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眼下的治安已经存在隐患,这才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然,等济州的灾情还没治理好,岳州就先乱起来,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赵凌看向素来就很有想法才楚星月,问,“那以你之意,眼下,该如何做?”
楚星月一看赵凌就是在考自己,这家伙,明明肚子里就藏着无数的好想法却闷着不肯说,偏偏要等她开口说话。
这闷骚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厉害。
楚星月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道,“很简单,两个步骤。”
“第一,岳州州衙中的衙役已经十分熟悉城内灾民问题,将他们全部拧成一股绳,全力去往城北负责安置灾民。第二,至于那些流窜作恶的刁民,交给我们来处理。”
楚星月伸出纤细的手臂依赖的搭在赵凌的肩膀上,娇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道,“我早就听闻你在战场上是何等的厉害,可还从未见过你领兵打仗的模样,你在离京时不是带了不少的京畿大营的军士嘛,正好带着他们去抓刁民,也好让你在我面前展示展示你的手段。”
赵凌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温柔的语气里尽是纵容,“本王堂堂一朝亲王,怎么在你口中却成了需要展示自己本事的杂耍艺人了?”
“怎么?你不愿意?”楚星月立刻坐直了身子,撅着嘴瞪向赵凌。
那娇俏的模样,简直让人稀罕到了心里,又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赵凌真是恨不能将她捧在心尖上,赶紧就对她说,“愿意,你让本王做什么本王都愿意去做。”
“只是,这次出来我们带的人并不是很多,若是让部分军士去抓刁民,驿馆的防守可就松懈了不少。”
楚星月才不会上了他的当,伸出手就拍了他胸口一下,嗔怪着。
“你别想欺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虽说表面上我们带的人不多,可实际王府中的人手也被你带来了吧;你放心,我们现在地处岳州驿馆,就算是有人想要闹事也要掂量一下,不敢贸然来打我们的主意。”
与其说担心心怀叵测的刁民,赵凌更担心的是楚星月的安危。
所以,他才不愿意随便调走京畿大营的人,只是眼下岳州情势不算太好,若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可能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所以,也只能先按照她说的去办了,毕竟,眼下她口中所提的这个主意,还算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赵凌就将楚星月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如明月般皎洁的面容,立刻心动不止,凑上来就亲吻在她香软的唇上。
楚星月不知自己又哪里撩拨上他了,看他贪吃的往自己身上凑,就一面躲着,一面娇娇的说着,“不要,我们是在外面,……别胡闹了。”
赵凌也不想胡闹,但奈何怀中的人儿实在是太香甜,他控制不住自己。
楚星月越是躲着他,他越是想要得到更多,到最后,干脆让她双腿叉开坐在自己的腰腹位置,动手就要去解开她腰间的丝带。
楚星月的心魂都快被他的动作惊出来了,这个混蛋,怎么现在越来越急色。
她赶紧伸出手去按住他伸向自己腰间的大手,浑身发软的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因为情动而微微颤抖着。
“赵凌,不要好不好?你前面在马车上就来了一回,到、……到现在那里还疼呢。”
说到最后一句,楚星月羞的几乎脸似滴血。
这个混蛋,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经,好似最不容人侵犯的正人君子模样,可楚星月却最是清楚他的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整整三天在马车里,他都想尽了办法来欺负她,有好几次动静折腾的大了点儿,她都怀疑声音都被外面的人听见了。
她对他说自己坐马车都快要坐吐了,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谁能知道,光是在马车里,他都能想出那么多羞人的动作来要求她配合,每次都害的她又是哭又是求的,她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可他却是越战越勇。
这不,眼下又要来了。
楚星月眼角溢着波光粼粼的水汽,全身娇软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肩头细细的喘着气,娇嫩的红唇又被他折腾的红肿起来。
可这些都不算,这个无耻的家伙在听到她说那里还疼着的话后,居然张口要求要看一看才肯相信。
楚星月在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闭着眼睛就扭过头不理他,可她实在是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看她沉默着拒绝,他却是不为所动,居然伸出手就来到她的身下,那样子是不看一看是绝对不会罢手了。
楚星月在他怀中蠕动着躲避,肌肤贴近着相互摩擦碰触,又让他的兴致高涨了不少,这个混蛋今日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逞了他的心,他绝对不会放弃。
见楚星月死死的捂着不肯让他看,他干脆凑近到她的耳边,无耻的说了句,“不给看,那本王就开始做了”
说着,他还拉上她的手放在他那灼烫如铁的一处,又补了一句,“本王可是要忍不住了。”
只要一想到他那胡闹起来不管天不管地的性子楚星月就害怕,最后眼见自己躲不过,她只能咬紧贝齿如装死一般,慢慢松开手,由着他在她身下折腾。
赵凌手指飞快的解开她身上的衣带,低下头一看,果然就看见那处带着微微的红肿,娇艳嫩红的模样当真是堪堪让人觉得怜惜无比。
想到随身携带的一些行李,赵凌抱起楚星月就去了后衙,把怀中美人放到床上,又在一个小匣子里翻找了一番,总算是找到一个白色的瓷瓶。
把瓷瓶中散发着淡淡香甜味道的东西挖出来一小块,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那里,看见那娇红被涂抹上清亮的光泽,更似绽放的花蕊一般惹人垂涎怜爱;赵凌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凑上去亲了一口。
楚星月没想到赵凌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当场就被他这个动作惊的尖叫了一声,双腿赶紧闭上,整个人都缩到了床头里面。
见她似脱兔般跳开,赵凌大笑着收好手中的瓷瓶,瞅着她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面容,声音早就软成一滩水,“月儿,过来。”
楚星月此刻恨不能扒个洞将自己埋了,又怎么可能主动往他面前凑。
眼见心爱之人被自己的举动吓的不肯靠近,赵凌素来脸皮厚,干脆又主动凑上来,拉上她细软的小手在掌心,“你我是夫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月儿可喜欢本王这样对待你?”
