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水猎场距离Z省北部战区军分区演习场所不过叁十公里,猎场附近一般有电网与守林员,但一旦进行真正军演的时候,战士们为了取得胜利, 偶尔也会趁着夜深潜入猎场附近更深的山沟里,这边地形更复杂,也更适合进行突击。
胡狼小队隶属于北部战区某集团军下边的一特殊编制的队伍,俗称点来说,这是一支被称为“老A”的部队,成员不到数百人,而这次被便编制到军演内有十六人。
胡狼小队在北部战区很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所在的集团军原是叁十八王牌集团军整编,更重要的是胡狼小队成立七年,从原队长到现在的队长,每一届都有一个传说。
原队长张超现为北部战区副参谋长,曾率胡狼小队参加过一八年的维和部队,成功消灭在金叁角盘旋已久的威胁海域安全的海盗,更潜入过南非最大的制毒窝,成功解救邻国被挟持人质,其身上战功赫赫。
张超卸任队长一职后,却没想到下一任队长的人选却叫人意外,一个在当时不过二十叁岁年纪,在多数人眼中不过是刚入伍五年不到的“刺头”,这人愣是将胡狼小队才内部到外部进行了改编,一百多人队伍划为几个特殊小队,技术与信息小队,反侦察小队,以及爆破小队。
新队长的风格与上个队长可以说是大相径庭,甚至多次在军演中打着军规的擦边球,差点儿多次在军演大会上被点名,但偏偏每次小队却又能超额的完成任务,甚至在短短四年时间就多次协助国际部门执行保密性极高的特殊任务。
大熊人如其名,近乎两米的身高,身上背着一把95式冲锋步枪,脸上的油彩因为脸上的热汗而变得黏糊糊的,动作粗狂的一把撸掉脸上的汗,望着之前他们刚挖好的两米左右深的陷阱,却见里面没有等到红军的人,反而有一男一女。
不仅是上面,就连目前被黑压压的枪口对着的那两个水灵灵的妹子也让他们皱着眉。
操,不是说外边拦起来了吗,怎么还能有游客过来,这里可是距离猎场好几公里了。
陈怡涵原本还担心是碰上什么匪徒,但见是熟悉的吉利服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便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是南部战区总政的,咱们一样都是战友。”
大熊瞥了一眼那坑里眼神阴冷的男人,连徐也冷笑道:“这陷阱就是拿来坑人的?”
大熊是胡狼小队的“老人”了,不仅长得跟熊一样,这脾气也跟熊差不多火爆,也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小队成员都是一个德行,那就在战场上绝对不分男女,只有敌人跟路人的区别。
这次军演红军那边可是有大首长坐镇,他们半小时之前就遇见一个乔装山农的红军侦察兵,差点儿就被带到红方的陷阱之中,好在队长即使识破对方,否则这次可真就阴沟里翻船,眼下见好不容易挖好的陷阱里被人给占了不说,这几个人还颐指气使的,大家脸上立即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战友? 我呸,而且还是南部战区的,我看不会是那边派来迷惑咱们的奸细吧,啧啧啧,美人计都弄上了,南部战区还真是拿不出东西,这损招。”
“你他妈的嘴里能放干净点不,什么损招,我们几个好好的来猎场玩,你们反而挖陷阱让我们掉下去,不道歉就算了,这什么态度,都说北部战区的人是只会拳头解决的蠢货,还真是见识到了!”
连徐无缘无故的栽坑里,当下心里还窝着火,又瞧见自己战区被污蔑,当下直接就怼了回去。
陈怡涵心想糟糕,本来两边军演就彼此不对付,原本她还想着亮明身份至少能少点麻烦,但怎么对方不接招呢?
担心连徐继续跟对方杠上,便对坑里的连徐道:“连徐,你少说两句话。”又转而看向大熊,“这位战友,我们是遇见野猪才不小心跑到这的,真不是什么奸细,能麻烦你们送我们到猎场附近吗。”
别的不说,陈怡涵长得漂亮,虽然前边被野猪攻击慌不择路略显狼狈,但小背心跟小短裤穿着,举手投足之间女人味十足,大熊他们这些长年泡在部队的硬汉哪里见过这样的美女,一瞬间心里就酥酥麻麻的。
大熊脸上犹豫着,明显已经出现了动摇,而就在此时,一颗子弹擦着前边的气流打到大熊一侧的树干下。
大熊如临大敌,一挥手,所有人都谨慎起来,端着枪观察着附近的偷袭者。
“叁十度方向,左侧翼状 ,右侧跟我过来。”大熊一改之前那个有些暴躁的粗汉印象,一双如鹰隼的眼睛锁定前边数十米外的草丛位置。
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老A,瞬息之间七八个人的包围圈以及黑压压的枪口就对准了前边,其中最远处还有狙击手就位。
待看见方饶、周诚以及庄周、顾淮北四人皱着眉被人推出来的时候,陈怡涵才禁不住喊了一声:“庄周!”
大熊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挑眉,然后拿起无线对讲机低声道:“这里是胡狼一队,咱们好像钓到庄周这条大鱼了。”
“哦?南部战区的那个庄周?”
对讲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懒洋洋的仿佛没有睡醒。
大熊皱着眉没好气道:“我他妈哪里知道是不是那个庄周,不过……我记得你说过,庄周是个下半身思考的雄性,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我瞅着有那么点道理,那女人真他妈白嫩。”
“啧!”那边溢出一声轻蔑的笑,旋即才道:“知道了,等我过来。”
距离大熊这边两公里外的地方,十五米且叁个人才能抱过来的云冷杉上,一个吉利服的男人动作矫健的只用一根绳便做梯子下来。
吉利服因为下来的动作而微微飘荡,他犹如深林里的潜行者,整个动作熟稔得令人惊叹。
脚踩在柔软的枯叶上,男人嘴里依旧叼着一根树根,微掀起的嘴角有着某种玩弄猎物的漫不经心。
手里的匕首紧了紧,便背着一把狙击枪朝西南的位置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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