生问他。
    陆白眼睛看着稿纸，回答：“长跑还有跳远。”
    “跳远好像就在下午？”
    “是的。”
    “那我去给你加油。”
    陆白点点头：“谢谢。”
    心里痒痒的，他想起林可烟的笔记本。出于礼貌和尊重隐私，他没有往后看，但现在，那本笔记本就放在他身前的桌肚里，只要一伸手，他就能随便翻看。
    越是克制，越是觉得百爪挠心，他憋得疯狂喝水，在操场上四处寻找林可烟的踪迹。
    找到她，就还给她。
    没想到从桌里拿笔时把笔记本带了出来，笔记本摊在地上，被风翻开了好几页。
    陆白眼睛视力好，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夹在一行行黑字中，格外明显。
    他慌忙捡起来，合上，旁边的女生都回头看他。
    借故寻了个理由出去，他带着笔记本，一页页地看。
    前几页是正常的计算草稿和公式，后面变成了凌乱的几行字。
    【班上转来一个新学生，长得挺帅的。】
    【陆白挺有意思的，敢看我不敢和我说话，我很吓人吗？】
    【选了陆白当班长，挺喜欢看他管我要作业时害羞的样子。
    怎么那么容易脸红，看得我都湿了。】
    【体育课看到了班长的腹肌，下面的东西也隐隐约约看见了，很大的样子，想扒开看看。】
    【班长刚刚硬了，确实挺大。
    会不会是粉的呢？】
    【好想睡他。】
    ……
    陆白红着脸呼吸急促地看完十几页文字，心脏跳得快要飞出来。
    他不知道林可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这些的，看笔迹凌乱，应该是随意写的，但都让他想起了当初的每件不起眼的小事。
    原来，他每一次自以为掩饰得极好，其实都被林可烟看在了眼里。
    林可烟想睡他。
    他决定满足她。
    回到座位他已经尽力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扫了一圈仍然没有看到林可烟的踪迹。
    他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好像在守护自己和林可烟共同的秘密。
    去跳远时，笔记本被他藏进了书包里，因为心里装着事情，导致他的第一跳并不完美。
    沙尘扬起，扑了他满脸。
    抬头，隔壁班的女生也从宣传处过来，右手捏成拳头，嘴里喊着加油。
    周围的加油声很大，快把裁判的声音都盖住。
    陆白笑了笑，抛开杂念，第二跳无比完美。
    最后一跳结束后，毫无悬念地拿了冠军，他四处张望，竟然看到林可烟从操场对面走了过来，还扬起手，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水瓶。
    “恭喜，”林可烟把水递给他，“帮我们班拿奖了啊。”
    陆白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不好意思：“不算什么大奖。”
    “那也很厉害了。”
    林可烟刚从排练室出来，方老师、年级主任和校长一起验收她和段言明的合奏成果。
    校长一边听一边摸着没剩多少的头发微笑，发表点评：“这是没什么问题了啊，给个一等奖完全够。”
    “是啊，”年级主任说，“段言明我以前就知道，林可烟我可是第一次知道，你学习那么好竟然还会弹琴，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段言明瘪着嘴偷笑，在桌子底下偷偷勾林可烟的脚。
    手还顺着她的腿往上爬，摸出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应付领导不可怕。
    可怕的是应付段言明这种牛皮糖。
    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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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白的肉真的快了，要端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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