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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容恒,军姿飒爽。
    醉花想容 作者:柳卷香附

    首都的容恒,军姿飒爽。

    醉花想容 作者:柳卷香附

    首都的容恒,军姿飒爽。

    (小丫头很傻帽地被这军容给震慑住了,以至于不远的日后总是心甘情愿地被忽悠来忽悠去,那人再刁难,再无理,也觉得,军官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我听他的,就等于爱国。后来,后来,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八月十八号,苏以荷与章笑一同坐着火车去了首都开始了漫长的求学之旅。

    苏以荷小丫头第一次坐火车,窗户边猛烈地鼓动着呼呼的风声,小姑娘看着窗外倏地飞过的田野和村庄上半身贴着玻璃窗上,窗花一样贴着一动不动。

    章笑却是没那个悄静心思的,短发揉得乱蓬蓬的枕在苏以荷的腿上,这孩子有卧铺不睡闲着咯人,说,苏以荷你傻帽的样儿,不动正好,给老娘枕头!

    说完话脑袋瓜子便移了过来,长腿搭在床铺上,呼呼地没良心地睡着。

    今天是苏爸爸一直送到车站的。

    章笑说不愿意坐着汽车去首都,苏以荷就跟苏爸爸说,我想坐火车。

    苏爸爸怜疼地看着孩子,好,爸爸送你去做火车。

    苏妈妈没有来,苏以荷意料之中。

    有苏以荷的地方,苏妈妈总是能很巧合地避开,就像苏以荷在家时,已经养成了避开苏妈妈的习惯。

    这个若是也算...除了苏妈妈与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苏妈妈是个善良高雅的妈妈,苏以荷自觉。

    所以她的小心掩饰和自欺欺人都显得那么的笨拙,那么的可以让人一眼忘穿。

    善良的人,是不懂掩饰的......

    只是,因为时间,因为生疏,因为尴尬,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所以两人都默认了这习惯。

    其实苏以荷一直是自责的。

    流着苏家的血,却有一颗不在苏家的心。

    小姑娘从小到大满心地想着将来怎么让阿爸阿妈生活得好。

    这想法已经成了她努力学习努力生活的动力和深蒂固的习惯。

    可是苏家的爸爸才是真爸爸,苏家的妈妈才是生她的妈妈。

    那就两边都报答吧,那时坐在回来的车子上,以荷定定地有了主意。

    只是温和的小姑娘想破脑瓜还没能够想到,财大权大的苏家,什么都不缺的苏家,她能够用什么去偿还。苏以荷一直等待着那个微弱的可能出现,等待着她能缓解这份愧疚的契机。

    所以苏爸爸要求来首都的时候,苏以荷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的。

    火车呼呼地穿过城市和田野,又弯弯地越过河流和山川,领略着小姑娘看遍了旅途风光,次日,火红的朝阳再次霞光万丈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把远处的树林和屋舍都衬出了一层黑色的剪影,阳光透过厚厚的防风玻璃进来的时候,以荷是被临铺扑通一声的重重的响声惊起来的。

    那声音,闷闷地,之后便是嘶嘶的一大口吸气声。

    苏以荷偏了头,章笑不在床上,而后某人呲牙咧嘴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迷蒙着睡眼,骂骂咧咧地——丫的,还不够老娘翻身的,这窄了吧唧的卧铺。

    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身家伙去将车长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几**毛一样的东西立在头上,晃晃悠悠的,以荷愣怔了半天才看出来,原来,是章笑的头发啊。

    苏以荷坐起了身,章笑已经一股脑儿地爬起来了,从包里翻出来牙刷和毛巾,扭着睡得酸疼的侧腰去厕所洗漱去了。

    上午十点多,火车长鸣着缓缓地进了站,章笑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小轮子磨在地上拉得哗哗地响,拉着以荷没头没尾地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夏日的车站人流拥挤,郁结的空气热乎乎的。

    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车上还清爽的两个姑娘这会儿额头上都已是一层密密的汗珠。

    苏以荷穿着白色短袖和咖啡色的长裤,头发挽起来别在脑后很凉快,脸蛋儿被空气烫的红。

    两人愣是没找着来接车的人,章笑让以荷守着行礼跑去买了两个冰棍,据说是不能人没找着先中暑而亡。

    于是一大群南来的北往的旅客中,俩小丫头乐呵乐呵地吃着冰棍,悠闲的好像是来这里旅游来着。

    嗯?明星难道也来这火车站么?

    章笑咬着冰棍偏着头,瞪着眼看着前方的一大群人,有的还掏出相机手机啪啦啪啦地拍着。

    女人尤其居多,跨入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小妞大妈们,果然贼开放啊。

    以荷应声看去,那边好像是有些拥挤的样子,皱着眉地努力看着那一番怪异的景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章笑扯了就往那边的人群里挤啊挤的。

    以荷被带到站口时,远远地就看着写着苏以荷的大牌子艰难地前行着,之所以能看见,不光是由于她一直以来颇为自豪的好视力,大概还由于举着牌子得人的海拔挺高,尤其在一堆女人环绕的氛围中,鹤立**群地存在。

