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嶅和倖存的两名青磲卫卫士各挺长剑,和黑衣仙混战在一起。刀雨过后,青磲卫的「白珠乱堕」和「千影抄水」剑术终于得以大显神威。只见李嶅施用「白珠乱堕」剑术,独斗五名黑衣仙,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迫得黑衣仙无法近身,紧接着化去剑幕,扭腰挫身,剑尖撒出数以千计的银花,砍下三名黑衣仙的右臂,得手之后,李嶅暗发内力,朝一名尚未反应过来的黑衣女仙撞去,一剑斩断她的柳腰,腥臭的蓝血溅了他一脸。
馀下两名青磲卫各自对敌,剑招同样兇猛非常,「千影抄水」的威力毫不逊于「白珠乱堕」,剑光连绵紧密,左右砍杀,快速结果了三个黑衣男仙。但黑衣仙势如黑夜,蜂拥而上,「八面拒敌」的白匕首又零星射来,要躲飞刀,又要对付黑衣仙手中的长剑,两名青磲卫士渐生力不从心之感。
剑影闪过,一名青磲卫士的「白珠乱堕」剑幕露出一处破绽,另名同伴还来不及支援,便被一个黑衣男仙仗剑刺入,破了整个剑幕,他持剑的右腕同时中了一剑,长剑「框啷」一声落地,两个黑衣女仙趁势挺剑突刺,长剑从他后腰刺穿腹部,他仰天喷了一口蓝血,栽倒在地。
只剩一个青磲卫士还在苦撑,黑衣仙彷彿无穷无尽,打完一批又换一批,攻势永远不会中断,他长剑从右手换到左手,再从左手换回右手,双手轮流休息,浴血奋战着。
马面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要顾及季巧庭的安全,变成只能使用单斧杀敌,黑衣仙得战术狡黠非常,在几次被马面的斧势逼退之后,就专挑季巧庭的一侧抢攻,「八面拒敌」匕首如暴雨打下,马面好不容易击落数十把飞刀,又有一个黑衣女仙横着长剑劈向季巧庭的左腿,马面只好捨弃自身安全,封架攻向季巧庭的长剑,却把背后暴露给敌仙,两个黑衣女仙见有机可趁,从后挥剑扑上,双双刺中马面的右腿。
马面痛吼一声,回身一斧,削断其中一把长剑,才刚回首,一排匕首雨又激射而来,幸好季巧庭机灵,飞快地避到马面身后,让马面双手得以空出。
马面抽出悬在腰际的另一把斧头,左右开弓,砰砰鏘鏘将匕首全数劈落,正要去护季巧庭,却发现季巧庭被一名黑衣男仙持剑逼迫,不得已和他分离,转眼间被四名黑衣女仙围困。
马面大惊,正好右边一名黑衣女仙仗剑杀来,马面体格壮硕,又全身冑甲,朝瘦弱的黑衣女仙挺身一撞,那女仙躲避不及,登时被撞倒在地,都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马面一斧劈了,长剑反被夺了去。
马面蓄集能量到右臂,丢下大斧,捡起长剑,用力掷向要用剑架住季巧庭的一名黑衣女仙,长剑挟着暴风,势如破竹,硬生生洞穿那黑衣女仙的胸部,蓝血喷出如柱。
马面抄起大斧,拔腿衝过去,三名女仙见同伴惨遭长剑穿胸,栽倒在地抽搐,马面又气势汹汹的杀过来,都不敢挥剑拦阻,各拋兵刃,四散溃逃。
胡媚雨俏生生地,独立一旁督战,战况倒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她率领男女狐仙总共七十四名,对上马面和青磲卫十名,原以为八面拒敌方阵摆出,匕首雨攻击过后,敌方伤亡过半,残存之敌一下子便可生擒殆尽,可是马面和李嶅仍然奋战不退,儘管青磲卫士均已杀尽,己方的折损却有将近三十名。
「不知你的姓名,任凭你有天大本事,先接小女子一剑!」胡媚雨看不下去,霍地抽出背上插的长剑,跳入战场之中,剑尖指向施用「千影抄水」的李嶅。
李嶅嗅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鏖战许久,正感心头一舒,冷森的剑气便如潮水一般逼近,醉人似酒的綺梦,登时断绝。他连忙使用天庭神仙独门的「定之方中」法术,澄清自己心中杂念,挥剑格挡,和胡媚雨战在一起。
胡媚雨的剑招狠辣非常,直取李嶅身上重要部位,毫不拖延,一击未中便迅速沉腕或抬手,找邻近的部位刺去,脚下踩的幻步轻敏迅捷,东跳西跃,李嶅一时之间想辨清她出手的方位,也是难上加难的事。
李嶅无暇调整内息,也无助手将能量分享给他,心力已将近耗竭,胡媚雨则刚好相反,她从头到尾都在休养,眼看战况演变成消耗战,己方伤亡不断攀升,她才挺剑参战,此时此刻正是她体内能量运转到颠峰之时,剑剑皆为毒辣的索命招,李嶅还击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另一边,马面正要伸手去接季巧庭的娇躯,背心却突然被一强劲的掌力击中,他忍不住内腑的剧痛,直接吐了一大口又浓又蓝的鲜血在季巧庭脸上。
失神的季巧庭被血腥味一呛,双眼一睁,鲜血刚好流入眼中,刺得她摀脸哀嚎,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坐在地,四名黑衣男仙见机不可失,挥剑扑上,四柄利剑将季巧庭架住。
「马面,有本事和老夫绝一胜负。」一道苍老枯哑的声音出于将马面打到吐血的黑衣老仙之口,他双掌均是令人作呕的墨绿色,恶狠狠地说道:「老夫的『截骨错手』不信打你不倒!」
季巧庭双眼被血糊住,情急之下,抓出口袋中的密函往脸上乱抹乱擦,看清楚马面在何处之后,扯开喉咙大喊:「马面将军,这封信拿去!」
边说,将密函揉成一团,扬手掷出。
马面双手持大斧,没有馀暇,只得拚尽全力往前一扑,用口衔住密函,妙手截骨仙的掌力恰好从后方劈来,打在他的背心上,他顿感眼前开出一团蓝色的花,原来是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连同密函也吐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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