楚星月真想拿出一根绳子将这个混蛋的嘴巴给绑住。
为了防止他说出更多让她恨不能羞愧致死的话,楚星月移到了他的怀里,通红着一张脸,低着头,“要是被人知道你这赈灾钦差来了灾区却还如此不正经,小心被人写了折子参到父皇那里,给你治一个荒诞淫~乱的罪。”
赵凌哈哈大笑几声,将怀中的娇人抱紧了,凑近在她耳边道,“本王这辈子只跟你荒诞淫~乱,别人想要借此治罪与本王,绝对是最蠢笨的办法。”
楚星月才不愿意再跟他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推搡着他就催促他带人去抓借机生事的刁民。
赵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这是还在害羞不愿意跟自己多待,便也甘心顺着她,转身就下了床。
离开房间,云霄就跟上来,赵凌交代道,“本王准备带人在岳州附近看看,你留在王妃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属下遵命。”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赵凌带兵离开驿馆的当天晚上,一队百人流民队伍冲进了驿馆,与留在驿馆中的京畿大营的军士们对峙上。
话说当时楚星月正由春杏服侍着将要歇下,忽然就听见从前院传来阵阵争吵杂乱之声。
刚想叫人进来问问,就看见云霄提着宝剑急匆匆的出现,站在屏风后就对楚星月回话,“王妃不好了,突然有大批流民闯进驿馆,属下这就送你先暂时离开这里。”
楚星月立刻从圆凳上站起来,随意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肩头后就从里面绕出来,站到云霄面前,“你慢慢说,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霄见楚星月已经散开长发,洗净铅华,就知道她这是要准备休息了,一双眼睛也不敢乱看,赶紧低下头。
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是负责守卫的军士突然跑进来告知,说是有大量流民突然闯进驿馆,看样子是听说了赈灾钦差在此处,或许是要闹事也不一定;如今王爷不在驿馆,属下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这就送你离开这里。”
楚星月听着云霄着急的声音,神色却是冷静,看样子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云霄,你先出去稳住大局,告诉随我们一同来的京畿大营的将士们,千万不要与灾民发出冲突,本王妃简单收拾一下后,就会出来。”
“王妃这是何意?您这是不打算随属下离开吗?”
楚星月镇定的看着云霄,说:“济州遭灾,岳州受累,赵凌身为赈灾钦差就是要来这里解决问题,如今他不在,我若是不站出来,如何能够对得起天子的重托,百姓的殷殷期待?”
第一百五十章 主持大局、危机已现
在这一刻,楚星月一扫在赵凌面前的柔弱之态,声音铿锵有力道,“灾民受苦,济州岳州水深火热,我们这一行人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若是一碰见灾民找上门咱们二话不说就躲开,那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干脆躲在京城王府中吃香喝辣,逍遥度日算了。”
听见楚星月这么说,云霄虽然心里苟同,但是想到王爷的交代,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王妃若是挂心灾民,属下可以交代将士们不可与灾民发生正面冲突,但属下是负责保护王妃安全的,王爷临走前特意叮嘱属下,务必要以王妃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如今岳州并不是很太平,若是这批灾民中有一两个居心叵测的伤害到王妃,那属下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赎罪。”
楚星月知道赵凌对自己看重的程度,可是要让她在这时候离开,她也做不到。
她并非是什么忧国忧民的爱国之人,只是考虑到如今赵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若是今日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此事若是传到京中,有人在昭和帝面前进了谗言,定会对找了那个不利。
考虑清楚事情的迫在眉睫,楚星月态度坚决的对云霄道,“总之,本王妃已经决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若是执意要将本王妃带走,大可以出手将我打晕带走;可若你不敢这么做,那就听我的,今夜我们都留在这里;好好地探一探这些灾民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如何?”
