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被拘禁在和室里,但手脚仍未遭綑绑;当他发现门被反锁时,立刻对房门又撞又踹!
小治故意製造大动静,想引起门外卫兵注意;没过多久,来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鏗鏘作响的一串钥匙碰撞声后,门开了!
一名看似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小宪兵走了进来,操着外省口音问:「嘛呢你?整那么大动静!」
小治:「我想尿尿!」
小宪兵要他先忍着,然后转身离开。过没多久又再回来,扔下一顶日军钢盔,指示道:「你想撒尿,就往里头撒。」说完,随即转身出去,回头再把门关上并反锁!
小治闹这么一齣,有两层目的。首先,是解决待会将面临到的内急问题;再来是想试探有无卫兵看守,以及卫兵的反应时间。从他踹门起,到卫兵开门,前后歷时大约二十秒,还能清楚听到脚步声,可见这里的隔音不是很好。
被关在和室里的小治,无所事事,加上折腾了一宿,很快便开始感到疲倦,最后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门外传来动静,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惊醒了浅眠中的小治!
小治的房门没开,倒是左侧木板墙后方传来开门声;然后「咚」的一声,貌似有东西靠在了木板墙上!
当隔壁房门被关上后,又是一连串钥匙声响,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治嘀咕:「这又是怎么回事?」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木板墙后方却传来哭泣声!而且哭声听上去,还很耳熟!
「小玲!是你吗?是不是你在隔壁?」小治扯开嗓门,放声喊道:「是我啊,何宇治!」
「何副连长!真的是你吗?」木板墙后方传来小玲急切的应答声。
确定是小玲被关在隔壁后,小治心里就踏实多了,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随后,两人便倚着木板墙,聊了起来;回想自演训第一天起,一路辗转至今,最后竟落得这般田地,此时俩人都唏嘘无比,只能彼此打气,相互安慰。
小玲原本家境还不错,父母经营一家贸易公司,上面还有一个大她六岁,就读医学院的哥哥。
小玲高三那年,父母公司出现严重的资金缺口,家里经济顿时陷入困境!为了帮哥哥顺利完成学业,父母变卖全部资產,把家底都拿去支持哥哥!
万般无奈下,小玲只好报考「陆专」(陆军专科学校),投身军旅;至于读大学的事,只好等退伍后再说了。
聊着聊着,小治突然好奇问道:「演训当天,为何都要出发了,你们的人还在装载?」
小玲无奈的说:「唉,前一晚营长叫我开一辆云豹去二连借你们,结果害我们少一辆,导致原本云豹乘员隔天一早没车坐,全都挤来輜重车队!」
小治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早上,潘少尉为了载运多出来的人员,不得以只好重新分配卡车;只是这一卸、一装的,让出发时间延宕超过一个小时!
说巧不巧,因闹肚子没赶上记者专车的查理,正好遇上延误出发的他们,于是就这么一起踏上穿越之旅!
小治想起出发前不久,罗排曾向他反应过「演习剧本」不对劲的事;于是再问小玲,是否知道有关演训的其他消息?
小玲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我听营长说,『中科院』在阿里山进行某项机密实验!而这次演训就是实验的一环,所以代号才叫『联科』。」不过很可惜,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后来两人就这么隔着木板墙,聊了好久好久,从童年时光一路聊到退伍愿景!自八月认识到现在,都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当他们聊得正起劲时,门外有脚步声走来,接着小治的房门被打开了!
是稍早扔给他钢盔的那名小宪兵,这回又扔了半颗馒头和一罐水壶给他。还交代说:「水省着喝,免得你尿多。」走时,小宪兵撇了眼钢盔,不解的问:「咋没见着尿?你刚不是嚷嚷着要撒尿!」
小治忘记解尿这事了!于是急中生智,赶紧回道:「怕尿骚味太重,还是先憋着吧。」
「你瞅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像个婆娘似的!」小宪兵呲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有得撒就撒吧,晚点儿,会来帮你换顶新的。」说完,随即转身离开。
接着,再换小玲这室的房门被打开,和刚才一样,小宪兵留下馒头、水壶后便走了。
「我们这算是被拘留吗?」小玲问道。
小治:「应该算是吧,但至少没绑手绑脚。」
「什么!」小玲惊讶道:「你没被绑!」
这才知道,原来只有小治没遭綑绑!而小玲的双手正好被反绑在身后,纵使眼前有馒头、水壶,也不方便取用。
小玲:「刚才那个卫兵是不是在跟你说要怎么上厕所?」她憋尿有段时间了,正苦恼不知该如何解手。
小治起身走到门前,又是呼喊、又是踹门!他想把小宪兵再叫回来,帮小玲也讨一顶钢盔;只是折腾了半天,都未见有人过来。
小治嘟囊着:「该死,他不会是开小差去了吧?」他洩气的走回来。欲坐下时,一个踉蹌,竟不慎将身子撞在了木板墙上,这一撞,硬是把墙给撞开了!
原来这木板墙是组合隔屏,一种能拆卸的隔间墙,可以配合使用需求,任意区隔房间,这种设计在日式装潢很常见。
宪兵队也是刚接收建物不久,不知他们用来拘留小治和小玲的这两间房,其实是同一间!
木板墙意外撞开后,两人终于见到了面!
小玲和离开兵营时的打扮一样,迷彩服、迷彩裤,外头还搭了她那件日军军大衣!双手遭反绑的她,盘着腿,倚墙而坐。
原本因板墙突然被撞开而震惊不已的小玲,看见小治一脸懵逼的模样后,觉得很滑稽,竟笑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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