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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情散,朱户琼窗昔梦违(一)
    云鬓花颜: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

    芳情散,朱户琼窗昔梦违(一)

    云鬓花颜: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

    芳情散,朱户琼窗昔梦违(一)

    “怎么是你?”

    沈南霜正因为他的温柔回应而满心欢喜却被他这句话问得如堕深井。

    她慢慢坐起垂头凄楚而笑“在太子心里应该是谁呢?媲”

    许思颜只觉头部阵阵地疼痛眩晕自己随着沈南霜奔逃后的情形零零落落不成片段丫。

    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画面飞快闪过他好容易才能自其中抓到一丝头绪。

    “我好像看到太子妃了?”

    沈南霜不觉幽怨又替他不值遂道:“是太子忽然连太子妃也不认得她……就打昏了太子让人拦住刺客和我带太子逃这边来救治了”

    许思颜便向外打量“她人呢?”

    “她救完你后……仿佛遇到朋友了。有个人带了一批高手在外面找她她便跟着那些人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看起来很厉害南霜也不敢问。不过太子妃应该和他们很熟悉。太子妃的鞋掉了那人还把太子妃抱到石头上坐了替她穿鞋呢”

    “……”

    许思颜压着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好一会儿才能问道“是个男子?年轻男子?”

    需知女子最重贞.洁在男子跟前裸.露双足已是大大失礼更别叫别的男子抱起并为她穿鞋了。

    相处这么些日子他已知晓木槿绝不会容忍不相干的人占她便宜。

    难道真是木槿的朋友木槿自愿与他如此亲密?

    沈南霜已点头道:“对是位年轻公子看着尊贵不凡绝非普通人物。南霜从前在京中时从未见过此人。”

    许思颜便不出自己是酸还是恼。

    他略一动弹身体淘.空了般虚软。

    披衣欲起时他已觉出脖颈间有些疼痛垂头便发现自己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九龙玉牌不见了后颈被勒伤般微疼似是被人生生扯了去。

    那玉牌本是他六岁时许知言亲自向一位高僧求来的古物据玉牌原产于龙脉发祥之地既可保平安又可聚龙气加之玉质细润故而许思颜一直悬于脖颈绝少取下。

    如今见玉牌没了忙低头寻时却见身下铺着沈南霜的外衣已被揉得不成样子又沾了几抹可疑的新鲜血痕和若干不.雅之物……

    他吸了口气抬眼看向坐于身畔的沈南霜。

    她只穿着中衣神色半是仓惶半是娇羞正理着有些凌乱的发。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浑身血脉贲张流涌的憋闷和冲动甚至记得将那娇软的身躯压下时的激动和兴奋但如释重负之后的纵性驰骋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他只知他体内的亢热难耐终于找到了出口不顾一切地循着那出口肆意奔涌如脱了笼的烈马狠狠践踏于芳美的茵茵碧草以证实自己的新生……

    木槿看着木讷其实心底和他一般骄傲。

    他三年不曾碰她她早该视这三年如奇耻大辱。

    泾阳侯府同处一室的日子她防他甚于防贼。

    若她看他情形不对她自个儿不愿意自然很可能把沈南霜推出来当挡箭牌。

    可她居然这么不管不顾地把毒伤未醒的夫婿丢开跟什么朋友就此离去也未免太薄情了吧?

    许思颜低叹一声慢慢扣好衣带。

    沈南霜忙跪在炕上为他梳理发髻。

    许思颜阖着眼静了片刻柔声道:“南霜委屈你了”

    沈南霜的手不觉一顿。

    许思颜道:“既已如此回京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起身立起取过木槿留下的夜明珠纳入怀中收起木槿留在石桌上的锦囊缓缓走向门外。他的身影被外面清薄的天光照得颀长英秀却倍觉萧索。

    只闻他轻叹道:“我原想待纪家起复便和纪叔明商议为你择一位好夫婿挑一门好亲事让你一世无忧一生尊荣。可惜……”

    沈南霜呆呆地跪在炕上片刻然后忽然间狂喜若狂。

    不假思索地她跪在炕上哽咽着高声道:“能侍奉太子左右便是南霜毕生之幸太子殿下风华无双亦是南霜心中唯一的夫婿”

    花解语没有骗她必是孤情花粉起效了太子终于接纳了她;而太子所中迷失.心.智的毒.药必是另外有人动的手脚。

    至于太子对于另外一些事的误会……

    其实和她没关系对不对?

