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媚松了口气,她正要松开勾着陆京墨的手。
就看到陆京墨薄唇轻启,他用唇示意她,还没走远。
云媚只能又勾紧。
还不忘娇羞地低呼一声,“你讨厌!”
……
云媚红着耳根子配合完,好似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了,抬眼看向陆京墨,准备示意他,把落在自己腰间的手收回。
视线却猝不及防落在了男人凌乱的领口。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刚才的动作间,拉扯开弧度。
凸起的喉结和锁骨,以及往下那紧实的胸肌,全都清晰地印入眼底。
而男人薄唇间滚烫的气息,全都落在云媚的耳垂。
一下又一下,卷的云媚心尖都在细细过电。
她失神望着,眼睫轻颤了颤。
一瞬间,她似乎被美/色/蛊/惑,竟然鬼使神差地往前凑近了些。
挺翘嫩白的鼻尖,毫无预兆从男人的喉结上剐蹭过。
云媚甚至清楚地感觉到,陆京墨本就劲瘦的身子,倏地绷紧。
云媚视线僵住,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眼瞳猛地瞪大。
她低低吸了口气,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后腰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扣住,云媚被他的手臂桎梏在门后。
她仰头,试图让陆京墨松开她。
迎接她的,却是男人汹涌如潮水般的,细密的吻。
他把人抵在门后,眼底深沉如墨。
炙热强烈的吻,几乎要将云媚一寸寸灼烧。
云媚的身子彻底僵住。
第19章 玩的有点野啊
等云媚缓过神来时,陆京墨攻城掠地,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她猛地清醒过来。
陆京墨又亲了她!
这次他没有喝醉!!
她脸色微变,猛地用力推开眼前动情的男人,眉心微蹙,克制着嗓音,“陆京墨,你越界了!”
被推开的男人,衣衫凌乱。
一张禁欲矜贵的冷漠容颜上,那浅色的薄唇被摩擦的发红。
他黑睫轻抖了两下,抬起指骨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的水渍。
“你这次没有喝醉,你凭什么亲我?”
“陆京墨,是你说过的,我们只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云媚的脸色无比难看。
她说完,胸口上下起伏。
原本沦陷动情的男人,在听到云媚的那句——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后,他漆黑的眼瞳,有片刻的失神。
紧接着,他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清醒过来。
沉哑的嗓音响起,“抱歉,我会注意分寸。”
好似刚才的那个吻,只是一场意料之外的情迷。
云媚听着那倏然间冷淡下来的语气,眼瞳微微一缩。
她睫毛轻颤,咬紧牙关,隐忍了片刻。
须臾,云媚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陆京墨的领带。
她用力了些,男人的身子猛地向前逼近。
“你难道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她绷着唇,努力稳住语气。
这是云媚和陆京墨见面之后,最想问的一句话。
她想知道,当初他为什么突然间消失?
为什么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连分手的原因都不屑于告诉她,就这样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无影无踪。
想到当初的绝望和无助,云媚的胸口一闷。
她轻抿着唇,眼眶浅浅泛着红。
但她问完之后,陆京墨的脸色更加冷淡疏离了。
陆京墨垂眼。
眼底一闪而过的浓重情绪,但转瞬即逝,便恢复了一贯冷心无情的模样。
“没什么可解释的。”
男人的语气冷的让云媚胸口发酸。
她一怔。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
“没有人会一直留在原地。”
陆京墨沉声说完,他抬手,把云媚拽住他领带的手,一根根掰开。
留在原地四个字,像是一根根绵密的针,狠狠扎在了云媚的心尖上。
让她本就柔软脆弱的心脏,骤然一疼。
“没什么好解释的?”
云媚的手指狠狠攥紧。
尖锐的指甲,几乎刺入掌心,痛感让她的大脑清醒。
陆京墨轻飘飘的一句话,云媚和他的那么多年,就好像是笑话一样。
她付出了全部的爱,换来的就是一句,没有人会一直留在原地。
云媚深吸一口气,她轻轻闭眼,眼睫轻颤。
望着男人慢条斯理走向浴室的背影,她的手掌撑在门上。
那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云媚站起身,她快速调整好状态,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压到心底。
……
在陆家老宅度过一晚。
次日一早,云媚和陆京墨坐车离开,车辆刚驶出别墅区,云媚便叫停了车子。
“有人来接我了。”
云媚跟司机说完,便拉开车门下车。
全程,云媚没有多看陆京墨一眼。
司机没想到云媚会下车,他转身,恭敬看向陆京墨,“先生,我们走吗?”
陆京墨脸色微沉,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女人身上。
她正在打电话,唇角勾着笑,潋滟的狐狸眼清亮透彻。
电话挂断后,一辆炫酷的跑车停在她身边。
驾驶座上的男人,穿着靓丽粉色的衬衫,高挺鼻梁上挂着墨镜。
车停下来后,驾驶座的男人微微垂眼,墨镜沿着鼻梁往下滑了些,“八个男模,怎么样?这场面够嚣张吗?”
云媚微挑了挑眉,看向紧随其后的四辆跑车,每辆跑车上面,都是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线条紧实流畅腹肌的男模。
她慵懒道,“不错,开车。”
昨晚云媚想的很清楚,既然陆京墨态度这么狠绝,她也没必要维持表面和谐了。
一大早,云媚就联系自己的朋友,叫了八个男模来接她上班。
反正是协议婚约,各取所需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各玩各的。
五辆跑车引擎同时拉满,蹭——宛如火箭般冲了出去。
司机望着那很快就只剩下车屁股的车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少夫人……玩的有点野啊。
果然,豪门婚约,都是各玩各的!
但是当着先生的面戴绿帽子,可太猖狂了!
就在司机内心腹诽时,他的眸光从后视镜一晃而过,就看到,他们先生那张脸,阴沉地跟被墨水浸染了一般。
车厢内的温度,更是以直线下降的趋势,让他脊背一凉。
司机紧张地滚了滚喉咙,艰难吞了口口水。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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