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
花稚不太确定他话的意思,“没杀过人吗?”
“族家少主虽然位高权重,但也不能肆意杀戮,族家犯法与平民同罪,而且会被废黜。”
好歹这身体不是杀人犯,花稚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为什么我的名声那么可怕?”
“‘你’脾气差,不讲道理,虽不杀人,但伤人,一掌断人手骨,一脚断人脚骨,得罪你的人非伤即残,加上不学无术,久而久之,声名狼藉。”
原来如此……
花稚安慰自己,好歹没杀人。
景堂看着她,“我觉得你比她更可怕。”
花稚也看向他,扬起笑容,“我也这么觉得。”
他吻着她,“这样的你,才有趣。”
花稚暗暗感叹男人就是犯贱。
最后,那些小玩具还是没用上,两人安睡到天亮。
青持天未亮就亲自备了丰盛的早膳。
直到中午,景堂才抱着她出来。
花稚看到青持在暗道口徘徊,不禁笑道,“你在等着我惩罚你吗?”
男人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花稚从景堂身上下来,拍了了拍他的肩膀,“不急,来日方长。”
他说,“我给你备了早膳。”
花稚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还闻到很香的肉味,“现在中午了吧,这菜不都凉了吗?”
青持牵着她的手进了竹屋,“不凉,一直温着。”
桌子中央正放着一个小炭炉,上面咕嘟着一锅羊肉,“是我娘教我炖的。”
这天气吃羊肉不能再爽,花稚立即上桌,“忧生呢?”
“他在给雅郎做针灸,他说他跟雅郎要吃清淡,不吃这个。”
既然如此,折腾了一夜,花稚也不喊他了。
羊肉炖得软烂,而且一点也不膻,她吃得满嘴油光。
“最近你都跟我在一起,不用管军营的事吗?”
“军营的事由阿骁在管,我跟堂在筹集军备。”青持看了一眼景堂。
花稚猛地想起之前青持问他怎么改良军武的事,“你上次提的事还需要我吗?”
“式样改好了,现在是人手问题,素戚虎视眈眈,莫兰也在蠢蠢欲动,需要大量将士镇守,能腾出来的人手不多。”
花稚向看景堂,“要不试着提高产能,用机械代替人力,或者用天然能源取代部分劳动力。”
景堂听到,眼神一亮,“天然能源?”
“比如利用流水的动力,带动齿轮进行敲打,或是风力也行。”
他有想过流水,但铸铁的地方没有合适的水源,倒是有风,“风可以。”
“要不我跟你们去矿场走一趟实地考察?反正现在徐婉婉那事也没有动静,不能误了正事。”
青持与景堂对视了一眼,青持说道,“可那地方荒凉寒冷,你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受得了。”
既然景堂接了这活,就代表这活本来是她的,她责无旁贷,“那早一点把事情解决,早一点回来泡温泉吃羊肉嘛。”
景堂也想见识她真正的本事,便同意了。
花稚决定第二天出发,忧生要留在这里照顾花雅与监视徐家。
矿场在银莲西部的高山荒野,远而且没有山路崎岖,只能骑马,坐马车不方便。
骑了四五天的马,花稚的雄心壮志被磨消了,小屁股都被磨肿了,景堂不得不在路过的山城小镇找了客栈给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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