    章笑也看见了,掂着脚尖,用贯穿力极强的女高音大叫一声,苏以荷在这里——

    那牌子便很艰难地移过来,再移过来——

    彼时章笑正吃着冰棍,见到牌子下面的人时,很没品地喷了,冰渣渣顺着那人线条分明的裤子滑下,旖旎成几条湿湿的线。

    以荷没有喷,只是呆呆地咬着冰棍,但也忘了吞下。

    那人穿着一身还没有换下来的军装,短袖的衬衣领口笔挺地竖着,黑色的皮带结实地扣在腰上,深色的长裤修长,一双迷彩军用的球鞋,衬得人越发地俊。

    眼神干净得一尘不染,符合极了军人惯来纯洁耿直的印象。

    都说当兵的帅气,以前苏以荷是这么认为,如今更加笃定,果真..实在很好看,与那日里见得俊秀白皙的样子不同的是,皮肤是小麦色的健康。

    苏以荷直直地看向那人,细长微眯的眼打量的人慢慢地和心中某种特别神圣高洁的形象重和,加深。

    于是,小丫头很傻帽地被这军容给震慑住了,以至于不远的日后总是心甘情愿地被忽悠来忽悠去,那人再刁难,再无理,也觉得,军官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我听他的,就等于爱国。

    苏以珍曾经说过,秦翊是红极一时的中美,容恒则是千年不变的俊,这话,果然不假。

    ——请问,你是苏以荷吗?

    容恒看着眼前傻傻地咬着冰棍的女孩儿,安静地像一朵未开满地小花,烈日炎炎下给人的也是,一汪清凉巧静的舒服。

    都说苏家二小姐很文静乖巧,所以自动把那个没品的章笑排除在外。

    苏以荷把冰棍从嘴里拿出来,懂得通红的小嘴抿了抿,小**啄米似的点头。

    你好,我是容恒。容恒站得笔直,将那一身绿色的军装穿得簇新有形,尖尖的下颚随着颔首有力度地在脖颈处投下影,军人的范儿十足。

    说完之后,便走过来接下两个小姑娘的包,手拉一个肩上扛着一个,却仍旧挺拔轻快地走在前头。

    旁边的行人一个劲儿地看着,那时候,军人在人们心目中是圣洁的,何况这么一个很军人的军人。

    章笑小声地在苏以荷耳边嘀咕着,以荷,这人实在难得,必须好好把握,必须滴。

    章笑说完又看了看那人挺拔修长的背影,再看看苏以荷——知道么???

    以荷听了,看着容恒的背影和旁边女孩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的目光,再看了看章笑,嘴角柔和了,赞同地点头,嗯,我替你看着。

    章笑白了苏以荷一眼,傻子!

    而后,章笑耐着心地忍住想把这对冤家打包送进火星去的冲动劝着。

    小荷,容恒不是你的良人,你丫别死心眼!

    苏以荷从一堆书中抬起头,看了看,睫毛忽闪了一下,没说什么,又低下去,书上密密麻麻的字都成了催人泪下的咒语,一直缓缓地看出了满眼的酸和疼。

    章笑上前轻轻揽着连悲伤和爱都跟着习惯了压抑从不直接表露了的女孩儿,喃喃,傻子。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得热,车辆更显拥挤,路面上油亮地赤白,烙铁一样挤压着汽车的轮胎,军用车在繁华的都市里穿梭,车上章笑早就晕呼地趴在苏以荷大腿上,车里的冷风也没觉得怎么凉快,苏以荷坐得端正,还一直担心地看着章笑,再看看前面认真开车,极为潇洒的人,小心地提醒着,“笑笑,这个是军车,咱坐好......”

    章笑眯着眼,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苏以荷本来是说悄悄话来着,章笑一吼,瞬间缄默不语,坐得更加端正了。

    只是小脸泛着红,纷纷的颜色一直染到了耳。

    这辆军车终于在三人的神色各异和相安无事的沉静中驶入了一个僻静些的大院。

    院子里有很多家住户,清一色的三层小洋楼,砖青色的墙抹得光滑好看,方方正正一丝不苟的设计,倒是不想苏以荷脑子中勾画得那样或别致豪华,或古朴庄严,看起来就是平常人家的楼房,整齐一律的色泽,很清爽,很利落。

    一排排三层连带顶楼花台的青砖色楼房在炎炎的夏日下矗立着,给热气蒸腾的八月平添出几丝凉意,车子停稳,容恒出来后拉开了后车门,随后有转到车后方,取出了行李。

    苏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逗着鸟儿,听见外头动静,提着鸟笼探出头来,见了两丫头,马上咪咪地笑开了——呵呵,老头子得乖孙女儿来了。

    以荷见了爷爷,跟在容恒后头走过去,看着老人,一块儿笑开了嘴角,喊了声爷爷。

    爷爷这是我同学章笑,以荷让出背后的短发女孩,对爷爷说道。

    好好,都进来,阿恒啊,把小荷的东西直接放你那里吧——老人家对着容恒说了一声,接着拉着孙女儿进屋了。

    苏以荷看见容恒拐了一条道儿,拉着行李进了斜对面的楼里。

    以荷啊,那屋子就阿恒一个人住着,平时这小子在部队里,你就住那吧,那学校近,平时就回来住着。苏爷爷指着斜对面的那栋楼。又说,我老头子这里天天有一帮外面的老头子来蹭窝,你一个女孩儿,我们烦着你了,年轻人好相处,容恒那小子在学校倒也不经常回来,你就住那吧,呵呵.......

    苏以荷笑笑,点了点头,爷爷我学校没事就回来住。

    苏爷爷进了屋,拉着以荷坐到老式的沙发上,招呼章笑也坐下。

    章笑在一旁也笑开了,这下,刚才那俊小子跑都跑不掉了。

    咱家的以荷那是恁地惹人疼啊!就不信不惹得那小子心里痒痒。

    一场好戏上演,谁心策划,谁自甘沉沦,谁又茫然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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