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结契,苦楝当然觉得这场情事结束了,她抱着人又亲了亲,无力的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垂眸道:“好了,该歇息了。拔出来……堵着难受。”
谁知那只妖瞪圆了眼睛,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颓丧着一张脸道:“苦楝,你怎么这样啊?又骗我。”
他掰着手指小声数:“你答应我要让我尽兴没做到,说要扭给我看没做到,还有……”
苦楝一把按住他的手,忍无可忍道:“你、你……一定要算那么清楚吗?”
“那你、你方才这样折腾我还不尽兴吗?”
“我不是扭了一下吗?”
苦楝恼了,揪住他毛茸茸的兽耳,语带威胁。
“可是话是你先说的,你好不容易答应我。”斐孤耳朵都被她揪得微红,但仍眼巴巴地瞅着她,“这才过一个时辰……”
苦楝气恼地瞪他,斐孤哀怨地瞅她一眼:“好罢……”便垂头丧气地将尾巴和性器慢慢拔出。
混着淫水的黏腻阳精大股大股地流出,苦楝紧咬着唇不吭声,斐孤将她横抱过来,坐在腿上,分开她的双腿,试图伸手去捂住。
啪地一声,他的手就被苦楝打开:“你做什么?”
斐孤收回手,盯着她私处可惜道:“流出来了怎么怀孩子?要堵着才对。”
“都流出去了,什么时候才能怀孩子?今夜才做了两次。”
他语气别提有多委屈了,手背被苦楝打红,又不敢乱动了。
他嘀嘀咕咕:“白日里还说都依我,尽会唬人。”
“那你也骗我说只一次,你从来没做到过!”苦楝气急败坏道,开始掐他的脸,把那张漂亮脸蛋弄得一团糟,“你不服吗?”
“我怎么敢。”他脸被苦楝拉扯着,像任人揉搓的面团,泪水很快又蓄在眼眶,含含糊糊道,“姐姐肯和我结为道侣我就已经受宠若惊了,怎么还敢提其他要求。”
他若有所思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缠着姐姐求欢,其实姐姐不喜欢和我做这种事罢,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胡闹了。”
“不生孩子也没关系的,不用勉强。”
他说完眼泪就从漂亮的蓝眸里砸了下来,“原来姐姐一直都在勉强自己迁就我,是我太过分了,还不知足。”
“我没有!”她大声否认道,立刻呵斥他,手却松了,又去擦他的眼泪,“爱哭鬼,不准哭!”
他慌张地去遮自己眼睛,“我不哭,我不难过。”
苦楝:“……”
理智告诉她,这只蒲公英定是在装乖扮可怜给她设圈套,博她的怜惜,从而达到目的。
明明方才这人还那么霸道强势地欺负她,现下就哭得眼睛红红,雨过桃花似的。
但她又能怎么办?谁叫她就是见不得他哭,偏就吃他这一套。
“别哭了,我应了你就是了。”她叹气道,去抓他挡脸的手。
谁知那人躲了躲,狠狠擦了擦眼泪,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了,早些歇息罢,姐姐。”
不想了是什么意思?
以往还死缠烂打要整夜整夜地弄她,现下她不过就斥了他几句,都给他台阶下了,他竟然说不想了。
苦楝竟比方才他抱怨还生气,拽住他的手腕,生硬道:“不许耍性子生闷气。”
“我没有耍性子,就是不想了。”他飞快地瞥她一眼,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一副颇为善解人意的模样,“姐姐不过一时兴起哄哄我,是我太傻还当真了,其实姐姐本来厌极这种事,都是我不好。”
“强扭的瓜不甜,还是不勉强的好。姐姐说的对,就要清心寡欲好好修炼才是,我再也不勉强姐姐同我行云雨之事了。”
苦楝大怒:“你还说你没有生闷气?”
“真的没有。”他迎着她的目光回道,“我勉强姐姐同我欢好本就是我不对,我……”
“闭嘴!”她生气地打断他。
那只蒲公英就低头安静下来,试图抱她去床榻休息,苦楝恶狠狠地推开他的手,也不说话。
被推开一次,他还要抱她起身,苦楝再度试图将他的手推开,这次那只妖的手紧了紧,一把将她抱起。
苦楝要开口斥他,谁知他只是将她放回了红榉椅上,手中变出一条织花毯轻柔地裹在她身上,低声道:“姐姐别生气,我去外头跪着就是了。”
“你敢!”苦楝气得手抖,看那只妖就要穿好衣裳离开的背影,“不准走!”
