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到万贯家财的都长着八百个心眼,但三井夫人虽寡言,捉摸不透,处久了却觉并非可怕之人。”
嗦足饱满的奶头,真冬复兜乳揉面,又一整个脸闷进雪白雪白的奶子里闷得快要窒息才喘气呼吸。
“并非可怕之人能回回都用往生散折腾人吗?”
对准了再将乳首塞进去堵着她的嘴,踯躅颦眉笑到那幼稚的贪相:“床榻间的为人不作数的,先生。”
“叭叭”地裹唇嘬奶,真冬抬眼又问:“那纪伊呢,可怕吗?”
“纪伊夫人她正如您看到的,直爽洒落的一个人。”踯躅答道,“其实心眼比钱眼小,善妒又暴脾气。”
“也对你发脾气了?”
“那从未有过。”
换了一边继续嘬,真冬道:“她不是说要娶你为妻,就是名义上的她都无所谓。”
“年前已命人置办嫁娶用的物件,开年来她倒不提一个字了。”
含着乳头“哼”了一声,真冬挑眉问:“你以为如何?”
实打实的不快踯躅看在眼里,甜进心里,且又甜了片时方如实道出这世事难料。
“张灯结彩地娶了,即便是名义上的,她但凡有事,我也必得受牵连。”
何等大事能让纪伊连夜奔去大阪销账查单,想是幕府那有人吹了风的。虽不一定当下就要查她,可世子已立,继位仅在狗将军一句话间,此时但有风吹草动,美人膝上纪伊岂枕得安稳。
原只当纪伊好面子逞能才花三千两赎走踯躅太夫,真冬未曾想那人是有几分真情的。
比她有钱,比她敢爱,比她不怕人笑话。
“纪伊是爱你的。”
“先生何以说得出这话,叫踯躅哀叹都不合适了。”
翻过身来望美人,真冬两手迭肚:“只是觉得有人爱着惦念着总归该高兴,我也不想纪伊有事,她出事,再与你无关也都有关。”
“这便是先生让踯躅喜欢的地方。”落下一吻,踯躅笑说: “只嘴巴毒些,心是要命的好,肠是打结的柔。”
隐雪先生的好,踯躅早有见闻。
先生初到吉原时即忙碌得连口水也顾不上喝,有大商人捧着,往来间净是慕名求画的。
说她好色,不假,可因这那的缘由手无多余钱两的宵妻们找她,说想用身子换张隐雪先生的丹青,好趁年老色衰前留个风华在纸上。先生没答应过一个,只要她们随便揣来些零嘴就能画。
说她贪财……
对,她就是贪财,对别人一丢丢零嘴果子即能打发,对踯躅太夫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三井今日是有意带我来的。”
侧躺真冬身畔,踯躅以肘支身:“是我央她的。”
“你?”
“身在纪伊家难见先生一面也罢了,好不容易来此,踯躅岂肯放过良机。”不躲不闪,踯躅语气平淡,直把真情实意道来:“能与先生一夜温存,明日横死街头也值了。”
真冬这时才意识到,除她松雪真冬,每个人都在尽己所能地给予他人有私或无私的爱,而她仅仅只会等待。
“好多事上都让我觉着不值得活,过去是,如今更是。可想起你时又觉着你这般好的女子倾心我这烂人,高兴得很。”
“先生胆小又怯懦,扭捏还矫情。”
“这我也知。”
“那就是因为这些,踯躅才倾心于您呀。您是跟那松雪少当家在一块太久了吗?怎也变笨了?”
真冬谨慎思考了这个问题,最后决定拉松雪融野当个垫背的,她肯定乐意,还喜滋滋地说“冬冬你对我真好”。
唉……
“胆小又怯懦,扭捏还矫情。你说的,没一个是好的。”
“可将军大人未颁布哪条律法说这不好呀,也没说不准谁爱呀。”
香腮贴面,踯躅勾了勾她的手:“踯躅就是喜欢这样的先生。”
“你也会有不喜欢我的一天。”
“那只会是先生再不需要踯躅喜欢的那天。”
何为再不需要,真冬一知半解。更何况“喜欢”还能说有就有,说不需要就能没有的么。松雪融野倒不需要,她松雪真冬不还偷偷喜欢着,只不比那会子浓烈了,塞去哪个角落,假装不在意。
讲不定哪天就淡到没了呢。
“我托獭祭堂找了个人,以前伺候过我的一个女子。”
“先生念旧。”
“突然很想见她,她不愿再来伺候的话也没关系。”
“伺候?”流盼来看,娇姿艳质的女子,眼角泪痣分外摄魂夺魄,“对先生是哪般的伺候?”
深望踯躅那双觑惯风月的眼,真冬默契倾身,遂将她压于身下。
“你想得到的她都伺候过。”
“先生不说清楚,踯躅没读过甚么书,哪堪想象得出。”
推是推不开的,隐雪先生行淫时力大气足,踯躅哪推得开她的恶作剧。耳根痒麻麻的,全是先生的灼息。
家中仆从伺候主人床榻取乐并不新鲜,畏惧夫家地位的女人纵没胆同小厮苟且,与家中侍女行欢一事丈夫却无论如何也没得挑剔。仆从低人一等,又不会使妻子怀妊,这都不让,传出去是要被说闲话的,说此君小肚鸡肠,不体谅妻子劳苦。
踯躅想得到那女子是如何伺候先生的,少年时愈显清瘦的先生,每夜每夜于母亲安排的住处与母亲安排的侍女厮磨。
先生是寂寞深沉的先生,不轻易交心。而一旦交付出去就连先生自己也发觉不了那是怎般刻骨铭心的爱。
踯躅是看得见的,看得见先生与那松雪少当家的拉扯,看得见先生对她的恋心也看得见先生对那人的爱。
“说说那位松雪少当家吧,先生,踯躅想听。”
“吃吃饭作作画,与世间一般友朋无二。”
“也会做这事吗?”
手在白嫩的大腿上一揩,真冬抬头舔唇:“谁会跟朋友做这事。”
情动时,是不是朋友又挡得住吗?再说也没谁规定朋友间不能做呀。
踯躅微感纳闷,可也没空纳闷,先生品尝过人间美食无数的舌而今正品着她的贝肉,“滋滋”地吸吮着娇贝间渗流的蜜液,吸得她腰肚一酥,腿都瘫软了。
“好先生、嗯、快些给踯躅吧……踯躅要痒死了……”
“什么?”
真冬的舌端顶着肉苞快速且小幅地颤动,颤得踯躅两股一紧:“啊——!”
“我没戴眼镜,听不清。”
这烂人真是够坏的,踯躅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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