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哎呀, 就是有祖坟菜才长得好哇!
唐依依:好有道理哦。
林茜:这样, 我家那一块地还荒着, 我跟我爸妈说一声, 明天跟你们一起上山去开荒,咋样?
唐依依:好哇好哇!
那她现在得赶紧育苗了,这个时间已经有点晚,好在应该也来得及,能吃上一批果子就行。
林茜:你哪有种子吗?要不我帮着播种?就给董奕宁放大棚里,长得快。
唐依依:好呀好呀!
番茄的种子都不是一颗一颗这样卖的,唐依依买的都是五颗包装的,自己播种也就播种两三颗,当然有剩下的,本想着秋天再播,现在也不需要了,大棚里温度适宜,比她在家里播种肯定长得快一些,正好董奕宁在弄育种的事,顺便帮忙播了也行。
多了一块地,唐依依高兴地在沙发上翻滚,也不敢滚得太厉害,不然就要摔下去。
冬天的年货也吃完了,温度上来柿饼什么的不好保存,吃完之后唐依依就买了不少垃圾食品,偶尔看电视的时候拿出来吃一吃,她家里的零食跟林岸的牛肉卷一样,是必不可少不可断货的存在。
她心情好得不行,拿了一包芒果干吃着,趴在沙发上看综艺,莹白小腿翘着,在空中划来划去。
林岸洗完澡出来,她就高高兴兴地跟他宣布明天要上山挖坟,——没错,林岸就是这样理解的。
简而言之,就是有活干,听她这个语气,估计还是个大工程。
还能怎么办,准备准备,明天早起上山砍竹子砍木头去。
他坐到一边,从她手里的拿了一大片芒果干吃,唐依依这会儿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反而翻过身,坐起来,把一袋子都递给他,“学弟还要吗?”
“学弟更想吃牛肉干。”
唐依依立马放下芒果干,去收纳箱里面翻出一大包牛肉干递给他,“喏,都是你的。”
再翻翻收纳箱,似乎垃圾食品只剩下一半了。
她就靠在最大号抱枕上逛淘宝买零食,逛着逛着,腰就有点不舒服,改成趴着就好很多。
林岸看她动静就知道是腰又疼了,他吃完芒果干就用湿纸巾擦擦手,靠过来,问她:“腰疼?”
“嗯,有点不舒服。”她的腰老毛病了,十八岁的心灵八十岁的老腰,反正隔三差五就要不舒服一阵,偶尔生理期来之前也会痛。
“给你揉揉。”
林岸的按摩技术一流,手掌大,手心也是温热,力度刚刚好,几乎一手就能覆盖她的后腰。
虽然她每天叫嚣着胖了胖了,但是实际上也还好,就是有点小肚子而已,摸起来手感还不错,腰上是没赘肉的,轻易就能摸到骨头,林岸估摸着她这个体重才九十出头,实在是算不上胖,在他眼里甚至是有点瘦了。
肯定是垃圾食品吃太多,不好好吃饭,再加上天天躺着,而且一躺着就要垫靠枕,最严重的就是唐依依对可乐的依赖,之前甚至是一天一瓶,冬天天气冷了才不想喝,估计过段时间热起来又要囤了。
高糖,少运动,她不骨质酥松谁酥松,骨头那么脆,每次弯腰起身咔咔响。
她这小身板,林岸都怕力气太大给她骨头摁断,——毕竟本来就脆。
一眼瞟到她手机屏幕加购了五箱可乐,林岸脑壳嗡嗡的,“怎么,天气热了,你又可以了?买五箱可乐,到时候你自己去拿快递?”
就是被他惯的。
要是没有他,她怎么敢一次性买五箱可乐,还不是看在他能帮忙拿快递。
“我是想着可以做可乐鸡翅呀!”她继续加购一些乱七八糟的水果糖和果冻,简直就是在林岸的底线上疯狂试探。
“你是嫌你骨头不够脆吗?买这么多甜食。”他揉完了腰,给她捏捏肩膀。
唐依依这颈椎也很是问题,长期玩手机,或者是剪视频的时候就一个姿势,偶尔脖子也痛。
他就不明白,他快三十了身体有点问题还能理解,她一个零零后,哪来这么多毛病的?
这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吗?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我给你买的。”想起这个,唐依依又加购了一批蛋挞皮还有面粉之类的烘焙材料。
“我可谢谢你,我不吃那玩意。”唐依依的饮食结构跟林薏差不多,每天都在挨打的边缘试探,估计林薏长大后也跟她差不多了。
“很好吃的,夏天的时候果冻冻起来吃,特别好吃,跟冰棒一样!”
“…………”竟然有点心动。
“这个硬糖也很好吃,特别酸,口味也多,而且它的玻璃瓶很好看,买糖果送玻璃瓶诶,瓶子还能拿来插花,多好呀。”
“…………”他真的越来越说不过她了。
捏完浑身舒坦,他揉揉手腕结束服务,唐依依就能顺利翻身,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捏过一遍,活动自如,也不酸疼了,唐依依满血复活,胆子大的很,脚放在他大腿上,美名其曰给他也摁一摁。
林岸:“我可谢谢你。”
他捏着她脚踝正打算把她作乱的脚挪开,忽然又改了主意,手稍稍用劲,只是捏着脚踝,就把她往自己这个方向拖了一段距离,唐依依莫名其妙看着他。
“摁摁这里。”他说着,把她的脚往中间放。
她的脸一瞬间爆红。
“臭流氓!”