那只妖的脚步顿住,回头不解地看向她。
苦楝哑着嗓子威胁道:“你敢走试试看?”
“过来。”她咬咬牙。
蒲公英乖乖回来了,便见那织花毯被一把丢开,红榉椅上雪肤黑发的赤裸美人颤着腿朝他打开身体,她靠着椅背,胸前一寸雪微晃,那抹红艳格外惹眼,修长的玉腿大大分开,半悬在空中微微晃荡,露出那还湿哒哒的水穴。
她的面色是极冷静镇定的,身体却是浪荡的挑逗姿态。苦楝胸口起伏,忍着羞耻艰难道:“进来。”
斐孤喉结滚动,手握紧了,强忍着将人搂入怀中的冲动,摇头道:“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勉强姐姐。”
苦楝没料想他还能拒绝,又是气恼又是羞耻,更有几分惧怕他从此真的不再缠着她了。
她只是冷淡了些,没有讨厌他贴近。
她不甚主动,但其实很喜欢他每日来朝她撒娇卖乖,习惯了夜里激烈的情事结束后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之前有一夜他没来抱她,自顾自睡在他的那张床榻,她极不自在,想问他为什么又拉不下脸,直到半夜也没入眠。
最后还是那人气乎乎地爬上她的床,将她抱得很紧,一边抱怨她不主动,一边将性器侵入她的体内。
现下她想开口解释,但这样面对着他的放荡姿态又叫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还会这样试图低声下气去哄人,更不会想到自己会将身体摆弄成这样去引诱他。
她闭了闭眼,想起他那些杂书上的交缠人影。
为了他,她连那种书都看过了,这笨蛋有一点不如他意就东想西想。
苦楝颤着腿侧过身,双膝跪在椅子上,双足轻扣在椅身上,脚背绷直,莹白十指握着那高高的椅背,细瘦的双肩下沉,把脊背压出一道漂亮柔软的弧度,大腿处那圈浮现的漆黑蛇鳞妖冶动人,还残留几道鲜红指痕的雪臀高高抬起,湿红的穴口翕合,没清理的白浊缓慢地往下淌。
她不敢回头,只低声道:“进来。”
身后人没有动静,她闭着眼轻声解释道:“是我不对,不该出尔反尔。你别难过,我从未觉得勉强,你不准再东想西想。”
身后人还是没用动静,她有些急了,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走,今后我就……嗯啊……!”
吱呀一声,红榉椅微晃,怒涨的性器从身后猛地贯穿了她,她手指收紧,紧巴巴地抓着椅背,人都要被他鲁莽的动作撞散了,但心却一下子定下来。
“苦楝,你从哪儿学的这样勾引人?”他沉声问道,双手掐着她的腰,动作一下比一下猛。
苦楝不答,难堪地咬着唇努力迎合,跪得身子都要软下去,还极力维持着臀部高高抬起的姿态。
斐孤眼睛都看红了,见人低着头鸵鸟一般,尾巴一甩,热辣辣地扇在她如水波般晃荡的臀肉上,她便低叫一声,惊惶地仰起头,下头将他咬紧了。
“苦楝,你在哄我啊?但你瞧瞧,你这样勾引我,若我失控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法镜再度浮在她的眼前,将她如此羞耻放荡的姿态原原本本地展现在她眼前,她只草草看了两眼镜子里难耐又妩媚的那张脸、低下去的腰肢、高抬的臀部,就耻得再不敢抬头。
“我不大喜欢这个姿势,因为看不见你的脸,取面镜子是最好的。”
太激烈了。她被肏弄得目光涣散,只飘飘然觉得自己和这把椅子都要散掉,又惧怕被撞得摔下去,于是死死抓着椅背,竭力维持平衡。
而斐孤一边说着不喜欢这个姿势,动作却狠得像恨不得将子孙袋都塞进她身体里。
他们缠绵确实甚少用这样的姿势,苦楝听他这样说,又傻傻地默默记下。
“呜……知、知道了。”她断断续续道,身体被撞得一摇一晃,红榉椅嘎吱嘎吱地响:“我……你……失控就失控罢……”
斐孤轻笑一声,好意问道:“苦楝,你真的不勉强吗?”