    何况太子妃一向没将她看在眼里各种鄙薄嘲讽如今更不顾太子死活跟另一个男子亲亲热热离开她更没必要为这样的主母去澄清什么。

    她只需好好侍奉她的太子她即将名正言顺的夫婿追寻她苦尽甘来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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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明薄雾袅袅碧波渺渺。

    青青葭苇间有野鹤惊起翅羽自岸边沙汀掠过哀鸣着破空而去。近岸的雪色菱花轻轻一颤滚落一滴露珠。

    没有精巧秋千没有杏花天影也没有当年少年和少女欢畅无忧的笑声。

    木槿软软地倚着老榕树的树杆坐在斜伸出水面的粗大枝桠上听萧以靖吹着一支曲。

    时候他将她揽于怀中也曾这样随手摘了树叶吹着简单的童谣哄他顽皮的妹快快睡去。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吹奏技巧毫无进步。

    她大些以后不方便再赖在他腕间入睡他便无须再吹给任何人听;而她出嫁后他更不用吹给谁听了。

    这样简单的、笨拙的旋律忽然便让木槿飘到了时候。

    她卧在萧以靖的腿上熄了灯却敞着窗。月光投在窗棂上照亮了屋子。

    大床大桌陈设简洁线条畅朗而他们的心思也简单得如月光直直流淌。

    便这样依偎着慢慢长大;长大了还能这样彼此亲密时时相守。

    那时她完全不懂得未来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会那样多。

    不啻于银汉横空迢迢无际。

    客里月圆月缺尊前花落花开。眼见年华似掷如白驹过隙转瞬光阴似流水三年虚度。

    时间吞噬了太多琐碎的记忆让曾经的青葱和美好化为尘沙。

    可吹开浮尘依然有彼此熟悉的面庞静静沉淀于年华盛处的一抹辉光中并在不经意间出现于梦境优昙花般静默而绽芳香贵重得让人不忍触碰。

    但也只敢出现在梦中而已。

    寻常时候已连彼此的姓名都提得少了。

    那样甜腻腻时时刻刻唤在口中的名字在心里憋得久了恍惚成了根剧毒的刺而尖锐时不时将人扎得疼痛却因那剧毒而迅速麻痹然后在麻木了的痛楚里生根成长愈扎愈牢取之不出。

    一曲终了两人四目相对。

    木槿忍不住又要落泪但唇角弯弯居然是个极好看的笑脸。

    她道:“五哥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悬心。也要告诉父皇和母后不必老是记挂我。木槿早已长大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如夜眸光静凝于她的笑容萧以靖淡淡反问:“你?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木槿便不由脸红声争辩道:“五哥我真的知道……有吴国的父皇疼我有明姑姑他们保护我没人会欺负到我。”

    萧以靖黑眸自她面庞转开弹开手中树叶微微的嘲讽和不屑。

    然后他道:“若许思颜苛待你不用忍。蜀国不比吴国地大物博倒也国富民强用不着怕他们。便是父皇、母后也没有看你受罪的道理。”

    木槿埋头看着树桠下被跌下的落叶荡得一圈圈漾开的水纹轻声道:“许思颜也不会苛待我。他只是……对母后有些误会如今大约已经释怀。其实他性情极好为人也仗义不会让我受罪。嗯我不让他受罪他就偷着乐吧”

    萧以靖皱眉。

    木槿明知他不信搓了搓泛红的面颊嗫嚅道:“便是今日……他是中了迷毒暂时失了心智。若换平时他再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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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鞋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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