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山是没有秋天的。不过两日,聒噪的蝉鸣就被低啸的风声替代。
着急出门拜访当事人,没有看天气预报,我穿得很少,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真丝衬衫和一条半身裙。
我站在天桥上,风呼呼往衣领里灌着,我看着那对男女在路边亲吻告别。男人把两个带有奢侈品logo的纸袋交给女孩,送她上了一辆的士,待车辆走远后,再转身离开。
我咬着唇。指甲掐在手心里,切实的疼。
骗子。我在心里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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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欢好后,我答应做谢渊的M,不是出于对陶杰的报复,我心里非常清楚。
“周五晚上来我家,我拟好契约,捺印签字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我光着身子趴在沙发上,小腹贴着他的大腿,红肿的臀部暴露在他的手掌下,他告诉我,这是sp之后的aftercare(事后安慰)。
“很疼么?”他问。
“不疼”我摇摇头,却在谢渊抚触到某一处时,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泪水。
我没有说谎。在他碰触之前,那里只是有些发烫,并不切实的疼痛着。
一定是他的抚摸降低了我忍痛的阈值,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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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
从客户那里出来已是下午。
我回到家,把头闷在枕头里,厘清情绪后,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419的对象而已,还真把男人精虫上脑时的话当真了?你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吗,周樾。
我拿起手机准备告诉他今晚算了,打开微信,我们最后一条聊天记录还是他给我发来的小区定位。
手指在删除好友的界面悬停着,迟迟未能决定。
真没出息呵。
我打开花洒,企图用温热的水流涤净思绪,但事与愿违,花洒冲洗下面的时候,水柱拍击阴蒂的感觉太过舒爽,我闭上眼,双腿打颤,拨开两片阴唇,手指伸进去,毫无章法的搅弄抠挖,一边幻想谢渊在我的身体里,一边笨拙地试着满足自己。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在浴室浪费了太多时间,待收拾妥帖,已经到了该出门的时候。
是不是打扮得太过了?经过玄关的穿衣镜,我扫了自己一眼,又折返衣帽间,把裹身裙换成T恤和牛仔裤,把玫瑰红唇釉换成无色润唇膏。
如此几番,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这不是一场约会,我告诫自己。
终于看起来随意了些,可心情像落了场雨的路面,潮乎乎的。
我刻意地随意着,狼狈的随意着。
到了车库,我把头埋在方向盘里,开始后悔,后悔在荷尔蒙上头的时候答应他的邀请。
手机震动,屏幕在昏暗的环境里亮起,有些刺眼。
“迟到的话,会有相应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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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接到谢渊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小区门口等我。
每次去新的住宅区,找车位、找楼栋单元、开门禁,都让我如临大考、晕头转向。
距离小区约百米处,我看到了他。
彤云向晚,谢渊穿着普鲁士蓝衬衫,身形修长,仿佛立在暮色中的一株雪杉,挺拔、肃郁。
他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指示我找到车位,刷门禁,领我上楼。
行云流水、驾轻就熟,仿佛只是去小区的外卖架子上取了个餐食。
我全程无言,下意识去咬嘴唇上的死皮,到他验证指纹开锁的时候,唇膏已经被我糟蹋得所剩无几。
玄关处摆了两双拖鞋,灰色的男款和米色的小码女款。
看不出是新是旧。
我换上拖鞋,从踏面的回弹性和鞋底的角度推断,拖鞋的上一任使用者有轻度的O型腿,走路姿势不太标准。
谢渊接过我的包,挂在衣帽架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怎么了?”
我不解看他。
“有心事?”
“没有。”
“全写在脸上了”
我没好气地回他“恪守本分,不该问的别问”
情绪是我的,与他无涉,但不代表他不会被无辜迁怒。
男女关系里,我向来是脾气不好的那一个,朝令夕改、敏感矫情,与前任分手的原因也大多在我,我很清楚。
谢渊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沙发的另一隅,给我让出一段安全距离。
我抿了口水,扫了眼屋内的装修。
缟羽色的雕纹墙面,量感很重的黑檀家具……几乎全是沉寂的冷色调,鲜少有亮色系的元素,好看是好看,就是和屋主一样,压抑冷淡,少了点人味。
“过来”他先开口。
我没动,颔首盯着手里的水杯,心里憋着一股气。
谢渊起身,两条长腿迈了过来,居高由上地看我。
这种压迫感让我心头发怵,同他对视一眼,很快敛回视线。
“自己走还是我牵你走?”他问。
牵?他嘴里那个字绝不是“牵手”里的那个。
我呼吸一滞、头皮发麻,目光飞速从他两只手掠过,接着微不可察的轻舒了口气——那里什么也没有。
但他很快便向我证明,刚才的话并非虚张声势。
见我还是没有动,男人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反剪着我的手,钳制着、拖着我进去一个晦暗的房间,我被他甩到地上,接着他砰的关上门,我们一起堕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一下子变得敏锐无比,脖子上传来金属和皮革冰凉光滑的触感,伴随着咔哒一声,脖子上的力道收紧,我被迫仰起头,难受地干呕。
“恪守本分是吧?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本分”
接着啪的一声,光柱从高处直射下来,我被这刺眼的光芒扎得睁不开眼,本能地想要低头,可是牵引绳的另一端在谢渊的手里,没有上位者的允许,我连低头都不可以。
他居然……真的把我当条狗栓了起来,人渣、败类、死变态,我暗暗骂他。
嵌在吊顶上的两排低功率筒灯并不足以让整个房间亮成白昼,但足以让我看清里面的布置,适应了光线以后,我依旧保持着那个羞耻的姿势,仰着头、眼皮半阖,打量起所在之处。
这是一间调教室,我在小电影里看到的那种。
屋子中心放置着一块乳白色的长绒软垫,靠着它的是一个铅灰色铁笼,角落里有一个状似刑架的情趣椅。
墙边立着两个黑色无门柜,挂着各式的调教用品,方便取用。皮拍、鞭子、乳夹、带着肛塞的狐狸尾巴……实物远比菲林震撼。
给我足够的时间观摩后,谢渊放开了绳子,命令我趴好,屁股撅起来。
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
我急剧地喘息,余光里,谢渊走到柜子边,取下了一个长柄的物体,我不清楚它的名字,像教鞭,但不是。
想起他的命令,我赶紧趴好,腰肢尽量往下,塌成一个大写字母C的形状,臀部高高撅起,膝盖被木制地板硌的生疼。
谢渊握住长柄物体的一端,把另一端送到我的嘴边,是皮拍的形状,但只有皮拍四分之一的面积,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不难想象用它打人会有多疼。
我自觉地伸出舌头,去舔,真皮的表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舔了一会儿,那个物体已经湿乎乎的,我的舌尖也干的发涩。
“乖”谢渊揉了揉我的头顶,是鼓励也是奖励。
皮质的那端沾着我的口水,从嘴划到了颈部,慢慢往下,进入了我的T恤,停在了乳尖那里。
他使坏地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蹭,皮革的纹理摩擦着我敏感的乳尖,又潮又凉,酥痒的感觉从那里蔓延到了下体,小腹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我难耐的想要夹腿,嘴里溢出一串呻吟。
“骚货”
他倏地收回了长柄物体,绕到我身后,踹在我的屁股上,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接着“啪”的一声,鞭子落在我的屁股上,很响,比他们扇我的巴掌还要响。丹宁布料隔绝了大部分痛意,并不怎么疼。
“就穿这个来见我?”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挑眉问我“上次在酒吧你不是打扮得很骚吗?怎么,跑我这儿装纯情大学生?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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