她果断回道:“不勉强。”
“你喜欢同我欢好吗?”
她没吭声,只微微点头,斐孤便是发了狠一顶。
“啊……!”胸口又开始发涨,她的呻吟被逼出,察觉到他的不满,羞窘地答了一句:“嗯。”
“那你愿意夜夜同我缠绵吗?”他再问,又好似不在意地补充一句,“不愿意也没关系。”
这有些欺人太甚,明摆着趁火打劫提条件。
但苦楝照单全收,闭着眼丢下一句:“你不要太过纵欲便可。”
斐孤目光炙热地看向镜中人,她低头极力遮掩的绯红脸颊,通红的耳根,还有胸前肿胀的饱满,摇晃的纤细身体,紧握到泛白的指节。
年少的苦楝怎生这样天真,被他唬骗得什么都做了。
她还声音颤抖地问:“不、不难过了罢?”
斐孤欲望勃发,闻言弯了唇角,俯身去吻她颤抖的脊背,手顺着腰线去摸上她圆润的酥乳,撒娇道:“只要苦楝你喜欢我,我就不难过。”
“以后……也不会让你难过的。”她被他的动作逼出一声惊喘,还尽量稳住声线别扭地回道。
斐孤便压低了身子去细细地吻她的脖颈,哄她:“苦楝,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他用力一揉便觉掌心被香甜的乳汁沾湿。
苦楝依言抬头,恍恍惚惚地看向镜中那只赤裸的妖,他俯在她脖颈处亲吻,见她抬头便展颜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半圆的兽耳蹭过她的脖颈,又软又痒。
少年人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细窄的腰,笼罩住她绵软的乳,汁液溅在他干净的掌心,又被他轻佻地抹在她的身体上。
她跪趴的姿态像是献祭一般,那只妖牢牢地钳制住她,咬住她脆弱的脖颈。交合处不堪入目,尾巴的甩动,性器的入侵,不断迎合的肉穴,混成一幅淫靡下流的风月画。
而那张漂亮的面孔现下一扫阴霾,情意绵绵地望着她。
罢了。她红着脸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唤道:“斐孤……斐孤……”
她知道他最喜欢听她这时候叫他的名字。
那只妖果然更为兴奋,忽然整根抽出性器,将毛茸茸的尾巴再度捅进了湿处。
苦楝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哽咽求道:“能不能……不要都放进去?”
她不似之前强硬,依旧是哄着他的语气。
斐孤吻去她的眼泪:“好,你别怕。”
他果然没有两根同时放进去,但苦楝一点也没有觉得好过些。
他在细细舔舐她的肩背,身体被他冲撞得不住发抖,尾巴尖在难言处反复顶弄,骤然拔出的空隙,硬挺的欲根便又趁机整根没入,一抽一插,交替着侵犯她紧致的秘处。
苦楝颤栗不止,一身雪白肌肤都覆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胸前乳汁汩汩淌下,她被灭顶的销魂快感淹没,她难以自持,只含着哭腔不停地唤他的名字。
“斐孤……斐孤……”
斐孤凑上去覆住她的唇,吮吸舔吻,腾出手来又去撩拨她敏感的小小肉珠,不过几下,又见人崩溃地哭吟出声:“不要……”
她竟是又被肏弄得泄出大股淫水,法镜当前,她看见自己的淫水大股溅在红榉椅上,那只妖还在大力肏弄她,尾巴从那湿处拔出的时候,瞧上去也湿软得不像话。
不知她到底流了多少水。
她羞惭不已,头深深低埋,任斐孤如何诱哄,她是再不肯抬头了。
等到这场情事结束之时,苦楝身上早已遍布红痕,直到她悠悠醒转之时动一下都觉别扭,才发觉她下头被性器堵着,胸乳还被人含着,竟是大清早又在发情。
往后几日,她更是没能下得了床,那酒害得她日日胸口涨痛,那只妖便善解人意地要帮她吸出来,待他吃够奶水后理所当然又要强行服侍她,她便昏昏沉沉地被他掰着腿舔穴,舔到她受不住地泄身之后,那等待已久的性器便又顶了进来。
如此反复,简直荒淫至极,但她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要反驳便会被斐孤冠冕堂皇地用受孕堵了回去。
直到第七日她身子恢复正常,再没有多余的奶水,她才赶忙将人推开,借口要去人间游玩,不想再任他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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