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命石应当可以遮蔽这种不完整的圣道天机的。”
综合了所有的消息之后,定国侯觉得是宁辰的概率很大。
“如果要真的是那个小家伙,那看来我这一家,也要早点立出来才行了。
要是被那个小家伙抢了先,我这以后,天天见他可就尴尬了。”
一念及此。
定国侯的袖子当中,飞出了一卷竹简。
竹简打开,前面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很多。
但是最后的几块竹简,却是空白的。
以武道劲气为笔锋,定国侯在最后的竹简上写到:
缘法而治、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
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此曰为法!
当最后一个法字落定。
竹简直接放出了万道光芒。
光芒当中,一尊法鼎赫然出现在光芒当中。
法鼎出现,直接一路横冲,直接撞开了重重的圣道迷雾。
最终法鼎落在了圣门之前才堪堪停下,法鼎之内法条沸腾,让圣门发出了阵阵铿锵之声。
法家成,法鼎现,法路通!
这就是定国侯心中之道。
定国侯心中之法。
定国侯心中所要之公平!
世人皆以【军神】称定国侯。
可是谁又知道,定国侯心中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公平而已。
当年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无论是在军中、民中、朝堂,定国侯要的就是一个【法】。
随着这一条路形成,定国侯直接成功跃武道龙门,成功踏足武道二品。
这一刻恐怖的武道威压,弥漫四海。
人族当中所有武者,皆感觉到了体内的劲气沸腾。
一尊无敌的武道之意,从正气长城而出,直奔南边边疆而下。
定国侯的武意并没有靠近南边的边疆,就被另外一道带着皇者霸气的武意给挡下了。
两者一触及分,定国侯的武意在云端变成了定国侯的形象。
而那霸道的皇家武意,也变成了一个头戴金冠的王者形象。
“靖王你觉得儒家不可缚皇权,那靖王觉得我这法家,是否能够把皇权关在笼子里面呢?”定国侯微笑着看着靖王说道。
靖王看着定国侯:“今日你要干什么,本王心中清楚,念在你为人族,本王不与你一般见识。
但是你如果继续挑战本王的话,本王不介意让你知道,你的法家是否可以把皇权关在笼子里面?”
定国侯拱拱手说道:“本侯替万兆黎民谢过靖王了。”
靖王冷哼一声道:“这万民也是武朝的万兆黎民,本王用不着你谢。”
“你还不走,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人族之敌,都不会再视若无睹了。
正气长城恐怕也会暴动,如若正气长城有失,你就是万兆黎民的罪人!”
定国侯听了靖王的话,道:“那我就等过些时日,再来领教靖王高招。”
说完定国侯的身影,直接化成了无匹武意。
接着那无匹的武意,如同潮水一样,退后到了望楼之内。
站在望楼上,看着正气长城另外一边,暴动的黑雾。
定国侯身上,迸发出了比之与靖王交锋,更加恐怖的武意。
武意融合到正气长城当中,正气长城当中的八道金龙。
融合了定国侯的武意,直接发出了声声龙吟。
八条金龙,从正气长城当中冲出,所过之处,黑雾崩碎。
金龙冲出八百里,直接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那真空地带之下,有着累累的人族忠骨。
“传我军令,全军出击八百里,接人族忠骨回家。”
定国侯的声音传遍正气长城内外,接着一道道黑骑出击,开始收集地面上的人族骨头。
“这是我之法,赏不遗匹夫。你们说没有证据,那这皑皑白骨,就是证据!”
定国侯喃喃说道。
就在此时,一道蹬蹬蹬上楼声传来。
接着那盔甲大汉,就再次出现在了望楼之上。
“侯爷,你晋二品了!恭喜侯爷!”
定国侯回头看着盔甲大汉娟姐说道:“没错我晋二品了。”
盔甲大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记下了这个事情。
“你觉得本侯耗费这样大的功夫,只是为接这些人族忠骨回家可对否?”定国侯对盔甲大汉问道。
提到这事,盔甲大汉神色肃穆的说道:“我觉得侯爷做的对。”
“那你既然觉得我做的对,你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末将告辞!”
盔甲大汉答应一声,而后连忙下楼。
一边下楼,盔甲大汉一边用特殊的传信符写道:
王爷末将已经探到,定国侯以凭借法家晋升二品了。
定国侯晋升二品之后,以武意催动三皇五帝遗留之神器,涤荡侵魔之地八百里。
只为……
写到这里,盔甲大汉又把只为两个字划掉了,而后改成:
末将也不知道定国侯此举何为。末将觉得,此事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定国侯走法家之事,我们都不知道。
尤其是徐牧之一直以为定国侯走的是兵家之路。
经过这事他们之间一定会有间隙,末将会想办法拉拢徐牧之。
请侯爷放心,末将没有暴露。
经过末将努力,他们现在对小白是王爷卧底,深信不疑。
写完之后,盔甲大汉就把传信符箓捏碎了。
离开望楼之后,盔甲大汉直接骑上了战马,对左右说道:“随本将出征,迎接人族忠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刻的丰京国子监当中。
刚刚经历过,定国侯晋二品那一波夸张的波动。
宁辰还有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辰本来以为,自己刚刚一波,已经算是强的了。
可是刚刚定国侯那一波,好像也不弱。
再看看徐牧之那纠结、愤怒、无奈的复杂神色,宁辰更迷茫了。
“孔师,刚刚那人是谁?”
孔祭酒对于定国侯晋二品这事,倒是没有太多感触:“他就是那个草根侯爷。”
说完之后,孔祭酒又补充了一句:“我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走的法家之路,一直以为他走的是兵家之路。”
宁辰再看看徐牧之复杂的表情,一下子就懂了。
显然徐牧之也以为,定国侯是走的兵家之路。
如果他们都走的是兵家之路,那定国侯跟他就是一样的了,都属于跟在宁辰后面混吃的人。
徐牧之也能感觉好一点,毕竟可以跟定国侯一起捡吃的,这不算是一件难看的事情。
可是现在呢?
说好一起扑成狗,你却悄悄熬出头。
说好大家都是兵家的,你却走的是法家。
这徐牧之心态就崩了啊。
没理会心理遭受重创的徐牧之,宁辰对孔祭酒问道:“孔师如果我把《宁子兵法》补全的话,能不能也直接二品?”
孔祭酒看了一眼宁辰道:“他本来就是武道三品,现在只不过往前走了一步,踏出了自己的圣道而已。”
“至于你写完《宁子兵法》,那也不过是把路铺好了,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宁辰知道了,自己这就是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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