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半个月以来,嬷嬷们对婠婠身子的精心护理更是达到了极致。
她们都隐晦地表达了一种心愿,希望婠婠能在新婚夜那晚同晏珽宗和合缠绵,从此之后再也不要提从前的那些龌龊事情和种种不愉快,圣懿帝姬这个身份已经不存于世了,那就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做一对恩爱夫妻也好。
晏珽宗这段时日以来又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空抽身来见婠婠。因为她大哥哥给他上了道议事折子,和他大谈了关于经营西域的诸事。
在此之前,掌管河西的最高官员是个武将,张垚佑。这人是晏珽宗的心腹,然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招兵买马,跟着晏珽宗“强兵以服天下”,他和晏珽宗骨子里是一个德行,一向最称道的是五代时候传下来的一句话“今世天子,兵强马壮则为之耳”。
河西有许多水、草丰美的山谷,他早就奉晏珽宗之令在此囤积了大批粮草、饲养战马,开挖铁铜之矿以冶炼兵器,作为帝国军事储备的后花园。
然他在地方上的文治,则实在是一般。
镇西王希望国家能好好的经营西域,制定完备的律法和关税协定来管理藩外各国来此的商人,鼓励商贩在此经商买卖,收取税款以充国库之用。
他和河西的诸多儒生也制定了一套暂行的、更加开明的律法来管制藩外商人,称可使河西民俗风貌更加焕然一新。
晏珽宗对此很是重视,实际上他早就眼馋藩外商人们口袋里的重金,想从他们口袋里捞商税以丰盈国库、方便他招兵买马充实军队。
他临时立了一个“论西域制法以通外邦诸学士议政内阁”,没日没夜的和那帮朝臣们商议此事。
故而多日没空来寻婠婠。
不过他每隔叁日都会命人给婠婠送一碗汤药,说是他手下的几位专门服侍他的医官给婠婠新配的药,能让她的身子养得更好,让她能够早日受孕。
婠婠听到最后一句,称能帮助她受孕时很是心动。她何尝不想去做一个康康健健的女郎君,能跑能跳,还能骑马游猎呢?
这碗药不苦,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而且,里头甚至还滴了他的血。
所以她每次都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
身边的乳母嬷嬷们从小就对所有让婠婠入口的东西都要严加排查的,别看她们给婠婠吃过的各种各样的汤药实在是数不胜数,但每一种药也都是给专门试药的奴婢们试过数次之后才敢拿来给婠婠吃的。
对于晏珽宗新配来端给婠婠吃的汤药,她们还想找信得过的自己那边的医官们一再试过之后再给婠婠入口的。
可是想到里头毕竟还掺了他的血,不喝又实在是浪费得让人肉痛,于是还是让婠婠喝了。
转念一想,这人花了这样大的功夫,堂堂正正地娶了她们帝姬让她去做皇后,难不成还会下药害她们帝姬不成?他肯定也是想着帝姬好的,最终便没再过问此事。
晏珽宗明确告诉过她,喝这种药对她的身子会有一个副作用,或许她接受不了。若是她自己无法接受的话,他也不会强求,就将这药放下就是了,以后再配别的药给她。
婠婠羞红了脸咬唇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用他的这个药。
虽然……
……
明明是大白日里,桐园里主人所居的屋子还是仔仔细细关上了所有门窗,示意其他的奴婢女使们不可随意进入。
婠婠又让她们拉下了内室的所有幕帐珠帘,然后自己躲到了最里头的床帐内,复拉下了足足叁层的床帘。直到室内昏暗地犹如傍晚日暮时分,她才好意思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胸口间又涌上了一股涨涨的感觉,她不由得着急到汗湿了额头,鬓边的碎发湿哒哒地粘在肌肤上。
眼尾也泛起了一阵蜜桃般的粉红,眼眶里氤氲的水意几乎就要落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夏日里的女孩、不论是婢子女使还是高门千金,穿的衣衫都是两件,轻薄透气。
一件绣着花样的华美外衫,一件或浅色或素色的中衣,中衣之下便是遮住女孩私密部位的小兜衣。
她一动不动地攥紧了床单,努力平复着简单的呼吸。
华娘解下她脖颈后的系带,轻柔地脱下了她的兜衣。
一股不算浅淡的奶香味顿时溢了出来,萦绕在这方幽闭的床帐之中。
浅紫色兜衣上被某种水渍洇湿了两块布料,散发着更加秾甜的乳汁的气息。
婠婠紧张地几乎有些发抖,胸前两只浑圆白嫩的乳也随着她呼吸的动作小幅度地摇动了起来。
月桂和华娘心里都涌起了一股怜惜:这实在不怪婠婠胆小,让她一个还未出阁嫁人的女孩儿,婚前、还未怀孕产子便开始产出了乳汁,哪怕是因药物作用才至于此,可是她脸皮薄,怎么又受得了这样的事儿!
