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纾愚吃完药什么也不想干,也什么都不想说,干脆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谢殊虞感受到怀里人平稳的呼吸,把她放稳在床上,然后拿出她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将自己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看到微信黑名单里有那个自己熟悉的昵称和头像,不禁低头笑起来。
你就继续在里面待着吧。
叶纾愚这一觉又是一个小时,彼时谢殊虞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她当即起身,看到整齐堆在床边沙发上的衣服,迅速穿好,放轻了动作走到门口。
可那门却是怎么都打不开。
她一次比一次用力尝试,动静逐渐大起来,书房里谢殊虞的声音突然停了。
“不好意思我出去看一下。”
他说着站起身,打开书房门看见的就是一只倔强的小猫坚持不屈的背影,他被这一幕给逗笑,悄悄走到她身后紧贴后背将人抱住。
她早就知道被发现了,现在处于自暴自弃状态,全拿这个门锁在泄气。
他抓起她一只手的食指伸到鞋柜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感应器,在传感器上摁了一下,屏幕闪出红色。
“宝宝,你的手指不行呢,只有我的才可以。”
“……”
“外面的锁录好了,你随时可以进来。”
他头从她颈侧探到前面去亲吻她的脸颊,被僵硬地躲开了,于是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脖颈,然后强势地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不带丝毫情欲,纯粹是两人之间的角逐。他赢了。
“乖乖在家待着,我去开个会。”
说着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你这算是囚禁吗?”
“你在说什么啊宝宝,热恋期一起待在家里再正常不过了。”
“疯子。”
“你不离开我,我就不发疯。”
“我跟你道歉,那天不该跟你发生关系。”她顿了一下,“我不喜欢你,你让我走。”
“可是我喜欢你啊。你决定睡我那一刻就该想到今天,我偏要勉强。”
他语气从容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感受到怀里的人气得发抖,他柔柔笑起来接着说:
“我马上去结扎,操到你喜欢我。”
然后抚摸了两把僵直的身躯,转身走回书房。
叶纾愚颤抖着拿起手机,划了一圈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她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权衡,她这才发现,她对谁来说都不在那个可以为之抛弃一切的位置。
她缓缓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把宋之昀的电话拉出来。
通话记录里有同一个电话打来的好几通未接来电,不用想也知道是宋之昀用跟里面那个疯子一样的路数联系她,只是昨晚自己怕影响早睡的室友关了静音,若是能接到,及时叫醒自己也好,是不是不会在后勤办公室疯狂那一遭。
想想还是觉得生气,这个人手都伸到自己学校自己导员身上来了,愤怒的同时不得不生出几分恐惧,他到底能把自己渗透成什么样。
连宋之昀都不知道的去北城读研的消息会不会有人透露给他,自己深思后计划好的生活会不会被他给毁了。
思及此不免打了个寒战,她看着茶几上的花瓶,怒从中生,决定就拿它撒气,一把举起砸向巨屏电视机。
哐当一声巨响,屏幕被砸凹了进去,花瓶瞬时四分五裂。
谢殊虞很快打开书房门出来,看见这一地狼藉,焦急地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在身上四处查看,语气里满是担忧:
“伤到没有?”
叶纾愚觉得可笑,替稀碎的花瓶不值,没死得其所就算了,根本就是无人在意。
“你不生气?”她斜眼看她。
“除了你想离开我,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生气,看不顺眼的就让他消失,但你不行,你是要这辈子都在我身边的。”
他的眼里满是真诚,手却没有一刻安分,不停地在她身上四处撩拨。
“为什么是我。”
他闻言温柔地侧身揽住她,手轻柔抚着她的肩臂,嘴唇则盯上了她的耳垂。
“我的家庭也是破碎的,就在你离开后不久。我不是想跟你卖惨,但至少你的父母现在还相爱。”
共情能力被唤醒,她听得正认真,耳垂被他用牙轻轻叼住,她忙回过神躲开。
“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再关心过我。你是我生活变黑暗前最后一束光,我没有一刻不想你。”
情话几分真几分假不容分辨,她的态度却明显缓和下来。
说到底他们俩现在的生活都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他看着光鲜亮丽,实则缺爱至极,她则是被动地跟着家庭经历抛弃和东山再起,造成这一切的又是他的父母。
“要我接受你,你也不能这么逼我吧。”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谁让你勾我。”
叶纾愚真后悔刚才有那么一刻的动容,跟疯子对话还真是对牛弹琴。
“再想着离开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猛然收紧手臂,挡在她面前啄了一下嘴唇,放开手又进了书房。
叶纾愚的怒气不减反增,闭上眼平复了几许,打开微信将宋之昀放了出来。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这时门铃响起,她的眼中恢复了光,惊喜地站起身,还没迈出一步,书房里人影冲到玄关解锁开了门,把拎着大袋小袋的保姆放进来后又很快关门锁上,回头看着她从希望到绝望的脸色,得意地笑了。
保姆把地面清扫干净,确保没有残留的碎片后进厨房开始做饭。
白谢殊虞一眼,她径自走回房间关上门躺下。
下午三点半了,又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一天。
猛然想起今天是要办正事的,慌忙给导员打了个电话,那边却告诉她早就办妥了。
自嘲地笑笑,是啊,那个人多有能耐啊,自己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他出门再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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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疯了开始疯了
喜闻乐见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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