唐依依想收回来,但是跟林岸比力气就是搞笑,林岸拿捏她还不是轻轻松松。
近来温度适宜,林岸格外怕热,对温度格外敏感,但她特地给自己买的家居服,还是情侣款,他的是烟灰色的长裤和白色长袖,衣服材质很舒服,自然垂下去,林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柔软的面料。
而柔软也有柔软的弊端,一旦身体有什么反应,布料塌陷下去,就显得格外明显。
林岸在她面前是毫不避讳的,他巴不得她知道自己有多煎熬,然后大发善心成全他。
手里攥着一只莹白如玉,拖过来的时候裤腿都卷上去,露出脚踝和一截小腿,她身上就没什么肌肉,到处都是软乎乎的,像是棉花糖,按下去就是一个凹陷,宛如沉下去的盆地。
窗外似乎是起了风,他们也习惯不关阳台的门了,风吹进带来一阵凉意,还有淡淡的水汽。
林岸清楚,要下雨了。
风雨欲来。
手上似乎也有点不受控制,随心所欲起来,不再满意如树叶般的摩挲。
这时候对于唐依依来说时间就十分煎熬,她有些紧张,想到什么,沉默半晌,轻轻挣扎两下,手支着坐了起来,红着脸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什么,林岸也就顺从地松了手,把她揽上腿,呼吸都下意识收紧,生怕她反悔似的。
“往上坐一点,宝贝儿。”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夜风凉,她怕冷,慢吞吞往上挪,手勾着他脖子,还一脸天真地问他:“为什么啊?”
他声音低到都听不到,热气呼在耳廓,像羽毛扫过。
“这样爽一点。”
唐依依:“…………”
他好整以暇坐着,胳膊圈着人腰,忽然换了称呼,“学姐,不是说要主动的吗?”
“……来了,你别催。”
唐依依积攒了许久的勇气,完全信任地贴了上去,就算是坐在他腿上,她这个身高也只够到他下巴,于是只是试探着,唇瓣贴上他凸起的喉结。
林岸没想到她这样,几乎没法控制地喉结一滚。
唐依依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玩具,看着它回归原位,又好奇地亲了一下,察觉到他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她眨眨眼,坏心眼地小心舔了一下。
突兀的湿热感,就在最脆弱的喉结,林岸呼吸一重,等不及她慢慢来了,掐着人腰往上一提,空间被彻底压缩,低头吻上,呼吸彻底乱了,他都忘了克制,就算是刚刚听见她说我准备好了的时候也没这样,只是被撩拨一下,他就跟脑子失灵似的。
窗外的风吹得柿子树叶子哗啦啦响,似乎是一场急雨,迫不及待要冲刷地面,湿冷的空气黏在皮肤上难受。
她向来怕冷,林岸托着人后腰轻松抱起,侧头又吻住微张泛着水光的唇瓣,难得温柔地含着轻吮,试图满满抚平她的紧张,手指试探着。
唐依依落到床上,后背触上一片温暖,他跪在她腿‘间,干净利落脱了上衣,俯身继续这个绵长的吻,凸起的背脊像是某种猫科动物。
“学姐……”感受到一片湿滑,“我工作得怎么样?”
唐依依已经不想再搭理他这个称呼了,这时候再纠正就像是配合他胡闹。
她咬咬牙,低声回应,“学姐很满意,但是,林岸,你没发现家里没有套套吗?”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里不是市区,且不说村里小卖部卖不卖套套,就算卖,他今晚去买,明天全村人都要知道。
那么就剩下另一个方法,去镇上买。
这里人没什么夜生活,镇上的商店也是晚上九点就关门。
如果去市区,开车一小时,来回就是两小时。
黄花菜早就凉了。
毫无斗志的林岸趴在她颈侧,深深叹了口气,缓了会儿,又重新抬起头。
“学姐,没有也不影响我的工作。”
窗外似乎是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累积成水滴落下来,留下一道道水痕,屋子里隔音好,他们都听不见,第二天一早唐依依才发现下雨了。
这大概是第一次唐依依起床没看见林岸。
这会儿才早上七点,边上没有人,她还奇怪,一边洗漱一边想着要不要给林岸打个电话问问去哪了,就听见楼下有动静,她漱完口看看,正好碰到他上楼,手里拎着一大袋什么东西,还是用黑色袋子装的,另一手则是提着一碗香喷喷的财鱼粉,唐依依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你上街了?”她随便洗了把脸就出来吃早饭。
林岸还给她买了豆腐脑和油条,他自己估计是在街上吃了,唐依依坐在沙发上吃粉,就看见他打开那个黑色的塑料袋,拿出一盒银色的东西,扔进了茶几下的抽屉里。
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的唐依依吃饭的手都愣住。
她说她一早上看见短信将近一千块的扣款是什么东西……
林岸面色自如,打开那一大袋,拿出一盒草莓味的,“你喜欢这个?”
又拿出一盒香蕉味的,“还是这个?”
唐依依:“…………”
能不能不要在她吃饭的时候谈这个啊喂!
这是报复!
绝对是报复!
“还有点别的,您看看,提前选好,到时候别有不满意。”他说。
“我错了。”唐依依老实认错,“您看着来,我没什么意见,就是别放这好吗?能不能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放着?我还要吃饭呢。”
“食色性也。”林岸微笑道。
然后就拎着那一袋东西,外边的盒子占地方,不需要,直接拆了扔垃圾桶,先是去了一趟浴室,又进了卧室,把东西放在床头柜,才出来陪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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