云霄也算是跟楚星月相熟了,多少也摸清楚以楚星月的性格,一旦是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王爷出现了,她也未必会轻易听得进去。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顺着她的性子胡来了,谁让他没那个胆子向堂堂凌王妃出手呢。
云霄的无奈的看向楚星月,一句话憋在嗓子眼憋了许久才被他吐了出来,“属下遵从王妃命令,这就出去再前院等候王妃。”
看终于将执拗的云霄打发走,楚星月又忙喊了声春杏,催促她快点收拾好自己。
春杏也在担心自家小姐此去是否安全,一面替她挽着头发,一面试探性的开了口。
“小姐,如今岳州情况不甚明朗,王爷又不在,我们还是听云霄的话,先离开驿馆再说吧;奴婢以前曾听世子爷说过,这些遭灾的灾民就算是以前再心底仁厚,到后来都会变的有些穷凶极恶;小姐你从未经历过这些,奴婢担心会发生不测。”
楚星月急急地拿起鞋子为自己穿上,道:“这群灾民之所以能找来驿馆,八成就是奔着赈灾钦差的名头来的,若是在此时我们将他们拒之门外或者是用其他消极的手段对待,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对赵凌的声誉有损;更重要的是,还很有可能对他接下来的工作造成困扰。他现在不在这里,我能替他出去看顾一二,就没道理退让。”
说完,楚星月就站起来,看着铜镜中简单被收拾好的自己,又对春杏说,“你放心,你家小姐我虽说以前没碰到过这种事,但是,我以前碰见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事,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
春杏快步跟上已经拔腿离开的小姐,脑海中却还在回想着刚才小姐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自幼跟随在小姐的身边,不敢说小姐的什么事都知道,但知道个七七八八也是有的。
从小到大,小姐都安安稳稳的生活在青州侯府,遇到的最大的事也只是跟煊王私定终身;可小姐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遇到过比灾民还要严重的事?
难道是小姐以前背着她,还做过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吗?
春杏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追在楚星月的身后,不出片刻,二人就来到了人影攒动、火光冲天的前院。
此刻的前院,早就站的人满为患。
身着铠甲的军士将衣衫褴褛、手持木棒的灾民揽在外围,双方看上去已经有了争执,但因为楚星月下令极快,军士们倒是没有跟灾民们闹僵起来。
云霄冷沉着一张脸站在显眼的位置,一身青色的短衣锦服和常年跟随在赵凌身边培养出来的精卫气度着实能够震慑人,站在那里就如一尊能挡千军万马的门神,无人敢轻易冒犯了他。
看见楚星月走出来,军士们纷纷站成两列将道路让开,云霄也赶紧迎上来,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大有一副谁敢冒犯、格杀勿论的意思。
楚星月出现的刹那,也在灾民中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起先,是因为她出色的长相,精致绝美的容颜在火光的印照下晃似带着金色的光晕一般,让人晃似看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连呼吸都不敢喘的太大声。
跟着是惊叹于她出尘脱俗的气质,就算此刻楚星月并非穿戴奢华,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培养出她绝伦非凡的气质,哪怕是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不言不语,也很难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灾民们在前院等了小半天,本以为会等到钦差大人,可没想到没等来钦差,反而等来了一个似天仙一般的女子,再听军士们对她的称呼,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身份也很不一般,居然是当朝凌王妃。
听着那做梦都难触及的身份,灾民们当中有不少对楚星月的容颜生出歧念的男子立刻小心翼翼的收起心底的龌龊想法。
更有甚者,连再看楚星月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自己腌臜的眼神会亵渎了眼前天仙般的人儿。
楚星月倒是没留意自己惊为天人的容颜会给在场的人带来多少的震撼,而是走到云霄先才站定的位置,声音朗朗,落落大方的开口,问:“不知各位乡亲中谁可作为代表,同本王妃讲话。”
娇美动人的声音似和旋一般在前院中响起,本来还连声聒噪的灾民们竟都在此刻有了几分羞涩和胆怯,停了许久之后,才看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从灾民中走了出来,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紧张的落在楚星月的身上。
“草民薛三,见过凌王妃。”
薛三是济州成平县人,今年二十三岁,在家乡遭灾前曾是县里的一个走街窜巷的算命先生,小的时候上过几天学堂,学过些字,虽没有考取功名,但也算是半个秀才。
所以,在此次前来面见钦差大人时,他就被众人推举出来当了带头人;面对乡亲们的信任,他也受理下这个头衔,可没想到他带着乡亲们来见钦差大人,大人没看见,却看见了大人的内人。
眼前的王妃娘娘居然比戏文中的描写还要惊为天人,哪怕此刻朱钗未佩,妆容未点,出水芙蓉般的相貌依然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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