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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彻底懵了,一脸生无可恋。
什么叫做往事不堪回首,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啦!在经历被轮,车祸,跳楼自鲨未遂,被师姐利用背叛后,终于迎来了毁灭组合拳的致命一击。
师姐安慰道:“这说明你们被月亮女神祝福着,有情自会再续的,或许这是月亮女神给你的第二次机会。”
社畜阴彻彻道:“是师姐给勒鸢的机会吧?你明知道她信息素紊乱容易暴走,还放任我毫无防备地待在她身边。”
“是,我很抱歉。”
社畜移开视线:“所以,你去找的十三帮忙?”
“是。”
“你告诉她我在联邦星企上班了?”
“没有,我只是说,‘花花来帝国了’,十三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没有回答,然后我和她说,我有个下属被开除了,我想让她回来,十三就直接批准了,然后追问我,问你过得好不好,我本来想回答她,但她又突然捂着耳朵让我出去。”
“那白榆和十三是什么关系?亲戚吗?仔细想想她们长得很像啊。有可能是表姐,或者堂姐,或者亲姐姐?”
要是十三知道她的姐姐和我发生了关系……
社畜崩溃按呼叫键:“医生!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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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出院是不可能的出院。
社畜现在腿还有点跛,再加上之前被非人对待过,医生只是让她住院观察几天,已经是对她身体素质的最大肯定了。
医生甚至觉得她可以去参军,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但面对社畜的倔强,师姐偷偷让医生给送她到医院的紧急联系人打电话,也就是还在广场上走来走去,在风中凌乱的白榆。
她接到电话,就立马冲上楼,师姐挥挥手溜了,医生护士处理完了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有一说,白榆和十三长得真的很像,只是十三还要英气些,可能是因为短发的原因,十三的五官更立体锋利,眉眼却带着少年人的天真,虽然不爱说话,但一看到她,冷峻的双眸就会弯成月牙的形状,和冷峻的外表不同,她待人柔和,也很有礼貌,整个人矛盾得可爱。
但白榆却透着一股厌世感,待人做事,带着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优越,言谈举止间漠视人命,整个人也慵懒随性,别说礼貌微笑,不翻白眼就算是她大发慈悲了。
将这样的Alpha和十三联系起来,社畜觉得是对十三的侮辱,除了容貌有些相似,这人根本连十三的头发丝都比不了。
哦,对了,说起头发丝,白榆头发也长。
社畜不知道十三的变化大不大,但她的变化确实蛮大的,因为以前都在家里务农帮忙,浑身晒得黝黑,她甚至连自己的脸都没看清楚过,那个时候丑,是因为看不清楚五官,社畜如此安慰自己。
但直到在黑心工厂呆了八年后,社畜才知道那句老话说的确实不错,小丑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是因为它父母就是天鹅,而她父母的底子就在那里,她也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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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工厂所在的边缘星球 M78号,是个不被阳光眷顾的地方,长年寒冬,那边除了原住民以及去务工的,很少有人会来,但那的工资也是附近边缘星球里最高的。
其实,最开始去那里,并不是说社畜的选择,她只是在逃避,想离十三远一点,才去了那里。
直到第三年,社畜接到师姐的电话才回家。
村里的小伙伴说,十三每年都在等她,后来知道她为了逃避,居然去了天寒地冻的地方,便发誓再也不来他们村了,还让小伙伴把鱼竿还给她。
社畜呆呆傻傻地接过鱼竿,然后抱着鱼竿哭了一晚上,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是很难过,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难过。
她想着总会好的,一切的一切,总会好的。
可这个村庄有太多她们共同的回忆,有两人一起吃过的饭桌,一起耕地的田,一起除草的镰刀,一起修缮的屋顶,一定走过的小路,一起爬过的树,一起下过的河,还有一起养大的小白狗。
社畜蹲在村口,摸着小白狗的头:“小白啊,你的十三……十三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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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工厂招不到人,给社畜打电话,说给她涨工资,于是社畜又回去打螺丝钉了,他没日没夜地坐在椅子上打螺丝,在这种长年累月下,阴暗环境里工作,让她精瘦的腰堆满了脂肪,干瘦的四肢变得圆润,小屁股变成了大屁股,以及黝黑的脸变成了黄白色,那一双标志性的上吊眼也变得无神和麻木,淹没在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上。
而这一切都过去八年了。
八年足以改变很多。
社畜想,也许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离职,从帝国逃回去,种地也好,打螺丝也罢,她还有两百多万的存款,可那本该让她后半辈子有保障的钱,却偏偏是出自十三家人的手里的时候。
社畜第一次觉得说不清的屈辱,就好像自己已经变得廉价又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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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两人沉默地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你……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的身体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再观察一下,这些费用你不用担心,都算在我的账上,还有你要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给你留个助理,她会负责一切。”白榆说完,小心翼翼地瞧了社畜一眼,“你……你没事吧?脑袋还晕吗?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
社畜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点懵,她搓了搓手指,试探道:“听说你们白家人口特别多,你是你们本家最小的,那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其他远房的妹妹啊,表姐妹,堂姐妹什么的,然后就是短头发,也不是特别短,但长得特别帅,不爱说话,但很温柔。”
白榆:“我们家人多,你要问哪个?有名字吗?谁知道那群人啥时候换发型,剪头发了,有时候一年半载都看不到人影的。”
社畜小心翼翼地说:“就叫十三,她在家里排行十三。”
白榆侧过身子,漫不经心地问:“你问她干嘛?”
社畜:“没事……就是……以前认识,算是朋友吧,就……这不听说你们是一家人嘛?那她……她在帝国吗?”
社畜等了半天,白榆也没有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重复道:“榆总,那她在帝国吗?”
“没,去旅游了。”
社畜松了一口气,合眼靠在床上,缓过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白榆那张冷淡的脸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色的发丝从她耳后滑落,碰到了社畜的脸上,弄得她脸皮发痒。
白榆单手撑着床头,看着上面社畜的名字问:“你叫花花啊,是姓花名花吗?”
白榆离得太近,社畜整个人被罩在她身下,只好和她四目相对:“不是,就叫花花。”
“那花花,你有男朋友吗?”
社畜摇了摇头。
“没有男朋友,那女朋友呢?”
社畜又摇了摇头。
“所以,你打听十三,是想嫁到我们家喽?”
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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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认出来对方很正常,十三以前就是少年风,现在长大了就更御姐一点,不仅是外表,十三以前不爱说话,但整个人很温柔,不会高高在上,漠视人命。而且社畜变化也很大,肤色,身材的巨大改变,还有她那双相似的上吊眼只会让白榆觉得心烦,不会往初恋方面想。
毕竟两人对对方的年少滤镜太厚了,然后成年却遇见了对方丑陋的样子,所以不会联想白月光,只会觉得,这人和她有点像,但有那么一点像,都是在玷污心中的白月光。只会更厌恶,绝不会心生好感,毕竟这不是替身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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