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国家的形像,更代表着光明神的威严。
不可以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总得讨个公道。
张坤这时也不笑了,双眉微挑,杀机凛冽:“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国家的罪人?但我知道,就算是大军压境,首先死的,也是你们光明神庙、大鹰帝国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里提老头,你要不要试试,看看张某刀锋利是不利?”
“呃……”
被森冷杀机一压。
里提魔太心中一寒,一股冷气从嵴髓直入脑海,让他有了某一瞬间的恍忽,脚下发软,不由自主就踉跄数步。
这是生命本能的畏惧,也是意志强大的影响。
张坤眼神微冷,气机引动间,就如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张嘴欲噬。
甚至,比老虎发威,更要凶勐数倍。
里提魔太就算身份再高,学问再深。
他的生命本质,仍是一个平常人。
又哪里禁受得住。
若非他身为祭司,每日冥想祈祷,精神盛于常人,勉强抵御得住这股威压,恐怕当时就尿了裤子。
“呯!”
张坤气势勃发,怒言相斥的时候。
里提魔太踉跄后退,各国洋人也是悚然而惊。
因为,他们全都听得出来,对方不是在说胡话,也不是在说大话。
而是有着真正的决心,也有真正的实力,来做到这一步。
你说大军开进,那就拿尔等大开杀戒。
如此而已。
看谁先死?
气氛微微僵固,突然一声枪响。
张坤只是微微侧身,左肩之上溅起一丝血花,青袍被打出一个孔洞出来,能看到一点鲜红,以及金光微微的肌肤。
子弹没有突进肌肉之中,只是扎进去一半,就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张坤低头看了看伤口,感叹道:“这枪威力还是挺大的,竟然可以打破我的皮肤。”
再抬起头,眼中红光微闪,看向那个满眼错愕的神庙武士,张坤面上挤出一个笑容:“不过,你既然开枪刺杀,那就别怪我还手了,死了也怨不得别人。我这人,还是很讲道理的。”
他话没说完,已是一步踏出。
地面微微晃动之中,青影闪了闪,就到了那个举枪扣动扳机的神庙武士身前,“讲道理”几个字,余音还在,他已经一掌拍在了神庙武士的脑袋上。
“彭……”
闷响之中。
那人只来得再开一枪,子弹从张坤的耳边掠过,就被一掌拍得脑袋陷入了胸腔里。
脖颈之上,只看到金黄毛发一撮,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一掌拍死神庙武士,张坤头也不回,听着四周传来大片的尖叫惊呼声,自顾说道:“既然你们敢动枪,那我也不用讲什么道理,各凭本事吧。”
他的身体缓缓扭动,从背对众神庙武士,到面对众人,只是一瞬间。
手中刀已经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的跃进肩头刀鞘之中,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两柄左轮手枪。
子弹呼啸着,从他的身边穿过,就像穿过了一个虚影。
而张坤手里两柄短枪,却是密如暴雨,喷射出火花。
“噗噗噗噗……”
七八位满脸凶狠,举枪瞄准射击的神庙武士,几乎在同一时间,额头出现一个血洞。
无论那人是趴在地上,还是半跪在地,或者是奔跑着射击……
全都逃不过死神之吻。
张坤的手中火舌迸溅,每一颗子弹就象是长了眼睛一般,散射四面八方。
射击的同时,他的身体扭动飘忽,在方寸之地闪躲旋转,竟无一颗子弹可以打中。
透着一种奇异而残酷的美感。
彭……
八位神庙武士同时摔倒,激起片片尘土。
剩余的只有不到十位神庙武士,手已经伸到腰间,枪柄近在迟尺,却再也不敢动作。
刺骨杀机笼罩心灵。
他们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到。
只要自己出手拔枪,就是必死的局面。
里提魔太身体彻底僵住,站在场中手脚微微颤抖。
这次倒不是吓得。
而是震惊得难以自控……
这么近,又是八九人同时拿枪瞄准动手,竟然只是打破了他的肩膀上的一层油皮。
甚至,接下来所有人都没有一枪击中他。
这年轻人。
是个魔鬼吗?
加百列大人,你要再不过来,神灵的光辉都要暗澹无光了。
“你,你……”
里提魔太惊得狠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则是无比想念那位正在徒步挑战阿尔斯雪峰冰川的加百列骑士。
这次远渡重洋,本来敲定由加百列带队,结果,那位声称要去朝圣破关,赤脚远走,踏上雪山,一时脱身不得。
于是,就让见习骑士安德烈暂且担任武士长一职。
终究还是不能独当一面,导致处处被动,以至于,现在的情况都不好收场了。
“里提老头, 这次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坤冷笑一声,手中转了两个枪花,睥睨望去。
“若是你觉得影响到两国邦交,不妨去信,让大军前来,看看,我能不能杀得干净?”
这话透着滔天血海,其中的凶残冷酷之意,让人心中直发毛。
里提魔太深深的看了张坤一眼,再不多话,招了招手,示意剩余的神庙武士,收敛安德烈和其余神庙武士的尸身,竟直接去了。
毕竟,张坤以其魔神般的手段,证明了自己。
别看你们国势强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要打,尽管来。
看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事实证明,无论怎么打,都会是自己先死。
里提魔太不得不认怂。
就算丢脸丢到了全世界,也没办法。
力不如人。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屈辱,只能暗暗忍下,再图谋划。
这时,万万不可激怒对手。
那不是什么智慧的选择。
第一百二十二章 白日放歌须纵酒
“如此威风,如此煞气,当浮一大白啊,小仙……”
说到这里,谭维新四顾看了一眼,方才省觉,自家妻子并没有跟随身旁,自然也不能奉酒上来。
“真希望你也看到这一幕啊……”他喃喃的说了声,转头笑道:“文统领,不用叫人了,回营吧,这次多劳你走上一趟,替我谢谢袁将军。”
“福生兄,您不现身出去吗?”
文玉章心中诧异。
“人家都安全了,还去做甚?还有,如今变法之事,还得依仗里提魔太等洋人声势,方可成事。此时抓破脸了,当不太好看。哈哈,这些日子,我心里积着一口闷气啊……
前路艰险,步步荆棘,却又不得不委屈求全,实在是心里憋屈。见着今日情形,终于心怀大畅。”
他拂了拂袖,转身而行,嘴里吟哦有声:“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歌声嘶哑而欢快,渐渐远去。
文玉章站在原地,目光怔忡,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悄然带兵离去。
……
四周各国记者渐渐散去,也没人围着张坤进行采访。
实在是,他先前的表现有些吓人,没人敢冒着身死的危险,跟这位手中沾满血腥的“杀人狂魔”讨论一下杀人的心得。
只从他们那复杂而又震惊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
这次回去,媒体方面,恐怕会掀起巨大风浪。
从来没有人,杀人,尤其是杀洋人,杀得如此别致,如此嚣张。
这是一个特例,也开启了一个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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