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亲间喜结连理也属常事,对吧千枝姐。尾张光友公的正室就是将军大人的长兄,他夫妻二人说来还要算姑母与侄儿。”
“表亲联姻实属惯习,少当家想得没错。”
“可千枝姐,我非姐姐的丈夫,也不会成为姐姐的正室侧室。我只是很奇怪……若我是男子又或姐姐是男子……”
怎看千枝怎怀疑这回从“京松雪”的府邸出来,少当家不但身上带了伤,心也被伤着了呢。
“我越想越糊涂了,千枝姐。床笫欢好一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就没想通透过。”
冷敷完少当家真正的长姐给予少当家的爱痕,再抬眼时,千枝按捺下不想教少当家看到的微毫心绪。
“千枝没读过甚么书,不懂这些个是非黑白,非要说的话源次郎的模样您也知道,千枝哪生得那念头?寻不开心罢。”
“咳——”融野忍俊不禁:“那小子听见该不乐意了。”
为少当家披上襦袢,千枝绕至她身前,跪下半身后又为少当家环系腰带。
她仰望少当家的眼,以确定此时少当家是看着她笑的,与其他女人无关。
“千枝帮不到您,只会说有些事您觉得开心的就做,觉得不开心的就不做,且不问是非对错也好。”
食指撩起千枝微乱的鬓发掖入耳后,融野道:“那我想,我确是不开心的。”
“您今日也累了,还请歇息吧。”
“我要你陪我,千枝姐。”一语落下,融野又道:“只有你会陪着我。”
千枝会答应少当家的万般要求,少当家愈是在别的女人那受了伤,回来愈爱孩子气地要人陪。
千枝诚不盼少当家为谁唉声叹气,然也仅这时她才觉着自己对少当家是有用的,是那个光会伤害少当家的女人所不能比的。
“真不用搽药吗,少当家?”拉合纸门,转身见少当家坐卧不安,千枝遂问。
“歇一晚就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少当家的语气是无所谓的语气,待千枝躺进被里,却又立马贴近你。
“少当家还是乖乖睡吧,抱着千枝您前边不疼吗?”
“疼,但抱着千枝姐就要好些。”
“那您可不许乱摸。”
“嗯,不乱摸。”
手伸入衣襟,融野说着兜起一座乳峰揉捏。这是预料到的结局,千枝不惊讶。
她们晚上睡觉是会这样的,不一定脱了衣裳欢好,但少当家定要摸会子奶才睡得着。
这都什么毛病呢?打小惯的吧。少当家断奶不比别人晚,可那断的是乳母的奶,乳母之女的奶,她摸着吮着直到月经初潮。
“信您才怪,活该您睡不着!”
“千枝姐骂得好。”拇指顶了乳头搓,融野哼笑着说。
少当家想是真累了,千枝听得出她笑语里的疲惫。
“回来路上我去了冬冬那想找她喝酒来着,千枝姐。”
听少当家诉来松雪永仙外的另一件心事,千枝便问:“那怎没喝上呢?”
“有个我不认得的姑娘进她家做工了,不像之前那样做完工就走的。我在门口看见了,左等右等等不到那姑娘出来,我就回府了。”
“您是隐雪先生的朋友,那姑娘是千枝般的下女,您又何必不进去。”
“嗯……为什么呢……”
揉奶的手停下,融野想了会方又开口:“我怕我会对那姑娘不客气,惹冬冬不高兴。”
不客气?
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少当家竟会对一下女不客气?回首,千枝望了望少当家,以确认正在揉她一对硕乳的是她陪伴长大的女子。
“我知我全无不客气的资格跟立场,但我这人脑子不太好使,我就是怕,就是怕!惹冬冬不高兴,我更会难过。”
“您可没说您为何要不客气,再鲁莽冲动,总该有个理由吧。”
少当家却不说话了,收手拢衣,把息叹出千古怨万年愁的滋味。
“不,千枝姐,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是,少当家。”
“只要冬冬开心,只要她开心,千枝姐。”
只要隐雪先生开心,然后呢?
“她开心,我就开心。”
呓语似的,含糊喃着这句话,少当家入了己梦。
梦见了何人何事,兴许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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