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在浴室胡来她还能有力气挣脱是怎么?
头一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梁束见状笑笑,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发丝。
“非得胡思乱想。”
洗好将她抱回去放进被子里,又调好空调。梁束才拿起手机往外走,轻轻关上卧室房门,坐到沙发上打开邮箱。
先是给律师团队发了邮件,又给楚总打了一通电话。
楚雄接到梁束电话还有点讶异,“小伙子,稀客啊,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事?”
梁束低语:“没什么大事,就问候您一声。”
楚雄不信他的邪:“呵,二半夜问候我?我听说今天你们小两口跟卿卿聚餐了?”
梁束说是。
楚雄叹口气:“我忙,她也不愿意跟我聊。你们多聚聚,只要卿卿好,你们小打小闹的我就当不知道。”
顿一瞬又说,“你和容钦现在打怎么样了?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
梁束沉默不语,又跟楚雄说了几句摸清他的态度才挂断电话。
梁束静立在窗边眺望远方热闹斑斓的城市夜景。
他也觉得容钦的路数有点奇怪。
并未赶紧利落把他告了,反而一直不断对他的律师团队施压。不像是不想解约,反倒有种逼他主动离开的感觉。
梁束挂出去的那些不动产现在按住不动。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他想不通。
迷雾渐散,他反倒不急了。
心定下来,返回卧室躺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
借着月光还能看到她脸颊微弱的红。依稀湿润的眼睫毛粘在一起。
他俯首亲亲她,“还有什么心结呢?”
用鼻尖轻轻蹭她的鬓角,“可不能再跑了。”
有心结也不许跑。
安涴今晚真是累透了,被他像小动物似的这摸摸那碰碰都一点反应没有。
梁束笑笑,揽着她陷入沉眠。
翌日醒来。
安涴一动浑身酸软,栽回床上,她无语地捂住发烫的脸。
然后就听到身边低沉愉悦的笑声。
安涴:“……”
忍无可忍踹他一脚,然后嘶一声。
梁束握住她大腿笑的意味深长,“还有力气?”
安涴轻挣,微恼反驳,“没有。”
他侧身,手往下,紧盯着她眉眼。见她蹙眉,又碰碰,倍加惋惜的低声嘟囔,“肿了。”
趁安涴羞恼之前他立刻起身,按住她肩膀,“先躺着,我去拿药。”
安涴才不等他,他一下床她就从另一边跑了。钻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特意将门关紧,以梁束的教养不会贸然开门进来。
她弯下腰放心洗脸,睡裙裙摆随动作上移,一阵清凉,她红着脸抿了抿嘴唇。
洗好脸,刷牙。
擦脸时门被敲响,安涴动作微顿,闷声问干嘛?
门外传来梁束沉磁温柔的嗓音,“能进来吗?拿点东西。”
“…进来吧。”
昨夜最后她有点失态,安涴一时不想面对他,装模作样缓慢用毛巾擦脸,不看他。
她感觉到他靠近自己,缓缓靠近她,后背隐约碰到他的身体。不由攥紧毛巾,他手撑在她的左肩上,打开镜柜,探身去拿东西,几乎将她纳入怀中。
炙热的体温烤着她,还有他身上独属他的味道。
安涴悄悄咬住唇瓣内侧的软.肉,垂眼不看他。身体靠在台子上,硬着头皮装作自己腿一点都不软。一点都没被他影响到。
等他拿完东西走了就好了。她暗暗给自己加油。
出神间,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安涴瞪大眼睛,下一秒眼前景物翻转,她下意识扶住他的手臂,感受到因用力膨起的肱二头肌。
迷迷糊糊等反应过来,已被他端上冰冷的大理石台。
“张开。”
他拍她,“上药。”
安涴:“…………………”
如果知道他会追到这,她宁可在床上上药!
“我要回去。”
听到这话,梁束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晚了。”
嘴角很轻地弯了弯,“这可是你自己挑得地方。”
掀开裙摆,梁束低头旋开药膏盖子,神情认真严肃,仿佛真只是上药。
可安涴目光往下一扫,脸更红,跟烫到似的连忙挪开。
食指粘上药膏,轻轻碰到肿胀的伤口。怕她疼,梁束动作很轻。
可他动作未免太轻了,安涴扶住他的肩膀,难耐地吞回溢出的喉音。
“别扭。”
梁束嗓音喑哑,语气有点重,“还扭!”
泪光潋滟,安涴推他,“出去,我不上药了。”
她软着身子窝在他肩头,梁束也不好受,只好哄她,一下下亲她湿润的眼角,喊她的名字,“安涴,安涴涴……”
“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啊?”
安涴都被烧哭了,她攥住他的手臂,嗓子抖的不像话,带着哭腔控诉他,“我还怎么心疼你啊…”
还不够心疼他吗?!
他亲她下颚,亲她唇角,去寻她的手,十指交握紧紧攥住她,“宝贝帮帮我?”
安涴咬他。
梁束低笑,“这三年宝贝做过这样的梦吗?”
吻她颈侧,“梦见过这样吗?”
安涴小声低哼着,像晕车的小猫咪,不理他。
梁束不管,继续呢喃,“我做过这样的梦。”
凑到她耳边,哑声倾诉自己的秘密,“我每天都会梦见你,热情的,邀请我。”
安涴锤他。
“你知不知道最后梦怎么结束的?”
安涴不知道,脆弱地摇头。
“那我现在给你演示一遍。”
梁束抽回手,抱住她。
安涴无力垂在他肩上,吸吸鼻子有恃无恐道,“可是我上药了。”
然后就看梁束意味深长地深深看她一眼,然后轻笑一声,“上药了就有免死金牌了?”
安涴点头。
“是我不对。”
梁束突然道歉,安涴茫然。紧接着听他说,“今天得带宝贝见见世面。”
安涴:!!!
一声惊呼,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
“你怎么跟找妈妈的小鸭子似的。”
第68章
又一上午过去。
安涴像只被压的平平的猫饼一样无力地瘫在床上。目光溃散地看着他精力满满地跳下床去做午饭。
安涴:“……”
无语地将自己翻了个面。
她之前叫嚣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像个笑话。她一直在河东, 就那晚夜袭,短暂的在河西蹲守了那么几十分钟。
下午还有事,安涴强爬起来,下地时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艰难扶住床边满脸黑线。
狗东西, 这三年真给她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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