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妹,你还和黄曄玄混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他伤了姊姊好几次吗?」凯堤霜眼见着凯堤雪和黄曄玄双双从草丛中走出,心里又欣慰、又心疼,但更多的是担忧。
「凯堤霜,你别乱讲啊。」黄曄玄看待霜雪姊妹的态度本就不在同个水平上,听完凯堤霜的片面之词,气得大声回嘴,「你少血口喷人,我为了要替黄曄宗叔叔报仇,才和你交手了几次,要是孟娘娘够明理,自然会将你身后这混帐东西交给我父子俩处理,但谁知道……嘿嘿,城主夫人,徒有虚名,也胳膊往内弯,包庇兇徒,窝藏祸根!」
「黄曄玄,你再侮辱孟娘娘,我今日就将你结果了,扔进湖中餵鱼吃。」凯堤霜冷冷的眼神扫过凯堤雪,后者心里顿时盛满了惧怕,小碎步奔到姊姊的身边,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你要将在下结果了,难免需要拼命,在下也势必不能坐以待毙,只好全力反击,但在下不愿伤害小雪的姊姊,和小雪结仇。」黄曄玄沉吟了片刻,又说:「我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你身后这混帐东西,和霜雪姊妹,乃至整个幽冥城中的神仙,毫无瓜葛!」
「所以,还请你认清事实,把混帐东西交给我,我立刻回去灵狮族部落,不会再来寻仇。」
「欸!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开口闭口都是『混帐东西』啊!」柯语霏听着听着,一股怒火直衝脑门,大声骂道:「他虽然有时候很欠揍,但他有名字,也是个人!不要一直叫他『混帐东西』好吗?就算他真的是,那你又是什么?缩头乌龟吗?」
「哈哈哈哈,你一点儿法术都不会,哪里来的勇气那么大声说话?」黄曄玄揶揄道:「是孟乔给你的?还是阎君?还是这混帐东西?」
「你不准再叫他混帐东西!」柯语霏气得脸红脖子粗,苦无没有修练攻击法术,无法给把曾峻文骂得狗血淋头的黄曄玄迎头痛击。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呢!给我闭嘴!」黄曄玄双手握剑,剑柄顶住腋窝,摆出一副迎敌架式,对凯堤霜使了个挑衅的神色,不屑地道:「凯堤霜,这里最有立场说话的,非你即我!」
「多谢抬举啊。」凯堤霜皮笑肉不笑,「一会儿说不愿意伤我,现在又摆起那副尖嘴丑态,分明是要让我的雪妹看笑话啦,也好,凯堤霜今日就活捉了你,押回孟娘娘殿中逼供。」
「弒亲之仇,不得不报,在下实在不知何罪之有?需要劳烦你凯堤霜和孟娘娘逼供?」黄曄玄话一说完,身子即凌空跃高,高举长剑,对准凯堤霜的眼窝插下,「既然你和孟乔都是非不分,在下也应当全力反击,以图自保!」
凯堤霜嘴角牵引,冷笑一声,无动声色的向右手边挪了半步。
黄曄玄的长剑没了目标,但在他身子滞空时,无形中察言观色,已从凯堤霜的笑容读出她绝不会立刻出手反击,预先留了退路,双腿併拢,使下坠速度加快,长剑护在下腹前,剑光暴起,扫出千百条银白色的刺芒,将凯堤霜笼罩在剑幕之中。
凯堤霜化掌为爪,沉淀心神,黄曄玄长剑的剑气刺得她肌肤生疼,宛如同时有百把利剑当头砍下,防了右边,左边又露出破绽;顾及左方,右边便白白送给了他。
真实的剑,只有一把,其馀皆是幻象。凯堤霜抓住那不到半秒鐘的瞬间,双爪併拢,向前额的方位突刺出去,刺出去后立刻分开,传导体内能量到丹田和小腿,跟着拔起娇躯。
凯堤霜的搏命一击,不偏不倚地命中黄曄玄的小腹!
黄曄玄小腹被锋利的猫爪捅入,痛得狮吼一声,正图思反击之策,不料凯堤霜娇躯如电,形影轻飘,一阵香风扑鼻,接着来的便是两隻迅猛如霹靂的猫爪!
黄曄玄惊呼一声,已然来不及回剑自救,心中暗想今日了帐,万般危急当中,下意识劈出一剑封架住凯堤霜的其中一隻利爪,但另一隻利爪实在招架不住,「嗤」的一声撕裂和惨呼,鲜血喷洒长空,黄曄玄的一边耳朵,被凯堤霜一爪剐了下来!
「凯堤霜!我今儿拚着被小雪怨恨几千年,也要将你活剐了!」黄曄玄落回地面,跌了个尘土飞扬,他的耳朵还卡在凯堤霜的猫爪之上,眼看着凯堤霜五指收拢,将他的耳朵捏成碎末,黄曄玄怒火大炽,雷霆般的劈出一个虚招,运集内力,灌输一股巨大的能量进入剑柄,剑锋上白光更灿,照得漆黑的湖畔湿地一片惨白。
黄曄玄咧开大嘴咒骂着,光华暴涨的剑锋在身前划出了一个米字型,第八撇一落笔,那米字轮廓,立时化作八把索命的锋利匕首,映着长剑的剑光,破空刺向凯堤霜。
「八面拒敌!」凯堤霜平常再冷静,现在也不禁傻了,失声叫道:「为何你会八面拒敌!」
说话的时候,冷森森的匕首已当面衝到,凯堤霜恍了一下神,回头已来不及挥掌封架,八把匕首,全数插入她的胸膛。
凯堤霜仰头喷了两口鲜血,向后飞了数步之远,才软绵绵的坐倒在地。
「凯堤霜,今日你命休也!」黄曄玄血腥的哈哈大笑,抚摸着自己被猫爪剐下来的耳朵伤口,长剑的白光一闪,他藉着白色剑光的掩护,欺身逼近身受重伤的凯堤霜,对准她的心脏位置,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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