婠婠靠在月桂的身上,华娘曾经生育过、又是婠婠的乳母,亲自奶大了她的,在这事上懂得就比月桂多些。尤其是为了不弄痛婠婠,她又专程去找宫里的女医吏们询问了方法和技巧。
她素来晓得婠婠容易害羞,哪怕是平常沐浴的时候也不大乐意伺候的人直接触碰她私密的地方,所以拿了一块极为轻薄透气的丝缎覆在她饱胀而美丽的乳上,手下灵巧地施力为她挤出那些乳汁。
月桂拿了一只银碗在下面接着。
乳脉终于被华娘挤压通畅后开始顺畅地泌出乳汁,先是沾湿了那方丝缎,然后又顺着丝缎的一角一滴滴滴入了小银碗中。
婠婠终于忍不住无声哭了起来。
她羞耻地几欲想死!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产出乳汁,一开始难免是有些艰难的,而且这些乳汁在她胸口涨了足足两叁日,量又多,所以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完全将乳汁全部挤出。
凝脂一般的白色奶水渐渐盛满了两个银碗,空气中都满是甜腻的气息。
挤出乳汁后,胸前那种涨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胀感总算消失了,可婠婠的神色还是无精打采的。
华娘又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了双乳上沾湿的奶水,给她换了件新的兜衣,然后为她穿好了每一件衣衫、扣上珍珠盘扣。
婠婠捂着脸躲在床帐内不愿意出来。
这就是晏珽宗和她说的副作用。
他说,她开始服食了这种药物之后会使她不孕而产乳。女子做母亲后都是会产乳的,像皇后、后妃乃至大族大户人家的女子们身份贵重,虽不必累着身子在产后亲自喂养孩子,都是将幼儿们交给乳母们照顾,但是生产完后的几天内也会涨奶,只不过她们不需要留着这奶水,吃了专门调养乳汁的药物之后自然就会停掉的。
能产出甜美丰沛的乳汁,才说明她的身子是被养好了,足够去怀孕了。所以这个副作用对她来说有益无害,根本不需要担心。
他还哄她说,虽然需要累着她的身子产出奶水,可是并不会伤她的身,那时排出去就好了。
至于用哪种方法排出去,他却并没有好意思跟她说出来。
婠婠捂着脸在床帐内呆了半天,在乳母嬷嬷们的安慰下,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日后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儿时的喜悦,她还是花费了一番时间来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慰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为了孩子,再羞耻都是值得的。
她想起了什么,问华娘和月桂方才的那些东西如何处置了去的。
她们说将挤出来的那两碗乳汁浇了院子里的牡丹花盆里,至于她的兜衣,沾湿了乳汁的丝帕等等,她们会亲自为她手洗,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经手一个小指头,婠婠产乳的事情也只会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婠婠闷闷地嗯了声,起身往香炉里加了些香料焚之,驱散这内室还若有若无的奶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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